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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安排亲自对接王雪娇。
然后,他就感受到老班长的怨念依旧在持续发力,也不知道老班长是跟谁许的愿,居然这么灵,这么持久……莫不是灶王爷?
冯老想起远在宁夏的王雪娇,他看好王雪娇,王雪娇一定有带好一支队伍的能力!
到时候希望她的下属也都有如此的主观能动性,积极推进工作的开展。
主要是,他很想把当年班长对他说过的话,转达给王雪娇……这也算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怎么不算是一种传承呢。
挪开桌上泡着枸杞的大搪瓷杯,露出桌子玻璃下压着的朝鲜半岛地图,冯老看着血红的“松骨峰”三个字,叹了口气:“你的愿望实现了,什么时候回来嘲笑我,我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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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回家后,得知周四又惹了余小姐,气不打一处来,周四在被三哥揍了一顿之后,又喜提大哥的暴打。
余小姐的凶悍,比起西北的婆姨还要胜过三分。
偏偏她手里掌握着开启通向金山的宝库钥匙,捧着都来不及,哪有天天往上撞的。
去东边贩毒撞命,说出来是为了赚大钱。
在这好色撞命,不仅赚不到钱,还会得罪助他们赚钱的人,老四这个碎怂是疯了吧。
周大对周四下达最后通牒:要么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不准出去惹事;要么滚出同心县,不要耽误哥哥们发财。
周四一向倍受哥哥们的溺爱,头一回,见到大哥对他如此严厉,知道是动了真气,只得老老实实认错,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余小姐的眼前。
张英山调查的是这里的生产能力,看看这里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会不会发现他们那个动了手脚的配方里的缺陷,然后在生产的时候自己给补上。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以这里群众平均的化学素养,远没到能看懂配方的地步,他们只会像流水线上的工人那样,别人怎么教,他们就怎么做。
帖木尔同志,专心调查他的业务,然后他发现,这里往新疆跑的人真多啊。
新疆有很多好东西,但是距离舍得花钱享受的大城市太远,就全靠跑长途的司机带货。
可惜就算有强大的司机,能带的东西也有限,现在没有冷链,伽师瓜、轮台小白杏、丑得要命看着好像没熟但是巨甜的土桃子和青色的杏子都运不出来。
一直以来就是那么几样:葡萄干、羊毛羊绒、黑枸杞、以及各种能放一年半载都不会坏的东西。
有一个司机还向帖木尔抱怨:“我好心给人带过几个馕,被人骂了,说我是骗子,害他全家吃了跑肚蹿稀。”
他跟从来没见过馕的人说新疆的馕能放一年都不坏。
不幸的是,那个人,住在空气湿度经常稳定在80%的地方。
在西北一年都不会坏的馕,在那里三天变软,五天出黑点,七天长毛。更不幸的是,这户人家以为馕跟毛豆腐一样,就应该是长毛的,义无反顾的吃掉了……全家齐齐整整进了医院。
帖木尔听了一下午的司机叨叨,包括但不仅限于新疆特产、沿途伙食什么地方好什么地方不好、无人区夜间跑车遇到的鬼故事……
也听说有新疆人跟周大合作的事情,但是具体是几个新疆人,是不是同一拨,不知道。
他们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
还是得通过周大,才能联系到他们。
晚上回来之后,三人互相分享了情报,帖木尔发现:他们两个在悄悄的卷自己!
王雪娇这边已经开始了争取人民群众的统一战线。
张英山已经在琢磨怎么进一步降低这里人民群众的手工业操作技能,避免真的大规矩生产,同时还得在他们面前吊着胡萝卜,让他们觉得制毒是个好生意,不要出去当二道贩子。
反正他们之中的不少人都已经是通缉令上有名号的人物,不需要抓个人赃俱获,只要人来了,就可以动手抓人。
帖木尔深刻感觉到自己被王雪娇和张英山拉开了差距,他只收集了情报,没有想到应该再主动干点什么。
帖木尔困惑:“你还想着给这里的留守儿童安排后路???”
这已经超出情报人员应该管的范畴太多了。
“啊,这不是正常的想法吗?不然总断不了根啊,环境不改,抓完了周大,还有赵大、李大、陈大,一代又一代,没满十四的当留守儿童,满了十四的都进监狱,我们这哪里是出任务,根本就是移民到这里了吧。
我还想回家吃好吃的呢……”
帖木尔不由皱起眉头,他看过南方系报业的一些“深度报道”,专注于挖掘罪犯背后的悲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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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总是在描述“这个可怜人”是逼不得已,都是没办法,不是原生家庭害了他,就是被社会逼得去偷去抢,还有“老实人杀妻”,文章作者还会在下面高呼应该给他们机会,法律应该先有人性。
身为一个执法者,帖木尔觉得这种言论就是对他工作的侮辱,辛辛苦苦抓犯人,就因为犯人过得不容易,他就成恶徒了,他家也很穷,照那些文章里的说法,他们整个地区的人都应该去首府抢银行。
现在听王雪娇说“环境不改”,他有点应激,脸色不大好看,这个城里姑娘,是不是也跟那些记者一样,心里存着莫名其妙的人文关怀,认为犯罪份子都是被环境逼得无可奈何,才走上这条路的。
王雪娇不知道大帝同志内心起了这么多变化,她只管说自己的:“既然不能把这里的人都杀了,那不就只能改善环境,让他们知道有路可以走,以及走邪路就是走死路。”
她摊开双手:“不然怎么办嘛,要不,你向冯老申请对同心县进行火力覆盖?那咱们也不用调查了,BIU~BIU~轰隆隆~天下太平,然后再派人过来打扫战场,把车轮平放在地上,把还没死透的、身高高于车轮的人都杀了~”
那确实也不可能,帖木尔不得不承认王雪娇说得没错,要挖掉有毒的土壤。
他忽然一顿,重复了一遍:“……车轮……平放在地上???”
真·帖木尔大帝都不这么干。
王雪娇弯起嘴角,用力点头。
帖木尔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王雪娇会对罪犯抱有人文关怀。
她完全是奔着效率最大化去的,之所以想改善环境,只是另一种方式的“斩草除根”而已。
“不着急,反正我是没指望着能两三天就能完成任务。”王雪娇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在这个干旱地带过年的命运。
元旦已过,今年春节来平时早一点。
一些在外地被通缉的人,陆续鬼鬼祟祟地溜回家,想跟家里人吃个团圆饭。
学校已经放了寒假,不过那些涉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