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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值得结交的朋友吗?
许清浔不太确定,心中莫名想起祁桓,思考道:“结交,怕是师弟会吃醋,咱家师弟什么都好,就是‘怕生’,否则也不会除我之外,在三玄宗五年没有其他朋友了。”
接着,他继续展开精神念丝。
后面是问道宗、御天宗,问道宗来的人较少,八成多数回归家族了,御天宗就更少了,五年前许清浔暗中使手段,使御天宗的高端战力损失大半,宗门也随之衰落,弟子的质量自然也就下降了。
他看了大大小小的宗门一眼,有一些人值得留意,他便多看了一眼。
他们来的晚,第一层已经没有什么宝物了,而且大多数人正在准备下去第二层。
片刻后,他收回精神念丝,身体微微颤抖,不得不抬手扶额。
一点头痛,不打紧。他只是,恍然间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年轻人有好有坏,大多秉承着一颗求道之心,然而原著中,却全都被暴走的祁桓残忍杀害……
“那些如此鲜活的生命,你暴走后清醒过来,看到他们的尸体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许清浔皱紧眉头,完全不敢体会那种绝望。
分明不想杀那么多人,分明是一个热心的人,却一次又一次背负了过多的人命,连帮助过自己的人都无意杀害……
“好在,这一世有我在。”
许清浔低声自语,重复道:“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逼你。”
他深吸了口气,头痛好了,继续修炼。这一次,眼神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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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姬家第二法府。
“三少爷,您怎么来这边法府了?”
洞口前,一名修士连忙恭迎。
“我来看看不行吗。”姬舞明开口,羽扇掩面,遮挡了脸上的伤。
他刚刚被砍得险些一命呜呼,没过多久就痊愈了,这就是姬家血脉神通的强大之处,不一定擅长战斗,但恢复力绝对强。
“当然当然!”恭迎的修士低头哈腰。
“不是就滚。”
姬舞明直接挥手。他在姬家地位仅次于他的大哥二哥,到哪里都可以鼻子视人,自然不用给看门的人好眼色。
而进门之后,他神态顿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仍旧后怕不止。
他心想,刚刚那个人是许清浔对吧,是许清浔本人对吧!传说中的符法天才,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强大人物!
姬舞明心有余悸,他以前远远见过许清浔,虽只是一面,但相当印象深刻。他记得,他强大得不可一世的大哥二哥,在打擂台时被许清浔强势碾压,道心几乎崩裂,他大哥为此闭关了一年,他二哥更是喊人制作了神似许清浔的器偶,天天与之对练,发誓要击败许清浔以雪前耻。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一来就碰见了传说中的许清浔!
不过,许清浔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也是许家之人?不,绝对不是,祁姓……较为罕见。
“等等,许清浔都来了,这下王家还坐得住吗。”
姬舞明想了想,最后摇头告诉自己,想这些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发了大道誓言之后,他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想到这里,他心情有些复杂,对方并未要求他做什么,只让他在姬家好好待着,等到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告诉他需要做什么。真没想到,他堂堂姬家三少爷,居然会有沦为他人牛马的一天。
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许清浔,他又不禁直起了腰板,因为许清浔的仆从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不过,许家大少爷为何不回许家,反而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在一起?”姬舞明边走路边思考,无声道:“而且那个男人浑身杀气,冰冷至极,恐怖如斯,跟许家大少爷的作派相差甚远。”
此外,更耐人寻味的是,那个男人看许家大少爷的眼神……该如何评价呢,占有欲?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占有欲。
姬舞明忽然浑身发冷,仿佛想起了险些被那个男人大卸八块的凶险瞬间。
对方比起人类,更像是吃人的猛兽!
就在这时,他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温和的男声。
“这不是小三吗,不守着你的法府来这里?”
姬舞明闻声微愣,随即勃然大怒,“二哥你再叫我小三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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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王家法府。
“第一层出事了?一群蠢货,连第一层的法府都拿不下!”
金袍男子面目狰狞,骂道:“现在说已经晚了,我们都已经下去第三层了!”
对面之人仓皇跪地,不敢找任何借口。
金袍男子眼睛微眯,忽然道:“对方是谁,胆敢单枪匹马抢占我们王家的法府,我看他是准备被灭门了。”
对面满头大汗,声音颤抖道:“我、我们也不知。”
金袍男子怒了,“你们就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杀得个片甲不留吗?”
“……是。”那人伏低身躯。
金袍男子冷哼一声,“也罢,他既然敢抢占我们王家的法府,必然有一定实力,而且胆量也实在不小。他必会继续往下走,届时碰到我们,哼,我王劲来告诉他,得罪我们王家该是什么下场!”
对面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可惜等金袍男子继续问他细节,他却一个也说不出,因为知道的人全死了。
最后,金袍男子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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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层,原姬家第三法府。
许清浔迅速消化完府内灵气,收功起身。接着,他好似注意到了谁的到来一样,轻笑道:“终于回来了,咱们去第二层大抢劫吧。”
黑衣青年停下脚步,似乎有些不解,问道:“滥杀不行,但滥抢行,是吗。”
许清浔点点头,转过身,目光径直看着黑衣青年,顺口补充道:“还有,滥。交也不行。”
祁桓一愣。
许清浔也是一愣。糟糕,说顺口了,还好师弟对那事一窍不通!
他连忙咳了一声,正欲补救。
祁桓却已经好奇地开口问:“何谓滥。交?”
许清浔老脸顿红,满心都是糟糕了,我把不得了的事情教给主角了!
然而对方满眼的好奇,好像求知若渴,不解释貌似是不行了。
许清浔豁出去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就是与许多人行鱼水之欢、床笫之事,并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空气仿佛凝固了,祁桓的面色阴晴不定。
许清浔浑身压力,快要不敢抬头看自家清心寡欲的好师弟了。
对不起,师兄嘴瓢了,师兄没有觉得你会滥。交!不要不说话了,师兄紧张啊,再也不敢开黄腔了!
就在他要忍不住开口的时候,黑衣青年先出声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罕见地郑重道:“我不会。”
许清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