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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般,力气变小了,他明明用了全力,却打不烂这扇镜子。
他给自己简单地包扎,处理好伤口,随后沉默地躺回床上。
中途,护士又来照看他,但那个小护士脸上尽是害怕,刚刚护士听人说了刚刚在办公室发生的事。
她动作轻柔,替沈危塞好体温计。
沈危的眼神随意一扫,Omega护士立刻腿脚发软,声音都开始哆嗦,“我......我五分钟后来找您记录体温......”
沈危打断她,“二次检验的报告什么时候出来?”
“半......半夜。”
见沈危没有再提问,小护士飞速地逃离。
沈危侧过身后闭上眼睛。
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他有数,从大半个月之前开始,他的后颈开始疼痛,体内会莫名其妙地发热,尤其是闻到Alpha信息素后也没再那么想揍人,甚至会感到心跳加速,沈危听了身边朋友的话,当时还只当它是易感期即将来临,却不曾想,竟然是分化的前兆。
当然,也不排除是医院外那个人动的手脚。
沈危已经第一时间把事情对方洋旭说了,并且把注射器拍给了方洋旭,让他帮忙去查。
他等待着二次检测报告,期待是误诊。
以往的生命内,他从未感受到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焦虑、煎熬。
沈危安静地躺在床上,沉默地盯着医院的天花板。
他分化成Omega这件事,除了方洋旭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还要在学校内就读两年,系别中都是Alpha,他分化之后在其中格格不入,隐藏的难度,很大。
但一切都可以解决,沈危告诫自己。
一切都要等身体好转。
他现在要好好养身体。
昏昏沉沉,体内燥热间,他不安地蜷缩睡去。
-
沈危是被热醒的。
一阵又一阵的热意席卷全身,这是极其不正常的发热。
进入发.情期了么,沈危不知道,他没有当过Omega。
身体关节酸痛,仿佛有人在他的关节处一下一下地用锤子敲打,沈危额头渗出冷汗。
衣服成了刑具,沈危觉得极其不适,仿佛被紧紧束缚住。
身体很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终于有声音响起,沈危意识混沌,手指蜷起,他强撑着睁眼,望向声音的方向。
身边没人陪护,他只能依靠自己。
哪怕身体不适,他也要撑住。
血液检测结果已经下来,体内的O类诱导因子的含量远远超出正常值。
这意味着,沈危只能成为一个Omega,此次分化,不可逆。
沈危撑起几乎要散架的身体,他接过护士手中的检测单。
诱导因子不会在体内凭空大量出现,他清楚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通讯器已经被父亲监听,所以他借了护士的通讯器,开始联络方洋旭。
那边接通,沈危开门见山,说:“注射器里的成分查到了么?”
“快了,马上就能拿到结果,危哥你在哪个医院?我来找你?”
沈危看了一眼窗外,说:“不用了,你在哪,我想办法找你。”
挂断电话,沈危借着去厕所的动作,闪身进了紧急通道,甩开父亲眼线。
他不知道沈霆誉会怎么对他,对父亲而言,自己的Alpha性别能替他在政场上得到一些好处,现在自己的性别转化,由A变O,自然会让他动怒,然而两天之后就是大选,想来沈霆誉还没机会对他下手。
趁着沈霆誉还没找他麻烦,他需要尽快把背后的始作俑者揪出来。
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
沈危眼神晦暗,狐狸眼中再也没了那股子浪荡气,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怨毒杀意。
从医院出来后,打车去了方洋旭的家中。
一路上,大选的横幅、标语、海报挂在城区的大街小巷,不远处就是一家大型超市的老板正在为父亲拉票,他们身着父亲的支持色,在超市门口做活动,为沈霆誉投票,就能在超市购物中享受八折优惠。
沈霆誉的海报被高高悬挂在城区最显眼的位置。
大选倒计时,两天。
沈危从父亲那些海报上收回视线。
留给他调查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父亲的眼线反应过来,势必会追查自己。
届时,行动必然会受到限制。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沈危用现金支付了车费,推门下车,往方洋旭的住处走。
方洋旭见到沈危的时候,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沈危的憔悴样子吓了一跳。
他的印象中,沈危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几乎从没在别人那吃过亏。
沈危脸上血色全无,长睫掩住他眼神中的杀意,黑发黑瞳,让他整个人气质更加危险疏离。
方洋旭给他递上了换洗衣物,犹豫了片刻,说:“检测报告出来了。”
沈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方洋旭说:“注射器中的液体,是性别转化剂。”
第20章 屋子
“根据你说的地点,我让人查了附近的监控,但是都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但是看体型,肯定是个Alpha。”
方洋旭跟沈危分析着眼下的情况,继续说:“危哥,你最近有和谁结仇吗?”
沈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渊”。
他迅速联系人到江渊所在的医院查看情况。
得到的结果是,江渊因为交不上高昂的医药费,学校补贴走流程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江渊临时转出了医疗仓,进入了集中病房,病情恶化,行动受限,不会是江渊。
沈危得到消息,暂时排除了江渊作梗的可能性。
他说:“专用注射器、转化剂,这些都是需要审批才能得到的,既然查不到人,那从这两样东西下手。”
他们准备查看注射器身上的编号,他们发现,注射器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编号这种东西。
方洋旭有些着急,说:“那怎么办,线索不就断了吗?”
沈危说:“查不到编号,是好事。”
方洋旭摸不着头脑,说:“啊?为什么这么说?”
沈危一边查看消息,一边对方洋旭说:“没有编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东西不是合规的,所以我们只用找城区内的医疗黑厂就行。”
“但是黑厂肯定不少,我们怎么找?”
沈危说:“在大选期间,开着的黑厂并不多,能逃过搜查的厂,最主要集中在下城区,我们按照这个方向查找就好。”
他极其快速地确定了下城区内一个最大的医疗黑厂。
这个最大的医疗黑厂位于下城区边缘,散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