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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多一点有关于自己的文字,无论讲什么都好,总归也能加强一些存在感。
可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读者的段评,棠溪珣突然发现事态有些不妙——
【笑了,不知道说啥,这梦……挺素。[捂脸]】
【这俩人原来是旧识,黄/文里还整上温馨向了,没肉吃好歹也擦个边啊喂!】
【人都放床上了,那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搁别的书里早撕开衣服就上了,管疏鸿真是不争气,不争气!】
【管疏鸿是不是现在还把棠溪珣当小朋友看呢?这莫名的保护欲。】
【那么个大美人楚楚可怜地表白,他搁这梦见小时候带娃,结案了,管疏鸿真是直男,铁直,要不不可能没点反应。】
看起来这些读者们并不满意。
在管疏鸿不断强调“我不喜欢男人”的努力中,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他的钢铁直男属性了。
这原本不用他自己说大家也该知道——哪本种马文里后宫三千的主角会是弯的啊?!
可是,棠溪珣从重生以来怒刷的这一波存在感产生了反噬。
读者们逐渐开始喜欢这个角色,希望他能和主角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却屡屡希望落空,来回的拉扯让他们失去了耐心,竟然开始试图拆cp!
【不嗑了,这俩性取向对不上,没啥化学反应,后文肯定不会在一起的啦!】
【管疏鸿对棠溪珣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呜呜呜这么漂亮的角色不能受这种委屈,得给我家大美人找个大猛攻,让他夜夜死去活来才行!】
【那个展焕勉强能先用着,今天要是让他把棠溪珣扛走就能吃上肉了。可恶啊管疏鸿,自己不睡你捣什么乱!】
【……】
棠溪珣已经要练出来了,这些话,他都可做到视如过眼云烟,但此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最犀利的一条评论上:
【话说我其实没看出来棠溪珣有多喜欢管疏鸿……】
这个人一语道破:
【你们发现了没有,虽然棠溪珣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但管疏鸿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却特别僵硬,感觉更像是反感和害怕。他接近管疏鸿是有别的目的吧?】
棠溪珣的心脏砰砰疾跳,那一瞬间,他的心口又有些疼。
——虽然只是一名素不相识的读者,但被人看透的感觉,并不好。
棠溪珣还能记起来,当时是他突然发现,管疏鸿把自己带到了那发生了诸多限制剧情的书房里,所以确实有些慌张。
但那是因为他经验不足,才会心生防备,现在他已经清楚了,就像那些读者们说的,管疏鸿是个“铁直男”,面对男子的时候,他和被阉了也不差什么了。
棠溪珣也有点后悔。
如果早点了悟,他完全可以再放的开些,比如说,刚才把衣服脱了,或者坐到管疏鸿怀里……就当在引诱一个太监,也没什么可怕的。
唉,保守了。
冰冷的机械音传来:【您与主角的亲密度已下降1%。】
这是棠溪珣做任务以来,头一次出现分数下降的情况,也让他有些飘然的心情落回了实处。
但神奇的是,他并不着急,也并不沮丧,反倒觉得好像这样才对劲了。
因为一直都是如此,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让他成功的简单而轻易,他一次次在生活稍有起色的时候跌落深渊,所以才会像如今一般面对任何的难题都泰然处之。
天命如此,那就自己挣一条命好了,棠溪珣喜欢这种刺激。
下次……下次再见,他会演一场精彩的戏码。
而管疏鸿,甭管他是种马、直男还是石头,棠溪珣都有办法让他配合自己,当一次意乱情迷的好演员!
“没事,这些分都能加回来,我已经有办法了。”
过了一会,系统只听棠溪珣笑了笑,仰身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慢慢地说:“我只是在想,当初我为什么要送管疏鸿那枝花呢?”
他一手按了按太阳穴,颇自嘲地笑了笑,说:“时间过得太久,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或许没有为什么,小的时候只是想送喜欢的哥哥最漂亮的东西,长大了,却要为了活命千万般算计。
就像管疏鸿在做这个梦的时候,大概也未曾想到,日后他会灭了整个西昌,也间接导致了棠溪珣的流徙和身亡吧。
作者有话说:
珣珣:都怪我勾引人太放不开,反正姓管的对男人没感觉,我要再加把劲了[加油]。
第16章 梦也流离度
“嗒嗒。”
正在这时,外面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棠溪珣回过神来,道:“进。”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他手中的托盘上放了一杯牛乳甜酪,还有几块枣泥酥卷,几块如意糕,都是热气腾腾的,在这个有些萧瑟的春夜里散发出一阵甜香。
闻着这股香气,再摸着手里冷透的茶杯,棠溪珣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饿了。
他说:“你是……李叔?”
他这府里的下人岁数都偏大,是皇后亲自挑选的,当初是说他府里没有长辈,岁数大一些好照顾人。
但实际上棠溪珣几乎一直住在东宫,没回来过几趟,这些人也就是在府中看宅、养老,哪怕他这次回来都没认全,棠溪珣没想到他吩咐了不许打扰,还有人敢夜半进来。
“是,奴才李全。”
那老者大概是走得急了,声音有点颤巍巍的,说:“您回来的不早,晚间也没吃什么,奴才刚才见您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斗胆给您送些夜宵过来,好垫垫胃。”
棠溪珣笑着说:“行,放下罢,你来得及时,我正好饿了。”
李叔于是把东西一一摆在他跟前,伺候棠溪珣用膳。
棠溪珣慢吞吞吃了两口,感觉几样东西都极甜,里面应该是格外加了蜂蜜,就看了李叔一眼。
李叔竟十分懂人眼色,立即轻声说:“有回太子殿下过来的时候,老奴曾听说您爱吃些甜的。”
棠溪珣笑了笑,点点头,说:“你有心了。”
李叔道:“把公子伺候好,是老奴的本分。”
他瞧着棠溪珣有些疲惫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问:“您近来可有什么忧烦之事吗?”
棠溪珣心里都是事,但他不会对这么一个老仆人深说,于是只道:“我自小效命东宫,如今一朝之下一无所有,自然烦闷。”
李叔低声道:“都会回来的。”
棠溪珣一笑,低头用膳。
他饭量很小,将每样东西吃了个一半左右,便不再用,碗盘推到一边,接过了杯子漱口。
李叔则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却不知道为什么,愣神在那站着,一时未动。
棠溪珣看他一眼,李叔才从他身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