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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GPS的人,应该是要找某样东西,比如那艘走私船。
那三个水手是走私船的人。
美国人跟他们有往来合作。
然后,他们死了,一个手里抠着面板,一个嘴里含着项链。 w?a?n?g?阯?F?a?b?u?页?ì????????è?n??????????????????м
怎么看都是跟美国人发生了冲突。
那条嘴里含着的项链,如果是那个死水手的祖传宝物,倒也没什么。
但是跛脚罗的死又很蹊跷,怎么把东西卖了的当晚就死了呢?
未免也太巧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条项链。
村里人说,那天王雪娇离开之后,跛脚罗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走之前,他还跟村里其他人打听过,哪里的珠宝店能修补首饰。
破案就像搞科研,讲究的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虽然全港大金行、小金铺,加在一起,不知凡几,不过,也得查啊。
于是,在王雪娇忙着跟王美珍琢磨警务处内部事件的时候,张英山已经去了几家有名的古董珠宝行打听古董维修的事情。
在绿藤市办案,破案也不会依靠灵光乍现这种低概率事件,都得“结硬寨,打呆仗”,张英山已经很习惯了。
他一家一家地去打听,看看有没有人到店里来询问如何修补古董项链上掉下来的珠子。
这一次,张英山的运气不大好,他拿着照片走完了最富裕的中环,走完了繁华的油麻地、尖沙嘴和旺角,把所有的店,包括只有一个师傅坐镇的祖传金银小摊都问了一遍,也依旧没有找到一个曾经企图修补过项链的人。
天气实在太热,张英山去路边小店,对老板说:“我想买汽水。”
老板身子都没抬,指了指小店尽头。
冷柜上没有标价,张英山取出一瓶雪碧,问老板要多少钱。
“五蚊。”
那就是人民币要五块多钱了。
尽管现在张英山喝得起,但是看着价值五块钱的雪碧,再想想绿藤的益民食品厂那九毛钱的雪柠……他依旧觉得价差太大,且没必要,于是又把雪碧放了回去。
他拉开冷柜,又什么都没买的行为,让老板很不满:“想好了再开啊!冷气都跑了。”
如果是以前,张英山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觉得它性价比不高,太贵。
那是面子问题,咬着牙也得撑门面,找点别的理由,或是买下算了。
自从跟王雪娇在一起,张英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压力,大大方方直言:“太贵了。”
他一点都不以自己舍不得花钱而自卑。
反正这个老板也没钱,真有钱,还会为了少卖一罐汽水而对客人大小声么?
老板撇撇嘴,斜眼看了一眼张英山手上戴的红宝石戒指:“嚯,好大的宝石,饮一罐汽水还嫌贵,你这戒指是三才做的咩?”
“三才是什么?”张英山好奇。
“喏,那边,你去看看,挑挑,肯定有适合你的。”店老板一脸嫌弃地往外指指。
沿着街往前走了三百多米,有一个挂着“三才工艺品”的小铺子,这会儿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忙着手里的活计。
张英山看了一圈,店里商品琳琅满目,都是塑料和有机玻璃制品。
可以来图定制,老板拿着有机玻璃,能做出各种小首饰,小物件。
张英山拿出照片,问老板:“你有没有给这条项链配过珠子?”
老板看了看:“有哦。”
“你还得是什么人吗?”
“一个男的,走路一瘸一拐,怎么了?”
张英山信口编了个瞎话:“他说你镶上去的珠子变色了,跟他买的时候不一样,他要你赔钱。”
老板急了:“赔什么钱!他找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塑料珠怎么能跟真的石头比呢,差好多嘅,他非要说可以,现在不成了,又赖我!!!”
“哦?你知道其他珠子是真的?”
“嗐呀,我又不瞎!我都跟他说了,塑料珠也太不像了,光泽和上面的油灰都不一样,他非要说像,怕不是他从别人家偷拿来戴,现在还不回去了。”
老板一脸鄙视。
“要求那么多,我就收了他五十蚊,他还想我退钱!!!”
张英山立马站在老板这边:“哇,补珠子很难的哦。才收五十蚊?”
“是!”
“那他真是太不应该了!他跟我说的是五千蚊,我回去帮你骂他!”
老板出离愤怒:“五千蚊?他真敢说!”
张英山与老板站在一起骂跛脚罗,获得老板信任,张英山有见到了老板用来做珠子的原料。
“喏,做出来就是这个颜色。”
其实那两个颜色还真挺接近的,但是亏就亏在没有包浆,显得太鲜亮了。
这种是连博物馆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除非刻意做旧。
老板对自己的手艺超级骄傲的:“不是我吹牛啊,那个项链有什么难的?我都能做出来!”
“真的?”
“那当然,阿叔我跟塑胶打了一辈子交道,就是没有娶到一个好太太,不然现在我也是地产大亨,住半山别墅咯!”
张英山微笑:“那就做一个嘛?我买。”
“你真买?”
“真买,多少钱?”张英山很想知道老板能做出什么东西来。
老板报价三百港币,让他过会儿来拿。
那东西确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个圆盘旁边围一圈圆珠子,除了中间的女神像之外,看起来相当朴素。
舍不得喝五块钱汽水的张英山,花三百块买一个塑料项链倒是大方的很,一口答应。
没半个小时,老板就熟门熟路地做好了,连女神像都有。
女神像不是老板手工雕的,是浇铸好的模子,塑料水往里一倒,就成型,然后趁没有凝固,贴在圆盘上面。
张英山越看那张脸越眼熟,这位女神早上还硬给他的胳膊上挂了一把长柄伞,说今天要下雨,不带伞要变成落汤鸡,再被热风吹,会变成热伤风,然后就得喝难喝的要死的藿香正气水才能好。
“这个脸,怎么看起来跟项链的气质不像一国的?”张英山故意问。
老板有点心虚:“哎,都是神嘛,别管那么多,这是财神来的!泰国那边都在拜她,比佛牌都灵哦!”
说着,老板神叨叨地拿出自带香炉的大地母神雕像:“这是我去泰国找大师请的!开过光的!”
张英山看着宝相庄严的雕像,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付了钱便离开了。
张英山一边走,一边端详着手上的项链。
圆盘正中的王雪娇沉静温柔地看着他,张英山伸手摸摸她的鼻尖和嘴唇,嘴角含笑:“你不笑就不像她了。”
走过一个街口,张英山忽然觉得自己背后有人跟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