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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分别站在两个路口,阿里的眼睛不住扫视着周围的动向,他是真的把这里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在认真对待。
他认出了王雪娇和张英山的走路姿势,微笑着望向他们。
王雪娇走到他身边,轻声:“还是你这太平,我们那里都炸过了。”
阿里还不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轻快地回答:“是啊……”
话音刚落,前方顿时传来一片喧闹声,那里是王雪娇昨天买美丽水坛的地方,旁边还有一家卖漂亮地毯的。
阿里急忙向那里跑,王雪娇和张英山紧随其后。
吵闹的地方是有人发现了定时炸弹,还有十秒就要爆炸。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找会拆弹的人了。
以培训班的教学水平,能造出来的炸弹功力有限,最多炸个十几平方米,不过集市上人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在十秒之内,把十几平方米的人全都清走。
王雪娇想都没想,抄起一个黄铜做的漂亮水坛,往炸弹上一盖。张英山抢来了厚厚一叠地毯,盖在水坛上面。
阿里有样学样,也抱起一叠地毯,再压上去。
三人扔完该扔的东西,果断狂奔。
急速狂奔跑出了至少六十米,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盖上去的东西将爆炸范围变成了三平方米左右,行人都已经自行退散。
只有没长腿的地毯店和水坛店摆在门口展示用的商品,被冲击波掀翻。
集市里乱成一团。
炸都炸过了,可是,王雪娇还在狂奔,张英山也跟在她身边。
阿里不理解,猜想他们一定有什么重要理由,比如不能被极端狂信徒看见什么的。
于是他也跟着狂奔。
跑出至少八百米,王雪娇才停下来。
阿里还不放心,警惕地向左右看看:“没有人跟着我们。”
“嗯!”王雪娇也跟着警惕地左右看:“没有警察看见我们吧?”
阿里:“???”
他陷入沉思:我这是加入了什么阵营。
王雪娇压低声音:“你知道那些地毯多少钱一块吗?”
“什么?”
“我昨天问过了,一块地毯要五十块钱呢!那是纯羊毛的!你抱了至少二十块对吧。”
张英山微笑:“我拿的是棉花做的。”
王雪娇:“你别笑,纯棉的也要二十块钱!”
她顿了顿:“那个黄铜水坛用料可扎实了,要一百块钱一个,它比铝做的好看多了,昨天我都没舍得买。”
“算下来,刚才排爆造成的经济损失至少一千五百块。”王雪娇意味深长地看着阿里,“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了吗?”
阿里半张着嘴,竟然……只是为了赖账这么低俗的理由吗!!!
王雪娇郑重地说:“别这么惊讶,我是为了测试这里的人心。”
阿里这下更不明白了,赖账跑路,看人会不会追上来跟你要债吗?
王雪娇继续说:“那个炸弹如果真炸了,地毯店和水坛子店保证一个都留不住,附近的墙都至少要炸塌一半。”
爆炸发生后,阿里回头看了一眼,确实如王雪娇说得那么严重。
王雪娇:“要是他们执意要求抓住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就……嗯……以后这里人的工作就难做咯。”
阿里瞪大了眼睛,就在刚才炸弹即将爆炸的十秒之内,余梦雪不仅想到了怎么救场,还想到要替这里的工作人员测试一下人心?
不愧是余小姐,想得这么周到,难怪她在金新月那种地方都好像回自己家一样随意从容。
他哪里知道,王雪娇和张英山是真的不想跟普通警察打照面。
帖木尔还在处理提炼工厂的尸体,这边再有爆炸案什么的,他来不及跑过来。
药厂爆炸案、集市定时炸弹,在短时间内,两样加在一起。
这可不能说是普通个例了。
终于,自治区做出判断,敲定了事件的性质,就是恐袭。
警察可以开枪,同时武警介入事件。
几辆大卡车,满载着绿色的军装。
绿色像一股春风,吹进了集市、吹进了学校、吹到了艾提尕尔旁边、吹到了政府办公场所……除了与警察联合办案的武警之外,大马路上平均五米站着两个手持枪支的武警。
他们身姿挺拔,眼含杀气,霸气外露。
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安全感十足。
对于狂信徒们来说,这就很不妙了。
对于王雪娇来说,更不妙,这要是把她的“长线”也一网打尽了,她还怎么去同心镇啊。
她摸了摸下巴,让张英山出去把还在药厂忙着的帖木尔请回来:“我估计一会儿他们就要回来,你想好你的身份了吧,我要把你介绍给接头人,然后你就可以想办法替换了他的身份,把我们俩送去同心镇。”
帖木尔点点头,他已经想好自己的身份了,就说是波斯商人以前就认识的毒贩子。
三人刚聊完,放风的阿里就对着窗户扔来一颗石子,提醒他们:“狂信徒回来了。”
第181章
身为贞洁烈女的王雪娇赶紧躲进里屋,套上灰色的罩袍。
预警发出后五秒,就听到了脚步声,昨天还意气风发的狂信徒们,只剩下了两个人。
回到小院,关上门,他们依旧神情紧张,看见张英山、阿里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屋里说话,他们站在院中,手按在后腰,压低声音:“你是谁?”
帖木尔显得更紧张,一只手把手里的“冰壶”拼命往身后藏,另一只手已经把枪掏出来了。
双方看似箭拔弩张,紧张的气氛在狂信徒看见桌上那一包无人关心的冰毒之后就消散于无形。
“哦~原来你们也是伊斯法的客人。”狂信徒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帖木尔就像一个真正的毒贩子,即使狂信徒已经放松了警惕,他还看着张英山,好像是在向他求证。
张英山点点头,捏出外国人说中文的腔调:“碰油,碰油,耗碰油~”
帖木尔外表就是一副少数民族的模样,但是没有留大胡子,穿着本地冬天常见的长羊皮袍子,头戴一顶皮帽,看气质,就是老实淳朴的本地人,跟邪恶狡诈的毒贩子完全不沾边。
不过刚才他一边藏东西一边掏枪的鬼祟动作,完全暴露了他的“本性”,让狂信徒们对他的身份毫不怀疑。
帖木尔抱怨道:“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是爆炸又是枪响,现在满街都是警察,我都不敢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邪恶的异端,害死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简直丧心病狂!”接头人咬牙切齿。
不仅把人炸得碎碎的,还说她们是被真神收服的恶魔,侮辱,这是天大的侮辱。
“听说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干的。”
“她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