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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前后簇拥着回府去了。

留下鄂齐独自傻傻站在马车前,老半天没动。

过了一会,让挠了挠头,又忍不住自言自语:“嘿嘿嘿。”

棠溪公子真是人美心善啊!

鄂齐拍了拍自己怀里那本书,想到其中的内容,又忍不住“唉”地重重叹了口气,转身驾车而去。

*

管疏鸿让鄂齐拿给棠溪珣的,是一盒药膏。

药膏是昊国宫中所制,能够消痕止痛,管疏鸿不知道棠溪珣身上那些红痕会不会疼,刚才棠溪珣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匆匆令人找了出来,给他带回府去。

目送鄂齐将马鞭一甩,载着棠溪珣越走越远,管疏鸿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空了一块。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这才怅然若失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下人的手脚极为麻利,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管疏鸿的卧房中,已经摆好了一张新床,之前的碎木屑也都收拾走了。

大概是生怕他再把床睡塌,这床还多加固了两条腿,看起来端得是结实无比。

“殿下。”

这时,下人们也抬着被褥枕头等用品进来了,恭敬向着管疏鸿禀报:

“这是您方才吩咐原样拿过来的一应床具,全都是方才那张床上的,奴才们连洗都没敢洗。”

管疏鸿道:“照之前的样子放回到床上吧。”

刚才床塌了,床上所有的用品虽都没有损坏,但原本以管疏鸿的洁癖,以及质子府的豪奢,这些自然也应该全部丢掉,另换一套新的。

但管疏鸿特意叮嘱了拿回来继续用,下人们便也格外小心,将所有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铺回到了床上。

瞧,他们昊国人就是这样的朴素。

等到床榻收拾好,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管疏鸿自己走到床前,坐了上去。

感受到这张大床的坚固,他的目光中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一张好好的床,怎会说塌就塌呢?真是怪了。

还偏偏是那个时候……嗐!

连管疏鸿自己都说不好,那床如果不坏,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毕竟他就算再有自制力,也终究是个人,心上人如此主动,两人又已确定了关系,其实并没有什么阻碍了,他今天是真的想……

管疏鸿慢慢地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床褥间仿佛犹存棠溪珣的气息和体温。

他的眼前,也似乎又一次浮现出了那张美丽的、让他爱怜的、魂牵梦萦的面孔。

多么神奇,曾经那么厌恶这种事,如今却渴望不已。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个不相干的人只要相爱了,可以有那么多种方式来亲近。

肌肤的贴合、唇齿的缠绵、体/液的交融……竟能让人有如此心潮澎湃,神魂皆动的体验。

都说只要心中有情,不在身体之欢,但情之所至,只想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又怎会不想亲近?

枕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管疏鸿一摸,发现竟是棠溪珣把发簪落到他这里了,他拿着那支簪子,想到棠溪珣和自己亲近的样子,心头就像是有蜜糖流了出来。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应该已经到家了。

管疏鸿在心中设想着,棠溪珣如何下车,又如何进门,回到那间布置雅致的卧房里。

他换下自己的衣服,会不会嫌弃的扔掉?他有没有擦药,谁给他擦呢?

想到这里,管疏鸿心中几乎要有些嫉妒了,可是他又控制不住他自己不去想。

对于棠溪珣的爱情,让管疏鸿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一直以为他自己疏懒、冷漠、淡泊,直到此时才发现恰恰相反。

——他的内心深处,好像确实充满了严重的嫉妒心与占有欲。

他爱棠溪珣,就疑神疑鬼地觉得周围的人都要来觊觎这无尚的珍宝,想的自己妒火中烧。

他从棠溪珣身上得到了一点点亲昵和甜蜜,就急切难耐地想把他拆吃入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烙上自己的痕迹。

这滔天海涌般的情绪只是因为那份怜爱与神情才牢牢地压制着,勉强没有爆发出来。

大概连棠溪珣都不会知道,管疏鸿每次注视着他的时候,心里都在焦灼地渴盼和想象着什么。 w?a?n?g?阯?f?a?布?Y?e????????????n?Ⅱ????②?5?????ò??

他觉得他很渴,很饿,身体里有团火焰,只有眼前的人才能缓解,棠溪珣不在他的身边,让他实在空虚的像身体里缺少了一块。

管疏鸿不想让别人给棠溪珣上药,他想亲手为棠溪珣做每一件事情,抚去他身上所有的伤痕,眉心一切的秘密。

想每天与他共枕而眠,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晚上睡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他。

思念与渴望竟如此难熬。

管疏鸿强迫自己闭目静躺,像以往那样参禅、放空、冥想。

可是,枕畔的气息不断若有似无地传来,勾起方才的记忆,让他的心怎么都不能完全安静。

恍惚中,管疏鸿竟好像出现了某种幻觉一样,他觉得棠溪珣就躺在他的身边。

周围的场景也变了,像是一座偌大的,深深的殿宇,空气中飘着龙涎香的味道,更漏声声,应是夜半时分。

他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像是犯了毒/瘾一般,头疼欲裂,精神旺盛,四肢百骸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不知如何发泄,让他的心情分外狂躁。

他不想打扰自己的枕边人,尽量一动不动,但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还是让棠溪珣醒了过来,将一只手覆上了管疏鸿的额头。

管疏鸿听他问了一句:“又发作了吗?”

他的掌心中又让人急切渴望汲取的凉意,管疏鸿喘了两口气,只觉得无比歉疚:“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去别处睡。”

棠溪珣却道:“是我,没事。”

管疏鸿其实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在混乱的梦里,这四个字却好像点燃了他心中的某个火捻,让他一个翻身过去,将人压在了身下。

棠溪珣忍不住“啊”了一声,咬住自己的手背。

管疏鸿在昏乱中依然看到了他的动作,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棠溪珣趴在他的肩上,就转而去咬管疏鸿的肩膀。

管疏鸿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动作极尽温柔,可这时,手下,棠溪珣平坦的小腹突然猛地一隆。

管疏鸿几乎要沉醉了,感觉到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狂躁都有了抒发的出口。

他像是闯入了一团温柔的水流,被涌动包裹着。

那水流越来越汹涌,让人根本舍不得抽身而出。

管疏鸿按住棠溪珣的小腹,感受到对方身子的颤抖,不断亲吻着他,说着“对不起”。

依稀间,棠溪珣语调轻轻,像一场温柔的细雨,又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你只是病了,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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