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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像狼嚎,又像狗叫。

王雪娇低头看了一眼狗剩,狗剩嘴里塞满了肉,睁着两只黑眼睛,无辜地望着她。

可能是那只大黑狗在叫吧?

过了一会儿,于文靖端着碗回来了,刚吃饭吃到一半,她端起碗来,说要去喂狗,说那狗太瘦了,好可怜,一定是平时都没有什么东西给它吃。

“刚才是那只狗在叫吗?”王雪娇问道。

于文靖摇头:“不是啊,我还以为是狗剩在叫呢。”

狗剩剩只到自己的名字,兴奋地抬头看着她。

“你又不吃我喂的东西,看我干什么呀?”于文靖笑眯眯地看着它。

狗剩甩甩尾巴,对着王雪娇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

王雪娇拍拍它的头:“还吃再吃,你就是不是狗了,你是小猪狗。”

“呜”狗剩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哀怨地扒拉着王雪娇的脚。

吃完饭,王雪娇决定去找找那个叫声的来源,于文靖也是这么想的。

她拿了一块带肉的骨头,想送给新狗狗做为见面礼。

两人带着手电筒,围着屋子绕了一圈,没有看见疑似狗的东西。

狗剩忽然对着一个黑漆漆的角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那个角落里响起王雪娇刚才听到的“嗷呜呜呜”。

王雪娇和于文靖蹲下身子,拿着电筒向角落里照过去,只见一只脖子上拴着绳的灰色小狗蜷缩成一团,趴在彩钢板下面。

于文靖对着小狗挥动手里的骨头:“小狗狗~”

小狗动了动尾巴,没有过来。

于文靖想凑过去摸摸小狗的头,想起王雪娇的警告,还是算了,她把手上的肉骨头扔到小狗身边:“给你吃。”

“这不是狗,是狼。”两人的身后忽然响起韩帆的声音。

“啊??你怎么知道是狼是狗?”于文靖偏过头,看了半天,完全看不出来。

王雪娇回答:“上竖是狗,垂尾是狼。”

于文靖夸张地张大嘴:“哇你也知道?你懂的好多哦。”

“这是一个笑话啦。和珅跟纪晓岚斗嘴的野史。”王雪娇详细给她解释这是个谐音梗:“侍郎是狗,尚书是狗”。

“其实这个笑话也没错。”韩帆指着那只已经站起来吃肉的小狼崽的尾巴,确实是垂着的,而狗剩剩的尾巴则是卷卷地竖着。

于文靖来回看了几遍:“学到了!”

“它好可爱哦,我能摸摸吗?”

韩帆阻止:“别摸,野狼身上有很多种寄生虫,会影响大脑。要是一会儿它妈找来,闻到它身上有你的味道,可能会把它咬死,或者是抛弃它。”

于文靖:“啊,这么凶的吗我不摸了。”

刚才小狼崽叫得那么凄惨,可能是真的饿了,现在吃了一块骨头,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吃完晚饭,工作人员又井然有序的开始收碗。

王雪娇看着他们,对张英山感叹:“这是我以前一直想要的生活,想自己动手的时候,可以动手做事,不想动手只想躺着的时候,也有人能帮我动手,不会躺一晚上起来,发现池子里的碗还等着我。”

“后来呢,你的梦想实现了吗?”张英山问道。

“算实现了吧,我有钱了,有个钟点工住我们家小区,每天早上,她在送另一个雇主的孩子上学之后,正好能来我家,把我家里打扫一遍。然后~被男同事说我不是好女人,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做。”

张英山困惑地看着她:“不是有人做了吗?”

“嗯,他觉得我这样没有家的温馨,他在家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沙发上面,看着老婆干家务,这才是家的味道。我说我也喜欢躺在沙发上看别人给我干家务,是不是老婆不要紧,结果他就说哪有贤惠的女人是像你这么想的。”

张英山笑道:“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他,贤惠女人确实不会这么想,废物男人才这么想。再然后,公司倒了,我跟他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说不定他老婆就爱做家务呢,人各有志嘛。”

院子里很快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这里坐着很多人吃饭。

车队有发电机,几盏大灯将整个扎帐篷的区域照得通明。

王雪娇看着一动不动的帐篷布,嘀咕道:“今天晚上不是报有大风嘛,风什么时候来啊?”

“不来还不好?”张英山想起上次王雪娇飞上天的旧事,心有余悸,要是那次风走得太快,王雪娇是从两三米的地方直接砸下来,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稳稳地接住她。

“这不就是怕睡到半夜,它突然来了,把我们的帐篷吹走嘛。”王雪娇冲他哼了一声。

一个工作人员听到,他笑道:“不会吹走的,我们扎的很结实,而且这个位置是避风的。”

那确实,不然也不能跑过来。

风,不来。

月,没有。

有工作人员在打牌,王雪娇又不喜欢打,过于无所事事,她在院子里转悠。

对了,羊皮袄进去的地方,不是写着“小卖部”嘛。

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卖。

王雪娇拉着张英山和韩帆两人走进“小卖部”,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屋里挂着一只昏黄的灯泡,几乎没有什么光亮,看起来还不如寺庙里供的大粗蜡烛亮。

“羊皮袄”刚进来的时候,生怕外面那群人冲进来跟他为难,结果压根没人过来,人家都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外面叮叮当当的切菜做饭,支帐篷聊天压根没想着要找他晦气。

时间久了,他心里才松下来,出去,还是不敢出去。

在屋里又待着无聊,便打开收音机听短波广播。

王雪娇进来的时候,收音机里正响着单田芳那标志性的声音:“员外爷,我们回来了,雨墨一听,员外爷,咱这儿哪来的员外爷”

“这段我知道!是白玉堂扮成穷鬼遇上颜查散。”王雪娇轻声说。

“羊皮袄”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一激灵,发现是二话不说,掏枪打人的女魔头。

立马跳了起来,向后急退了几步,身体紧贴在墙上,好像王雪娇是进门抢劫的:“屋里东西你随便拿,别打我。”

算了,跟他这种开黑店的人,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就这样吧。

王雪娇问道:“你们屋后面拴着的是狼崽吗?”

“是,这边的狼总是过来偷羊,隔几天就来,我们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出去打了好几次,都找不着它们,就寻思着逮着狼崽子,把它们引过来,一次打完得了。我们也是没办法,羊都快被他们吃完了。”

现在狼还是不招待见的动物,不仅不是国二,甚至还有专门为它而生的“打狼运动”,牧区更是开展有奖猎杀活动。

所以王雪娇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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