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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湖光折入半开的窗中,只照得棠溪珣肤光明美,几如一块美玉潋滟生辉。

他就这样在管疏鸿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位置,说道:

“管侯,我特地来向你道谢,谢谢你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不然我今日行为莽撞,若是陛下追究起来,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管疏鸿又要有点不通透了。

经过上回两人把话说开,棠溪珣这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

他坐这么近,是故意的,还是自己想多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管疏鸿偏开目光,说:“但我想若有下次,你应该还是会这样做的,既如此,何须说自己莽撞。”

棠溪珣愣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管疏鸿帮了自己的忙,怎么也得摆摆架子,说教一番,比如“既知莽撞,便不该冒险”,又或者傲慢一些,还说他是个麻烦。

反正这个人已经那么无耻可恨了,反倒无论说什么都无所谓,棠溪珣自然有办法应付。

可偏偏,管疏鸿见了他之后神色冷淡,眉头紧蹙,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棠溪珣在袖中捏着那包催/情/药的手指松了松。

静了片刻,他松开了手,问系统:“我还能兑换滤镜吗?”

这段剧情里他还没用过道具,是可以的,系统就问棠溪珣要用什么滤镜。

棠溪珣上次在挑选“我见犹怜”滤镜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种类都记住了,所以此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欲/火焚/身。”

系统:【……】

真行,这些情/趣道具都快被你给玩出花来了。

这本来是在黄文里用来制造一些np剧情时才会用到的,使用之后,每个见到使用者的人都会饥/渴难耐,恨不得化身为狼扑上去。

但是由于审查严格,现在的np文都过不了审了,这道具也闲置已久,没想到在棠溪珣这里有了用武之地。

给恐同直男用这东西……到底是缺德还是勇敢啊!

棠溪珣依旧温温柔柔平平静静,倒是系统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点击了一下使用。

管疏鸿有意不去看棠溪珣,但即使眼中无他,身意之外,他也知道这人就在自己的旁边。

他想起了身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去,可棠溪珣坐这位置正好挡在外面,要过去,还得从他身边硬挤——似乎,也不大合适。

正全心全意思索如何脱困,管疏鸿听见棠溪珣回答了他刚才的话,说:“你说的是,我必须得赢,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顾不得了。”

管疏鸿垂了垂眸,淡声说:“为了你那个废太子?”

“哦?跟他没关系。”

棠溪珣似乎无意中挪了挪身子,又离管疏鸿近了一些,说:“是我从小就有这个坏毛病,自己看中的东西,必须得弄到手。今日的魁首就是其中一样。还有……”

他尾音上扬,明明还有未尽之语,却没再说下去。

可那一瞬,棠溪珣的神情语气已经让管疏鸿奇迹般地明白了他的话。

他怕是要说,“还有你又是另一样。”

那句未尽的话几乎就到了唇边,可他偏偏不说出来,反倒让人更加心神不宁。

棠溪珣的一片衣袖落在了管疏鸿的衣角上,压得动弹不得,他简直觉得自己像头困兽,但这时的被困和刚才在梦里那又惊又怒的被困,似乎还不一样。

——他竟不想挣脱。

管疏鸿终于忍不住,看了棠溪珣一眼。

终于肯回头了。

棠溪珣想,滤镜也该生效了吧。

他知道,管疏鸿如此抵触男子,对着他是做不出什么来的,但读者们不知道就行,只要让他们看到管疏鸿在和自己相处的时候突然动情,那就够了。

哪怕只有一瞬的失态,也足以营造出他们之间的“CP感”。

加分的美妙声音似乎已经在耳畔响起了,棠溪珣的眼睛因为兴奋而明亮,满是期待地看着管疏鸿,如同在等待他的怜惜和采撷。

这样的脸,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一个人,天底下又有谁能拒绝得了呢?

管疏鸿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因为他一向心智坚定,并且坚定了二十多年。

看着棠溪珣,他的喉结狠狠地上下动了动,又抿紧了唇,从对方的眼底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可是……

只是不看眼睛,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美到一定程度,就是身上一丝一毫无一不美,宛若精雕细琢,寻不到半点瑕疵。

管疏鸿无意中从棠溪珣那交叠的衣领之后隐约看到了两痕深刻的锁骨。

在锁骨当中有一处小窝,光线盛在里面,如同羊脂白玉盛着一杯琥珀酒,模糊、柔美,荡漾着浅浅的醉意。

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他想撕开碍事的遮挡,抚摸凝脂一般的白玉,尝一尝令人心醉的琼酿,让对方的眼中如此刻这般,永远都装着自己,让自己无需惧怕沉沦,无需担忧失去……

这样美的一个人,无论和他做什么都不会是丑恶的,下流的事情。

所以,如果试一下的话……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番由心到身,道具与手段相结合的全方位引诱。[三花猫头]

是小管展示作为主角不凡意志力的时候了![加油]

第20章 酒心撷花态

棠溪珣见管疏鸿的目光迷离起来,书页上已经飞快地生成了文字,心中暗喜。

——只要这种状态再稍稍维持上一刻钟就足够了。

他暗里地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于是,棠溪珣又靠近了一些,垂下眼睛,尽量不去看对面那张亡他家国的脸,轻声道:

“你知道么?今天在席上,我看了你好几回,但你一直连头都不往我这个方向扭,我那时真的很伤心,以为你以后再不打算理我了……”

两人华丽的衣袍在榻上交覆更多,棠溪珣垂下来的发丝随风轻轻而动,欲飘不飘,眼中都是委屈和依恋,让人几乎忍不住要好好疼爱。

管疏鸿口干舌燥,神志昏乱,骨节分明的手指展开又握紧,在手背上迸出了几道隐忍的青筋。

但棠溪珣这两句话,如同一剂清心丸,哪怕在这种时刻,还是让他脑子中的理智恢复了一刻的运转。

他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原来在席上时,棠溪珣是看了他的。

原来之前的种种气恼都是自己多心,棠溪珣并非根本没有注意他,甚至也在关注着他的目光是否同样回望。

原来在某一刻,他们的思绪和情绪,是完全相通的。

霎时间,心轻飘飘的生出喜悦,今晚在宴会上那点难以言明的阴霾就仿佛清风拂过一样散去了。

管疏鸿突然意识到,原来是因为这个,之前他才会不高兴。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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