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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山媳妇家做针线活去了。”

祁晟问:“什么时辰了?”

何老婆子:“快午时正了,你坐一会,一会儿就能吃中食了。”

祁晟点了点头,摸索到桌前坐下。

一直静心听着院外的动静。

直到听到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嘴角微微勾起。

陆鸢带着两个孩子进院子,说:“好了,玩了半天了,去洗手准备吃中食吧。”

陆鸢路过祁晟,道了声:“醒了呀。”

她把篓子放到屋里,再出来倒了一碗水喝。

喝好了,问他:“你要喝水吗?”

祁晟摇了摇头:“我渴了会自己倒,你忙你的。”

陆鸢喝了水就进了厨房,问:“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何老婆子道:“把粥盛起来,端出去。”

陆鸢便把浓稠的粥盛到碗里,问:“咱们家是不是又要买米了?”

何老婆子应:“还能吃两天。”

陆鸢:“一会我拿六十文钱,再买十斤回来。”

何老婆子愁道:“十斤米,顶多六七天就没了,粮食真费钱。等晟哥儿眼睛好了,咱们再开垦,把田种起来。”

听到种田这两个字,陆鸢想想都觉得害怕。

大热天顶着烈日割稻谷。

踩在软烂泥土里,还有可能被蚂蟥缠上吸血。

想到这些,她顿时打了个冷颤。

她宁愿多累些做买卖,买米吃,也不想下地种田。

她没应,也没反驳。

这事,得和祁晟说,再让祁晟和他祖母说。

陆鸢又出一次摊。

对家摊子还是卖一文钱两碗,只是门可罗雀,没几个人去他家喝豆乳。

倒是陆鸢这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个半时辰,就把带来的豆乳和豆花都卖完了。

陆鸢觉得对家摊主的眼神都可以化为实质利箭,把她射得千疮百孔了。

卖完了豆乳豆花,陆鸢把桶放到牛车上后,就和何老婆子逛起了市集。

去了肉摊,原本只想着买点板油和猪肉就回去,可一看到猪手和排骨,陆鸢可馋了。

猪手和瘦肉一样的价钱,十二文一斤。但有骨头占了重量,有人觉得不划算,也就留到了现在。

陆鸢让屠户对半切,要了一半。

这猪不算大,半只猪手一斤十四两,二十三文钱。

陆鸢想到做紫草膏,家里也没有油,便又买了一斤二十文钱的板油。

灯油和盐也都添了一些。

何老婆子瞅着这一样样,眼里都是心疼,但也没说啥。

陆鸢最后去药材店要了些八角,桂皮,香叶,还有花椒,每样少量。

最后买了豆子,才回去的。

虽然买了这么些东西,花了不少钱。

但等祁晟再去城里前,还会再摆一次摊,她也留够了给祁晟治眼,还有在城里住宿的银钱。

而且还能再卖一次菌干,还能挣些差价,她心里也不慌。

归至家中,陆鸢就开始去焖猪手。

现在买的猪手,可不帮烧猪毛,只能是到家里后,拿着烧得旺地树枝烧上几遍。

烧过的猪手皮又黄又黑,得涮洗两遍才能剁。

剁好了猪手,陆鸢便烧水间拍了几块姜扔进去,水沸腾后放猪手进去焯水。

最后捞起,用一勺麦芽糖炒香了猪手,再放进砂锅里,放盐,放姜蒜,还有买回来的香料,都放了少量。

这时代的猪肉味重,特别是猪手,想做得好吃,就必须加一些祛味香料。

焖着猪手,她又开始炸起了板油。

陆鸢忙活着,身后也跟着两条小尾巴。

小尾巴闻到香味飘出来了,两只鼻子忍不住一拱一拱的,要不是没东西投喂,陆鸢都能把她们投喂得肚圆。

熬好的猪油分了两份,炒菜的油盅里扔了几颗花椒和两个八角的角,能让猪油更香,也能放得更久。

何老婆子瞅了眼厨房里忙活的孙媳,又收回目光赶工帕子。

今日花了那么多的银钱,毕竟都是孙媳自个挣的,她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慌。

这晟哥儿治眼疾,确切要花多少银钱也不清楚。而医治的花费,都得孙媳一个人承担,万一花费多,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钱,她能挣一文钱是一文钱。

……

近黄昏时,便吃上了暮食。

焖猪手,油渣焖笋,还有一个蛋花汤。

春花认真数了数桌面上的菜,问:“娘,今日过节吗?”

平时最多两个菜,今日她却做了三个菜。

陆鸢道:“对呀,今日是我的生辰,所以得吃好一点。”

何老婆子和祁晟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祁晟:“你生辰?”

陆鸢点了点头,道:“前两日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听里正提了提日子,我算了算也就是今日生辰。”

今日确实是陆鸢的生辰。

春花和秋花姊妹俩都一脸疑惑。

春花问:“娘,什么是生辰。”

苏丽娘的记忆里,从未过过生辰,孩子们也没过过,自然也不知道生辰是什么。

陆鸢解释:“生辰呢,每个人都有,是为了纪念从他娘肚子里生出来的那一日。”

秋花闻言,眼睛望向她娘的肚子,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何老婆子皱了皱眉,道:“你怎不早些说?”

陆鸢无甚在意地笑了笑:“我这不做了好吃的,说不说都无所谓。”

祁晟却是沉默了。

坐在他对面的陆鸢,夹了一块肉给他,说:“你现在还是得忌点油腻,虽不能多吃肉,但还是能吃两块的。”

何老婆子在旁道:“若知你生辰,我一早就给你煮两个红鸡蛋了。”

想了想,又说:“这生辰就得吃红鸡蛋,不成,一会吃完之后,我再给你去煮两个做夜宵吃。”

陆鸢古怪地瞧了眼何老婆子,说:“那上回的红鸡蛋和这回的红鸡蛋有什么区别?”

祁晟知晓她问的是哪一回,面上顿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反观桌上的两个女人,却是没有半点的不自在。

何老婆子道:“没啥区别,都是喜事,就连你和晟哥儿以后生了孩子后,也得吃。”

“咳咳咳”祁晟咳嗽了几声。

何老婆子忙道:“咋了,被呛着了,赶紧喝口水。”

说着给他倒了碗水。

陆鸢瞧了他一眼。 网?阯?F?a?布?y?e??????ù?w?€?n???????2????????????

心道那里是被呛到了,分明是被他祖母和媳妇的话给噎着了。

相处都快一个月了,自然知道他瞧着沉稳,但实则纯情得很。就是因为他现在还纯情,她才老爱逗着他玩。

等以后不纯情了,那就不好玩了。

祁晟喝了一口水,道:“吃饭吧,旁的别说了。”

瞧瞧,真被她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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