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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没有想给那苏娘子讨公道的感觉,反倒希望这次的闹事,是苏娘子的过失?

可这苏家娘子的郎君,不是公门中人吗,上回都还看到公署的捕头和其一块吃酒呢,且见过还不止一回呢。

这就说明苏家娘子的郎君,在公署的人缘还是可以的,咋?这公门还分两批人不成?

……

相对比这陆捕快的敷衍,祁晟带着陈副将穿着常服,在当天就寻到了福来小栈,原先他和丽娘来城里一开始住的地方。

福来小栈掌柜看见祁晟,惊诧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郎君这眼疾可是治好了?”

虽说这小栈常人来人往,小栈掌柜记不住所有人,却是能记住这夫妻俩,主要是让人太难忘了。

娘子口头利索,郎君又英俊又惨,还特别黏着妻子,到现在这会,掌柜都记忆犹新。

祁晟点头:“托我家娘子的福,若不是她不离不弃,我这眼睛也好不了那么快。”

小栈掌柜笑问:“那你家娘子现在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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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晟应:“挺好的,在夜市摆小食摊,叫苏记小食,若掌柜得空了,可以去尝一尝。”

小栈掌柜笑应:“一定一定。”

说罢,瞧了眼他身后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问:“不过,二位现在是要住店?”

祁晟摇了摇头,应道:“不是,来寻人。”

小栈掌柜疑惑道:“寻谁?”

祁晟:“现在住在对面屋子的黄鹂,现在可还住在这?”

小栈掌柜的神色中顿时浮现些许的警惕,试探道:“不知郎君找黄鹂娘子作甚?”

虽说这黄鹂不好相与,嘴巴有时跟淬了毒似的,但小栈掌柜夫妇也念她一个女子讨生活不易,所以也没和她计较过。

陈副将做事素来干净快速,更见不得旁人废话,径直拿出了令牌:“公门办案,需要向她询问一些事情。”

小栈掌柜看到令牌,一瞬白了脸,忙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爷莫怪。”

他是真没想到,这郎君与娘子刚住进小院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才几个月,眼疾好了之后,竟然还成了公门中人。

到底有两分相熟的交情在,祁晟面色倒是和睦,声音平和道:“掌柜莫要紧张,我们过来也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不会为难掌柜,更不会为难那黄鹂。”

小栈掌柜道:“黄鹂娘子还在原先的屋子住着,我领着两位爷上去。”

他从柜台后走出,随即压低声音道:“这黄鹂娘子也不容易,若是没犯事,还请二位官爷莫要张扬。”

祁晟道:“自然,我们今日来,常服出行,正是如此。”

小栈掌柜才领着他们上楼。

小栈掌柜敲了房门,里边传出黄鹂恼怒的声音:“敲什么敲,现在才什么时辰,不知道我要歇到晌午吗?”

小栈掌柜道:“黄娘子,有人寻。”

好半晌,房门打开,黄鹂一脸哀怨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待看到是祁晟后,倏然清醒,往后退一步,正要关门时,一只大掌撑住了门扉。

陈副将冷色道:“怎的,公署办案,你不愿配合?”

黄鹂心肝胆颤地往上抬头,看向那高大且杀气重重的男人,没有上妆的一张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地道:“愿、愿意的。”

她怕自己一句“不愿意”,就被这壮汉拎小鸡似地扔了出去。

祁晟:……

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谁承想让证人开口,只需要一个陈副将。

第105章

屋中, 素来张扬的黄鹂,现今却惶恐不安。

祁晟见她怕陈副将,便让陈副将来盘问。

陈副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就问:“那晚砸摊子的人, 每个人的讯息, 我都要知道一清二楚。”

“可我要是说了, 那些人知晓了,肯定会报复我的, 就是这瓦子也不可能留我,到时我便一无所有, 还要担心被报复。”

陈副将翻了个眼白, 显然没有闲心和她闲扯下去,道:“今日来询问过你的事, 我们不会与外人说道, 便是瓦子那边, 我给你去撑场子, 如何?”

黄鹂僵硬着脖子转向祁晟, 眼神动了动,似乎在问眼前这位是什么来头。

祁晟道:“县丞身边的得力属下, 虽跟在县丞身边,但依旧有八品官位的宣节副尉。”

陈副将如今是与县丞平起平坐的关系, 但依旧效力县丞, 且整个公署除却县丞外,还有知县外, 其他人都在他之下。

黄鹂虽然听不懂什么宣节副尉,但听懂了八品官员。

她再看向陈副将的时候,眼里已然没了方才的畏惧, 反倒多了些我见犹怜:“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陈副将面色一沉:“我堂堂一个副尉还能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成?”

有了他的话,黄鹂这松了口气,道:“他们算是瓦子里的熟客了,平日三天两头都会来瓦舍见一些人。”

“我记得我听到他们说那些话前,看到了一个身形发福的中年男人给了他们一个钱袋子,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后来我就无意听到他们要砸苏记小食的摊子,我因着认识苏娘子,这才多留心了,然后跑去通风报信,没成想后脚他们就来了,我也就跑了。”

说到这,她看向祁晟:“你家什么情况,都认识这么个人物了,怎的还会被地痞流氓欺负?”

陈副将喝道:“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别顾左右而言他,说正事!”

黄鹂被喝得身躯一震,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就是好奇。”

陈副将:“继续说,这些人叫什么,还有什么特征,都在什么地方出没。”

黄鹂不敢再说旁的,便只能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把每人的特征和叫甚都一一道来。

“他们的去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他们常来我们的瓦子,只是现在知道有官差查他们,肯定会避风头,近时间肯定不会再来了。”

站在陈副将身后的祁晟道:“仔细想想,他们先前都透露过什么讯息。”

黄鹂仔细想了想,随之道:“我记得里边鼻翼有痣的徐六是个赌鬼,时常被豹哥训斥,让他戒赌,不然这人生就毁了。”

“但这赌一沾上就难戒掉了,我瞧着那人虽应得诚恳,但肯定还会继续赌,昨日才有银钱,今日就会拿去赌的可能有七八成。”

祁晟:“知道他常去的是哪几个博坊吗?”

黄鹂眼珠子往上抬,拧紧了眉头仔细回想了好一会。

“好像……还真听说过,我想想。”

广康城说大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这合规的博坊,大大小小有五间。

但不合规的地下博坊,不知道有多少间,一一排查只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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