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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看起来穷一点,避免安德烈波夫张口就开高价。

列娜妈妈餐厅在海边,店名本人还活着,列娜妈妈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份很特别,她的店里摆着很多沙皇时代的摆件,连吊灯都与冬宫里的是同款。

张英山已经打听过了,列娜的母亲是沙皇小公主的保姆,不过在沙皇时期就同情布尔什维克,没少以自己的身份帮各位大人物掩护。

导师被通缉,她偷偷送消息到“绿色的办公室”。

慈父抢劫,她偷偷帮着藏人,转移抢来的钱。

“托派”和高尔察克的“白军”闹腾的时候,她已经带着钱退休回家,开了这家店。

因此不管在哪位大佬掌权,这家店一直太太平平的开着,里面的各种物件得以保全,也没有人敢来这家店闹事。

普通平民是当不了公主保姆的,王雪娇感慨:“又是一个脱离低级趣味,背叛了自己阶级的人。”

她的店里有好几个私密性非常高的小包间,在革命时期庇护了很多人,后来去克里米亚疗养的大佬们有时候开比较轻松的会议,不想在疗养院的会议室里正襟危坐,就跑去她的店里开。

这也是安德烈波夫挑在这里的原因。

“除了钱之外,他还需要什么?”王雪娇问道,“如果他还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许可以用来做为交换条件。”

此时有本事的乌克兰人,都在纷纷往欧洲和美国跑,如果安德烈波夫的梦想也是去美国安家,王雪娇还是有本事帮他弄到绿卡的。

张英山笑着摇摇头:“他想要的,我们给不了……他想在乌克兰当寡头。”

“对不起,是我僭越了。”王雪娇悻悻。

寡头,那可是在大帝出现之前,可以行废立之事的一方霸主。

七大寡头,随便一个手上过的钞票,都比吃土海地的全年GDP高。

就算是乌克兰比不得俄罗斯,想当寡头也不容易。

王雪娇要是能把他抬举成寡头……何不自己当。

到了约定的时间,王雪娇和张英山前去赴约,过了约定的时间,人还没有来。

王雪娇不免有些焦躁:“……怎么回事?不会是被人发现要偷卖雷达,被打死在半路了吧?”

“应该不会,也许他只是想迟到。”

迟到代表着身份尊贵,他卖的是最新的雷达,有端架子的资格。

这也是一种谈判策略,先用迟到测试买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很着急买,要是迟到两三个小时都愿意等他,那一定是很想要了。

到时候开高价,买家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

王雪娇闲着也是闲着,便欣赏起了店里的装饰。

屋子里的灯、桌椅、花瓶、以及各种摆设,都有些年头了。

必须得说,毛子的审美是在线的,花纹繁复,颜色鲜艳,是王雪娇喜欢的类型,有些物件的气质很像那枚伪装成红宝石戒指的间谍相机。

王雪娇一件一件的欣赏,对其中一件水晶烛台赞不绝口。

“你喜欢它吗?”一个站在柜台后面的年轻女孩子问道。

王雪娇愣了一下,啊哦,听不懂!

张英山的单词量刚好能覆盖这几个单词,便替王雪娇承认了:“是的,它很漂亮。”

“你们愿意买吗?”

这也是很简单的单词,张英山愣了一下:“这是卖的吗?”

“是的,店里的东西都可以卖,如果你们喜欢银器的话,我们还有一整套……”

单词越来越复杂,超出了张英山的翻译能力。

年轻女孩把另一个中年女人从屋里叫出来,让她看着店,她对张英山和王雪娇招招手,示意两人跟着她。

在一间仓库里,张英山和王雪娇看到了更多漂亮的东西,烛台、花瓶、吊灯、镜框、杯盏……以及各种纯装饰用的美丽小废物。

“都卖?”张英山问道。

女孩点点头:“是的。”

“要多少钱?”

女孩说了一个数,张英山没听明白,女孩把数字写在纸上,还在数字后面补充了一个美元的符号:“美元。”

苏联解体之后,卢布汇率暴跌,普通人的财富大缩水,要说避险货币,还得是美元。

“太贵了。”王雪娇摇头,如果这些是像戒指相机、口红手枪那种有趣的实用物品,王雪娇肯定二话不说买下它们。

她是来买雷达的,不是买美丽小废物的。

女孩急了,叽里哇啦地说了半天,王雪娇猜想她是在说这些东西的价值、历史传承、文化印记。

见王雪娇表情毫无变化,她心一横,用笔在写下的数字上划了几道,又写下了新数字,哦,打了一个八折。

王雪娇还是摇头。

女孩把笔和纸递给王雪娇,示意她写一个数。

王雪娇拿出在大市场砍价的作风,上来就砍了个一折,女孩的表情瞬间僵硬在脸上。

她又叽里咕噜说了半天。

王雪娇听不懂,她耸耸肩,反正她也不是很想买,不卖就不卖呗。

女孩子失望地垂下头,摊开双手,径自往外走。

看来她也不是特别急着卖,谈不拢就算啦。

从仓库出来,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安德烈波夫依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王雪娇寻思着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被他拿捏了,她决定先走,过几天再约。

反正,她不是没有备选方案,除了乌克兰,还有以色列。

以色列人讨厌,可是他们的技术确实不错,中国曾与他们合作过雷达技术,不过那是在美国搞事之后才合作的,所以项目刚刚开始,就被美国搅黄了。

后面在以色列彻底犯病之前,中国还跟他们合作过高铁静音技术。

目前,中国和美国还没有在电子战上彻底对上,要想买以色列的雷达技术,不会被美国人干扰。

安德烈波夫并不知道自己只是王雪娇的选项之一,而不是唯一。

王雪娇可不惯着他。

两人往门外走的时候,刚好有一个老人要进来,他的大衣非常破旧,袖口都已经磨坏了,他看见王雪娇和张英山,眼睛一亮,从外套里掏出一只木盒,硬拉着张英山的胳膊,到一旁的桌边坐下。

他将木盒打开,盒子里是很多勋章,大大小小,形状各异。

老人叽里哇啦说着些什么,伸出粗糙如树皮的手指,在木盒里挑挑捡捡,拿出了几枚用纸单独包着的勋章。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打开,将勋章一个一个摆在桌上,他指着一个,用俄语说一通,又指一个,再用俄语说一通。

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老人脸上的自豪和骄傲溢于言表,王雪娇都能看得出来。

介绍到一个图案特别繁复的勋章时,老人撩起衣服,在他的腰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是贯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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