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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他的话,笑问道:
“你刚才,是在说谁呢?”
晋王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猜测,于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对方跟前说出棠溪珣的名字,颤声道:
“我、我没有。”
“怎么不好意思了。”
那只手漫不经心地抚过晋王的脸颊,可力气极大,痛不可当,声音飘飘忽忽的,却是晋王平生最为害怕的诡谲语气:
“看来是二弟独自关在这里,没有佳人相陪,无聊了。为兄疼惜你,为你送个贴心的过来,也免得你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都疯魔了……”
这自称——说明他的猜测没错!
那人怎么会回来了,他怎么没有死在外面?!
他说的佳人绝对不是好东西!
晋王双目瞪大,四肢扑腾着拼命摇头,简直恐惧到了极点。
可是却不知对方做了什么,只听一声骨节的脆响,晋王全身瘫软了下去,一点也动不了了。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抬着什么东西,放在了他的床上,与晋王并头而卧。
晋王一时动弹不得,隐约能感觉到,他身边躺着的那个应该是个人,可是却同时有股难以形容的臭气,不断冒进他的鼻端,中人欲呕。
床前的人也不满意,摇了摇头:
“同床共枕,就该做夫妻了,虽说世间至亲至疏莫过于此,但隔着这么老远,终究生分,再近一些吧。”
铁链的声音随之响起,然后,冰冷地将两人套在一处。
“你干什么!”晋王失声惊叫起来。
下一刻,铁链一收,就将他和床侧那人面对面地牢牢绑定!
刚才的恶臭愈发鲜明,而晋王惊恐地瞪大眼睛,赫然发现对面的人大睁着一双鲜红充血的眼睛,面容扭曲,脸色青黑,鼻尖几乎与他碰到了一起!
——正是已经死掉的贺涛那微微腐烂的尸体!
“啊啊啊!救命!救命!!!”
这简直是世间最恐怖的事情,他狂叫起来,想要喊人求助,谁来都行,却听到那个声音最后说了四个字:
“让他安静。”
平静的语气,都波澜不兴,但晋王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随即,除了那具尸体,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黑暗中,晋王面对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与冷冰冰的死尸。
*
京城中有个叫“杜家馆”的地方,做鲤鱼最是一绝,酿的蜂蜜酒稠如琥珀,也格外爽口解腻。
棠溪珣此时就在里面。
他面前摆着一盘清蒸大鲤鱼,几碟点心小菜,并着一壶酒,正在颇有仪式感地和系统一起庆功。
在别人无法看见之处,系统界面就悬在棠溪珣对面的半空中,上面显示着棠溪珣目前的积分总数,一连串的“0”十分振奋人心。
【宿主,我们发财了!】
棠溪珣拿起酒杯,一只放在对面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不错,敬财富,敬自由……”
他微微一笑,将杯沿在对面的杯子上一碰,说:“也敬你。”
系统十分感动,屏幕上先是炸开烟花,又变成一片玫瑰,最后显示出:
【热烈祝贺宿主被80%以上的读者认定为主角“官配”,活到三十岁不是事!】的大红条幅。
棠溪珣笑了起来,将酒喝光,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说道:“真是太好了。”
他发现,贪婪也是他沉重的罪名。
之前刚刚重生,知道自己只能活到二十三时,这寿命哪怕是只多增加一天,都足以令他激动不已。
而现在,大概是因为心里对这个结果也有了一些预料,发现寿命已经延长了七年,棠溪珣虽然高兴,但也没有起初那样兴奋了。
他开始想的更多。
如果能够一直活下去,那么……可不可以活的好一点?
如果这个世界不是短暂停留的驿站,而人生亦非逆旅之途,又能不能贪求上些许温情与眷恋?
他的家,他的国,他的亲人……
还有,他跟管疏鸿之间……
系统激动地问:【宿主,需要将这些积分全部兑换成寿命吗?】
棠溪珣想了想,说:“还是留下一半备用好了。”
系统问:【宿主有什么其他需要兑换的东西吗?情/趣商城为您服务!】
“呃。”棠溪珣说,“那个我暂时没用……如果我想看一看这本书前面的内容,用积分兑换可以吗?”
这本书的主角是管疏鸿,书中的剧情应该会从管疏鸿小时候就开始了。
就算不是,应该也会涉及到他幼时在昊国的一些经历。
棠溪珣觉得管疏鸿听说昊国使臣来访时的表情很古怪,所以想要多少了解一些。
系统说:【前面的书页不能翻开,但可以在目前的新剧情中开启回忆杀或者隐藏剧情,一页300积分。】
一页300,合起来就不便宜了,但棠溪珣很痛快地说:“行,你帮我兑换一些相关主角过往经历的内容吧。”
系统很是惊讶。
在此之前,棠溪珣可是对管疏鸿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的,但现在他居然愿意为了了解主角而花积分!
系统的心中突然掠过一丝温暖。
其实,不管宿主嘴上说的如何狠心,内心还是如他的面容那样温柔又善良,关心着身边的人,不计较过往仇怨,也不计较自身付出。
【收到!】
棠溪珣叮嘱:“花了多少积分帮我记着些,我过几天再稍微勾引他一下,成倍从他那弄回来。”
系统:【……6。】
作为对种马的习性和身体配置十分了解的专业系统,它觉得宿主也是十分胆大了。
每回他上了主角的床都会被折腾的语不成声,满身红痕,下了床之后立刻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哭的,又开始挖下一个坑。
【请宿主注意,对种马进行反复挑逗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容易降低种马忍耐力、体贴度,增强爆发力、持久度!】
棠溪珣:“……”
前几日,那种被稍稍进入一点,就如身体将被劈开的可怕感觉顿时浮现上来,他迟疑了一下,有点生气,“哼”了一声,小声道:“我根本不怕。”
*
吃罢庆功宴,棠溪珣便离开了馆子,骑马回府。
今日天气正好,更没什么急事,马蹄踏着落花和金黄色的阳光闲闲而行,棠溪珣漫不经心地提了提缰绳,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天、云、花、树都映在湖水中,随着荡开的涟漪跌宕往复,阳光仿佛给那枝枝蔓蔓的影子蒙了一层金脆的纱。
风像是无数细微的手,迅速将它们打碎、聚合,瞬息万变,流淌不定。
有些刺目的光芒反射出来照在眼底,一时让棠溪珣有些出神。
他无数次走过这条小路,时间的洪流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