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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游’,他让我们两个出去看看?”

靖阳郡主道:“这鸢尾花的寓意都有什么来着?”

“不,不是寓意!”

此时,皇后却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说道:“我知道了,这宽柱鸢尾在宫里只长在东宫外面!他刚才说陪着皇上,就是告诉我们,皇上要去东宫!”

两人同时意识到了问题。

自从太子离京之后,皇上就从未再踏足过东宫了,旁人更是在他的面前连提都不敢提起,他今日是有多大的雅兴,竟然会逛到那里去?

棠溪柏既然能派人来送这个消息,自然就是不怎么正常了。

想到这里,皇后不由得站起身来,说道:“姐姐,那咱们也去看一看吧。”

*

此时,皇上已经由晋王和棠溪柏等几位大臣们陪着,到了东宫外面的园子里。

这园子是当初按照太子亲手画的图纸所建,里面植满了各种鲜花,还有一颗父子两人同种的杏树。

如今,当年的小树苗已经长得郁郁青青,周围繁花似锦,鸟雀啼鸣,一派生机勃勃。

皇上负手看了一会,脸上不辨喜怒之色,说道:“这园子如今也没什么用了,朕瞧着不大好,不如改建成一处亭台罢。”

这本来是太子观赏的园子,要拆掉园子,是不是也在暗示太子这辈子都甭想回宫来了?

这话谁都不敢接,周围的人只是面面相觑。

这时,晋王却上前一步,开口求道:“父皇,这园子代表着您和大哥之间的情分,意义非凡,儿子恳请父皇就留下它吧!”

他这话一出,除了棠溪柏以外的其他几名大臣都满是惊诧地看向晋王,像是瞧见太阳打西边冒出来了。

皇上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朕和薛璃之间,有何情分可言?”

晋王道:“儿臣知道大哥犯了错,但其实大哥的一切所为,也都是出于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只是用错了方法而已。”

他神情急切,说着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儿臣还记得当初曾在东宫见到不少父皇的画像,都是大哥亲笔所绘,可见孺慕之情。父皇若是不信,大可随儿臣前往一观!”

站在皇上身侧的棠溪柏不动声色地看了晋王一眼,又沉默着收回目光。

从刚才晋王提议要逛园子起,他便觉得对方在刻意将皇上往东宫里面引,现在看来,这感觉果然没错。

但是,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虽然料定了晋王必然不怀好意,棠溪柏倒也不是很慌。

他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眼前这点场面,完全不值得慌乱……

但就在此刻,棠溪柏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臣棠溪珣叩见陛下!请陛下为大皇子做主!”

棠溪柏脸色顿变,霍然抬头!

——他看见自己的小儿子匆匆而来,到了皇上面前双膝落地,“砰”一声跪了下去,双手将一样东西高高举起!

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顿时响成了一片,因为棠溪珣的手中,拿的竟是一个穿着龙袍的人偶!

“厌胜之术!”

一时间,每个人心里都掠过了这四个字。

棠溪柏当时就忍不住上前一步,不知道是被哪位同僚拽了一把,才勉强站定,看见王公公战战兢兢地接过人偶,放在托盘中呈给皇上看。

皇上只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将人偶往盘中重重一掷,向着棠溪珣喝问道:“怎么回事!”

棠溪珣放下手,用力磕下头去,身体伏低,长发滑下,露出正在微微发颤的脊背,几乎将棠溪柏看得心痛如绞,恨不得这就把棠溪珣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棠溪珣说道:“回陛下,此物是从东宫的一处密道里发现的,臣以为定是有人意欲以此陷害大皇子,还请陛下明察!”

他口中的大皇子,自然就是已经被废的太子。

棠溪珣闹了这一出,最为震惊的,自然还属晋王。

他也不知道棠溪珣是怎么跑出来的,贺涛他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书生。

加上棠溪珣之前的挑拨,晋王第一个反应就是,贺涛背叛了他!

他心中不禁暗暗切齿,同时也不明白棠溪珣此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晋王知道,棠溪珣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人偶是谁放在那里的,更重要的是,东宫的地道确实就是太子自己命人所挖,他总不能以为到皇上面前主动揭穿了这件事,皇上就会相信他吧?

棠溪珣不可能这么傻。

晋王正想着,便听皇上已经喝问道:“谁准你去东宫的?又为何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

果然,皇上也对棠溪珣的言辞十分怀疑。

皇上平日就算再怎么疏于政事,荒唐怠惰,到底也是一国之君,这样的压力下,旁边的几位大臣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棠溪珣却十分镇定。

“回陛下的话,臣今日本是入宫探望皇后娘娘,路过东宫时,却见有道黑影闪了过去,心中奇怪,便跟在后面。”

他口齿清晰地回答道:“可到了西殿后,那黑影就不见了,臣四处寻找,便发现了没来得及关上的密道,以及一堆人偶,便立即来禀告陛下。”

说到这里,棠溪珣顿了顿,一字字道:“臣在东宫居住多年,从未见过有什么密道、人偶,实不知这些东西究竟是如何出现的,如有半句虚言,便罚我短命而亡,不得善终……”

棠溪珣这誓发的狠极,倒是让周围的人信了几分。

棠溪柏忍了忍,还是打断了他,温声说:“清绰,陛下面前,不得口出妄语。”

晋王也有点忍不住了。

在场的人中,只有他清楚地知道棠溪珣完全就是在胡扯,可是棠溪珣的口才实在太过了得,竟然能把这些话扯的面不改色,掷地有声!

打量了一圈周围人的神色,晋王终于开口说道:“棠溪大人这遭遇也太离奇了,但你不管怎样发誓,说白了也都是口说无凭,既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

“有的。”

棠溪珣截断了晋王的话,柔和地说:“二殿下,臣有证人的。”

“哦?”

晋王想,棠溪珣若敢说是贺涛,他的手里,可也攥着对方的把柄呢,到时候正好一起收拾。

他好整以暇地问道:“不知是谁?”

棠溪珣笑了笑:“就是宁平侯。”

宁平侯,就是管疏鸿。

晋王那闲适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皇上皱眉道:“宁平侯?”

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随着昊国势大,这个质子也越来越没规矩,今日说了入宫求见,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没到。

他已令人去寻了,心中却极为不快,没想到管疏鸿竟掺和进了这件事里。

“怎么回事?”

棠溪珣道:“臣当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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