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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他的神情很是阴沉。
忙装作若无其事走进书房,见玉梨魂不守舍,想说什么,但无从说起。
若是谢公子将他暴戾残杀的一面展现在玉梨面前,任何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如果戳破表面的平静,玉梨害怕,喜云反而会更害怕,两人恐怕只能相拥哭泣,不如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能给对方一些力量。
但喜云难免担心玉梨,给她倒了茶来,又抱来雪咪,但玉梨只是冲她笑得勉强。
玉梨连雪咪也没心情逗了,一整晚都心神不宁,到夜里上了床,还在回想方才谢尧忽然而来的强吻。
她只是抱了他一下而已,怎会就让他如此失控呢,莫非他其实一直在忍耐他的本性,实际上早就想把她给吃干抹净。
不怪玉梨如此害怕,实在是原书对男主和宋宜床戏的描写太过残暴血腥。
玉梨极力避免她和谢尧按照原书剧情发展,但方才那一瞬间,她惊觉剧情或许避免不了,因为人的本性难移。
谢尧的性子非同寻常,他只是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但他有超越常人的控制欲,若他想要什么,即便是人,也不会顾及那人的感受,只要夺来就好。
所以他虽说是报恩,但从未过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只是把他自认为最好的一切给她,她就应该理所应当地,做他的妻子。
今夜无月,房中一片漆黑,黑暗会放大人的情绪和恐惧。
玉梨辗转反侧,到夜半才迷糊睡去,梦中,她好像变成了原书女主宋宜。
她得知梅子渝的死是谢尧所为,心灰意冷,生了与谢尧同归于尽的心思。
装作不知真相,偷偷将银簪打磨成锋利的尖刺,想要趁他不备,刺进他的心口。
梦中谢尧的神情与现实重合,他对她没有防备,很是寻常地陪她吃饭,可她是宋宜,想置他于死地。
她得手了,只不过银簪终究不是匕首,谢尧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
而她被关押起来,直到谢尧醒过来,才被放出去。
她被饿了两日,看守的丫鬟送来丰盛的饭菜,以为就要被谢尧处死,没有防备地吃了。
她被带到谢尧的住所,谢尧重伤初醒,身上还缠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迹,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但眼尾泛红,眼中毫无温度。
她只求一死,对他的惨状无动于衷。
“你想杀我?”谢尧问话。 网?阯?发?B?u?页?????μ???ě?n???0?Ⅱ????.??????
梦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玉梨知道是做梦,但无法醒来,甚至无法影响梦境的走向。
她应了是。
谢尧勾唇一笑,是很可怕的,带着阴戾和残忍的冷笑,现实中玉梨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
“为了梅子渝?”他又问。
她再次应是。
谢尧没有再笑,只是盯着她,直到她毒发。
方才的饭食里下了药,是烈性的情药。
她意识到时,已经双腿发软,额头汗如雨下。
她倒在地上,意识还清醒着,只是身体不受控制。
谢尧出现在眼前,他看起来虚弱不堪,但钳制她绰绰有余。
她被抱起来丢到床上,衣衫全部被撕开,身上不断烙下星星点点的疼痛,但他伏身上来时,她竟然感觉到畅快,是毒药的原因。
是梦,但玉梨清晰地感到厌恶和耻辱。
她还想反抗,被他一手钳住手腕,掰过脸去正对着他,他的眉眼全是暴戾,没有丝毫情欲,仿佛不是在与她亲密相贴,而是在对她施刑。
玉梨本能地感觉害怕,随即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比现实里的可怕得多,他不知轻重,把她的嘴唇和舌尖咬得鲜血直流。
血腥气充斥口腔,他却还不停,用力吸吮她的伤口,像要吸干她的血。
在毒药驱使下,她躯体却痛并快乐着,甚至弓起身蹭了蹭他。
可她心神极其痛苦,眼泪不停地流,谢尧森冷看着她,终于把她占有,他胸口的伤口破裂,把纱布染红浸透,鲜血自他腰腹流过,沾到了她的身上。
他居高临下,把他的血液打着旋在她身上涂开。
一次又一次,她的身体几乎破碎,意识几近昏迷,身上黏腻皮肤拉扯,是他的血干了所致。
昏迷过去前,胸口一阵尖利剧痛,是他俯身咬了一口。
玉梨惊得浑身一颤,终于自梦里醒来。
第13章
玉梨大口呼吸,心跳许久才平缓下来。
方才梦里的情形仿若真实发生,她从宋宜的身份里抽离,才觉谢尧的神情和作为比梦中可怖数倍。
虽是性事,但充满了血色,没有丁点儿欢愉可言,简直是一场对双方都极其残忍的处刑。
过了许久,唇舌和胸口不存在的疼痛感才彻底消散,其他地方也有莫名的不适。
身临其境原书的描述,比她想象的还要虐。
天蒙蒙亮了,听到熟悉的鸟鸣,玉梨渐渐安定下来,想睡个回笼觉,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干脆起来,去看了看雪咪。
现在这小院子里,多了一只猫,书房里多了很多书和笔墨,一切都与原书不同,她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
玉梨想把昨晚发生的当做寻常,今日亲手给谢尧做些好吃的,等他来了,好好去接他,再把昨晚的不愉快解释一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她只是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密。
可她又想,他要是不接受她的歉意,要再亲一下怎么办?或许他会盯着她,不容拒绝说,“要习惯和我亲吻。”
玉梨头皮发麻,手下一歪,差点被菜刀切到手指。
她冷静了一会儿,把思绪挥之脑后,专心给他做好吃的。
傍晚时分,玉梨照常去接谢尧,怀着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忐忑。
谢尧如往常那样来了,没有笑意,还神情莫测。那就是心情不好,玉梨已经摸清了。
玉梨想去牵他,他停步,看着她的身后,“走前面。”
玉梨笑意一僵,依言转身走在前面往明月居而去。
玉梨生怕白天的臆想会成真,若是谢尧真那样说,难道她要主动亲他么?
她做不到。
还未发生的事,玉梨已经在抗拒,表现出来就是时时拘谨,对谢尧处处退避。
明明是她亲手做的菜,却没有对谢尧说话,没有介绍几句,最终也没吃几口。
谢尧看不出喜怒,慢条斯理吃完,待丫鬟收拾走了,喝了茶,人都退下了,猫也不在,他才开口。
“昨日是我唐突了。”谢尧道。
玉梨愣怔。
谢尧眼眸深沉,并无多少歉意。
笑话,亲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他道歉才是荒唐了。
可是玉梨受了惊吓,他别无他法。
玉梨的惊讶比昨晚差不了多少,像是他突然亲她很吓人,对她致歉同样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