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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近前,硬是撵走了狗,吓退了鹅。
王雪娇将扫把支在地上,一扬头,吐字铿锵:“吾平生不好斗,唯好解斗!”
张英山笑道:“要不,我给你找把土枪,再找只鸡来,没有戟能射,射只鸡意思意思?”
“哈哈哈,都走光了,还射什么,回去啦,看看火。”
王雪娇冲着轩辕狗剩招招手,它跳下自行车座垫,一颠一颠地向她跑过来,它跑到王雪娇脚边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向前跑去,看它那意思,是要往屠宰场后面的小山包上跑。
那里还有很多树没有落叶,透着苍翠劲绿的色彩。
听丁老板说,有些边角料他们就埋在那里,当做肥料,平时种点菜什么的,长得可好了。
“脏死了,快回来。”王雪娇没跟着它走,而是在三岔路口停下脚步,看着兴冲冲往前跑的轩辕狗剩。
见小土狗不跟上来,张英山想过去抓它,王雪娇没让他去:“看看它会不会自己回来,要是不回来,我以后也不训它了,太有自己的想法以后都训不好。”
轩辕狗剩在原地等了几秒,发现王雪娇不仅没跟上来,而且向岔路的另一端去了,它生怕被抛下,也急急地迈着小短腿追上。
一边跑,一边叫“汪汪汪”
如果翻译成人话,就是:
“走啊,走啊,我带你去看我新朋友给我看的玩具!”
“哎,你这人,是不是傻,有好玩的都不去玩?”
“真是拿你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回到丁老板家,王雪娇看了看时间,一小时十五分钟,肉的香气已经出来了,蒸扣肉的香气伴随着冲天的水蒸气,一下又一下的打进人们的鼻腔,根本不容逃避。
其他的菜在这股浓香面前,都失了味道。
曾有一位文学大师说过:“五彩什锦妖无格,芙蓉鸡片净少情。唯有扣肉真国色,熟成时节动京城。”
这不是普通的芋头扣肉,这是王维诗中的芋头扣肉!
“差不多了吧?”周围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见识见识这么香的菜,到底是什么个卖相了。
“再等会,再蒸个十五分钟吧。”王雪娇抬腕看表。
十分钟后,被称为“丁家惨案”的灾难发生了。
一个年轻人被香味勾得受不了,趁众人不注意,想要掀开笼顶,偷吃一块,然后,他的胳膊被蒸汽烫疼了,他疼的胳膊一挥,整个笼屉轰然倒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第47章
王雪娇就坐在笼屉倒下的方向,要是全落下来,最高那一层里滚烫的扣肉会砸到她的脸上。
站在一旁准备碟子的张英山反应极快,抬手挡了一下,让笼屉改变方向,顺便保住了最底下的那一层没有翻倒。
惹出祸事的人,一看大事不好,一个顿都没打,立马蹿出了丁家的小院,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王雪娇忙站起来看张英山的胳膊,右手小臂被蒸汽烫得通红。
“快过来冲凉水。”她拉着张英山的手腕,疾步走到自来水池边,拧开龙头。
被冷水一冲,那片红色更加刺眼,想到要是被扣肉砸在脸上,眼睛怕不是都要瞎,王雪娇便心有余悸。
“要不要紧?”做为主家的丁老板急急忙忙赶过来,手里托着治烫伤的獾油和一根鹅毛,要帮张英山抹。
“我来吧这人哪家的啊,就这么跑了?!”王雪娇拿鹅毛蘸着獾油,小心翼翼地给张英山的胳膊抹。
“他是我们村有名的二流子叫甄康,他还有个哥哥,叫甄健,不过已经好多年没回来过了。”丁老板眉头紧皱,“他平时游手好闲,小偷小摸不断,今天没注意,让他混进来了,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
张英山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别影响大家的兴致。”
一会儿就要开饭了,丁老板还得去张罗,连声道歉之后,他又赶忙去堂屋里,张罗支桌子、安排座次、摆酒。
王雪娇问:“很痛吗?要是严重的话,要去医院了。”
“哈哈,哪有这么娇贵,我皮糙肉厚,没发炎去医院也没什么意义,要是不行就去买点抗生素吃就行了。”张英山看着她烦恼的模样,又开玩笑:“昨天热敷,今天冰敷,这才叫阴阳调和,来年一定事事顺利。”
王雪娇想到昨天是自己造成的,今天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心里更加内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低头再往他被烫伤的地方又涂了一层獾油,再给他用纱布一圈一圈的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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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王雪娇一抬头,看见张英山的脸颊也比平时要红一点,忙问:“呀,你的脸也被烫伤啦!”
说着扬着带有獾油的鹅毛就要往他脸上涂。
张英山忙躲开:“不用不用热的”
开席了。
虽然扣肉被打翻了,原本五桌应该各有一碗,现在只有主桌上有,不过没有太影响大家的兴致。
扣肉在绿藤市宴席上的地位没那么高,单纯就是“礼器”,有席的时候摆在那里是撑个场面。
以前大家缺油水,一块扣肉下去,能提供相当足的热量,爱吃的人很多,要是谁把肉打翻了,那绝对是千古罪人。
现在不一样了,看着扣肉上那一层一层的肥肉,大家都嫌油腻,最多夹一块,不吃也无妨,不会有一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王雪娇和张英山被安置在主桌。
这个村子没有大沙东省那么讲究,还要分主陪、副陪、主宾、副宾、三陪、四陪。
座次很简单,以右为尊,两个一起来的人又不能拆伙,所以,他俩一起被安排在丁老板的右手边。
不过,就算是这么简单,也把丁老板心里给“咯噔”了一下。
根据丁老板的一向认知,一男一女,没有明显的上下级之分,那必然是以男人为尊,再强势的女人,也会在外面给男人面子。
于是,丁老板把张英山安排在右手第一位:“请坐。”
“不行不行。”张英山赶紧坐在右手第二位。
看着王雪娇坦然入座,丁老板庆幸自己一直没有说什么惹王雪娇不快的事,他竟然一直弄错了大小王。
丁老板先站起身,举起酒,说了些吉祥话和祝酒词,大家跟着举杯、喝一口。
主人家下了第一筷子,来宾们也跟着一起吃,王雪娇忧虑地看着张英山被烫伤的胳膊:“要不要我帮你夹?”
张英山笑道:“不用,我只是被烫了一下,不是骨折了。”
“要不要尝尝你舍命相护的芋头扣肉?”王雪娇问道,那盘菜在桌子的正中间,胳膊肘上都被缠上绷带的张英山伸胳膊不是太方便。
见她实在是想干点什么,张英山点点头,王雪娇拿着他的筷子和碗给他夹了一块。
那扣肉闻着是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