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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罕见地出现一抹悲凉,让他快走。

深切曾经那么多次恳求江渊放自己离开,江渊没有同意,但沈霆誉找上门时,江渊却立刻放走了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江渊的确帮助了自己。

他也在江渊那里短暂地得到过轻松和快乐。

沈危沉默片刻,对白叙说:“扶我起来吧。”

“上厕所吗?”

沈危摇头,把手搭在白叙的小臂上,借力起身。

医生建议他动作幅度不要太大,毕竟腺体部位十分脆弱,容易牵扯伤口。

沈危却仍然坚持,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劲瘦的身材隐在布料之下,此刻显得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和十分。

他一步一步朝着病房外移去。

江渊依然在病房外。

沈危扶着白叙,走到病房门口,说:“你可以回去了。”

江渊起身,俯视沈危,说:“不用,我待在这里就好。 ”

沈危仰头看他,语气加重,“我说,回去。”

此刻的江渊看上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的眼底......似乎有不安。

“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会随时通知安保人员,从今天开始,你再也没办法踏足这个医院。”

江渊沉默,说:“我们可以聊一下吗?”

“不想聊的是你,和我独处的时候,你只会用强制的手段。”

沈危继续说:“我最后说一次——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说,你现在就走。”

江渊想去碰他,却被白叙拦住。

他说:“你走吧。”

江渊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缝。

三人长久地对峙。

直到沈危的身形有些晃动,显得精力不支,江渊才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直视着江渊远去的背影,沈危想,自己应该是要感到轻松的。

但好像,内心并没有因为江渊的离开而感到松弛。

这一晚,沈危睡得并不好。

后颈腺体的轻松,反而让他的入睡更加艰难。

在中途,他曾经醒过两三次。

睡得不好。

因为在住院过程中,没有处理公务的烦恼,闲下来倒还觉得不太适应。

他习惯了高强度、快节奏的生活,太闲了反而休息不好。

于是,在第二天,他让白叙带了些文件到医院里来。

他一边住院,一边批文件,避免公务积压。

但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交给白叙来处理,但是沈危始终坚持自己做。

看完了一些文件,沈危忽然感到饿意。

因为太过投入,此已经到了饭点,白叙也回去了。

正苦恼时候,一道很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一步、又一步。

沈危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江渊换上了休闲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沈危:?

江渊说:“我给你炖了汤,熬了粥。”

沈危扭回视线,说:“不需要。”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没看见护士来给你送营养液,所以我进来了。”

江渊十分罕见地解释了自己的做事逻辑。

在沈危听来,似乎有着妥协的意味。

沈危抬头很艰难,忍着疼痛,抬眼望他。

“不需要。”

“我把汤和粥放在这里了。”

江渊知道自己在这里,沈危是不会吃的。

他轻轻拧开碗盖。

香气从碗中泄出。

江渊把汤粥放在沈危触手可及的地方。

沈危没说什么。

江渊没有等到沈危说话,自己转身出了病房,在门口站了一会。

此刻正值午休时间,江渊的身影在医院实在是太过于出挑,来往的医护都以为是什么上级领导来视察了,但他们却认不得江渊这张脸。

从他身路过的护士小声交流着。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来了。”

“这Alpha从昨天就在这里了,在003病房外坐了很久,当时白中校也在。”

“啊?那003病房里住的是谁啊?看着来头不小啊。”

“是沈上校啊,就是作战队的总指挥,很厉害的那个。”

“他?因为什么住院?咱们这里不是腺体科吗?”

“是啊,是清洗标记的手术。”

“妈呀......你们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当时沈上校做手术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Alpha在手术室外面等他,据说他亲口说了沈上校的标记,是他弄的。”

余下的人一脸震惊,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沈危,曾经被标记过。

而且,在被标记之后,还专门来医院清洗标记。

众人一边八卦一边频繁地往回望。

江渊似乎已经习惯了接受这种视线,他没有听见他们的讨论,只是在病房外长久地驻足,凝视着。

他掐着时间,汤和粥都快冷了,他才意识到,沈危或许是真的不会吃了。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临走之前,他看了看病房门口的监控。

沈危察觉到江渊已经离开,才侧脸去看江渊送来的汤。

他冷笑一声,原来江渊一个执政官,也会沦落到这个样子。

沈危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食用江渊送来的东西。

他赶在最后预约上了最后一批营养液。

在病床上躺着等了片刻,营养液送达。

沈危动作幅度极其轻微地拧开营养液,在飘香的病房中,就着香味,喝完了味道不怎样的营养液。

他把营养液的包装扔入垃圾桶,并收拾好病床一旁的那些汤和粥。

沈危没有碰。

虽然知道江渊大概率不会再往他的吃食里面放什么东西,但是曾经经历过的事情,提醒着他,需要警惕江渊。

沈危把盛放着汤和粥的碗放好。

此刻,正好白叙忙完了公务,进入房间,和沈危交谈着什么。

江渊在监控画面中看到了这一幕。

终于,如同一块碎石砸入平静已经的水面,在没人的地方,江渊濒临失控。

他的视线长久停滞。

压抑已久的信息素呈爆发一般,猛烈地从后颈喷出来。

江渊猛地拉开抽屉,翻出两支抑制剂给自己推入血肉。

可失去Omega的情绪席卷理智。

抑制剂无济于事。

内心深出幽暗、扭曲的占有欲让江渊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和情绪。

沈危已经洗去了标记,他已经感知不到任何属于他Omega的信息。

就像是心里猛地空了一块,他想要抓住沈危。

沈危却甩开了他,和其他的Alpha呆在一起。

浓郁的、井喷似的雨水味顺着房间缝隙往外泄露。

整栋楼的A和O开始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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