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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醉梦浮生所困,更知晓太子殿下中了毒。
追命身中醉梦浮生在外流浪躲避南王人手追捕,直到南王被擒后才得一线喘息之机,并等到找他的人。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其中种种纠葛纷乱,自然免不了透露醉梦浮生的消息。
方应看知晓追命身中醉梦浮生似乎是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毕竟他经营多年,朝堂江湖都有他的人手。
赵佶不觉得意外,甚至想方应看自愿打工,便随了他的意,安排吩咐下去,将寻解药的重任给予方应看。
王怜花正是在入宫诊治太子时碰见前来拜访的方应看。小侯爷笑容无邪真挚,看着太子殿下时眼里满是尊敬,任谁看都是一位好臣子,好下属。
但王怜花只觉得很奇怪,同是有过师徒教导之谊的冷血,太子待冷血比待方应看还要亲近。
方应看确实亲和,知晓王怜花的身份后恭敬拱手,笑言久仰大名,并称他为王前辈。
太子殿下带着笑在一旁看着,王怜花盯着方应看,想起这人是他曾在酒楼上遇见过的贵气年轻人。
无论如何,方应看之恭敬亲和,乃至隐约透出的天真稚气,都容易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方应看恳切又真挚地道:“醉梦浮生是从罗刹教中传至中原,臣会派人与罗刹教沟通,必定竭尽所能,为殿下、为追命捕头求得解药。”
……
然而沟通了两个月,醉梦浮生的解药不见踪影。
同样不见踪影的还有处理完蝙蝠岛事宜后的赵决明。
赵决明消失前曾写信告诉几人说要去找解药,此后江湖上便没了他的踪影。秋霜剑客如同放弃一贯以来惩恶扬善的作风一般,再也不曾听见他的事迹。
有人说他得罪的人太多,想要他命的人也多,想必已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有人说决明少侠正埋伏于某个地方,要挫败某些人的阴谋。
众说纷纭,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无人知晓赵决明的去向。
几人心中都想着事,交谈片刻,追命笑着道:“师弟,你该同阿飞去练剑了。”
冷血朝阿飞点点头,后者蹦下椅子,跑到冷血身边,一大一小推门而出,腰间都有一柄无鞘剑,在雪色的反射下泛着凛冽寒光。
无论风吹雨打,冷血绝不会耽搁练剑,阿飞亦是如此。王怜花带着阿飞上门几次,后者偶然间瞧见冷血的剑法,便停住不动了。之后再来,阿飞便会在王怜花替追命看病的时候同冷血练剑。
有时王怜花甚至没必要来神侯府,但为了阿飞,有意无意地来了几次。
追命道:“师弟和阿飞很像。”
他听过阿飞讲自己的过去,在关外苦寒之地长大,与狼相伴,母亲早逝,这些经历都与冷血相似。
他们甚至同用剑,且用剑求快。
所以两人处得十分愉快。
王怜花想。
“前辈吃醋了吗?”追命哈哈大笑,欠揍极了,“只能怪师弟确实讨人喜欢。”
王怜花对他笑了笑,同时决定将追命的药方里再添一两黄连。
汴京城内一如既往,开封府忙忙碌碌,六扇门四处奔波。
追命身为六扇门一员却只能养病,中醉梦浮生者醒时行动无碍,却不可轻易运气,这让追命很是难熬。展昭曾因太子让他休息的口谕陪着追命熬了半个月,半月之期一到,闲不住的展昭便立刻回到岗位,留下追命可怜兮兮地向时不时来看望他的几人诉苦。
虽说玩玩闹闹有些不大正经,但追命的想要痊愈的心思却是真的。
追命幽幽叹息,王怜花替他把了把脉,瞥他一眼,双臂一环,道:“我好心来为你看病,你便是苦着脸待我的?太子对我可是笑脸相迎,你不如同他学学。”
追命想起太子,更想叹气。
面前的王前辈虽然手眼通天,耳目遍地,却半分也不知晓宫中的太子可疑的很。而他们甚至怀疑与王怜花私交甚密的赵决明是太子殿下本人。
某开封府编外人员白五爷因年关将至,预备返回陷空岛前才从展昭口中得知赵决明喝过酒后的又一壮举,若非被他义兄催得紧,加上宫中防守严密,追命怀疑他简直要立刻冲进宫中找太子殿下问个清楚。
白玉堂重视朋友,其他人也不例外,但在官家极有可能为太子打掩护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问。
更重要的是,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追命瞄见王怜花给他开的药方,上面划了又添的黄连让他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是叹自己的黄连,还是叹自有谋划的官家与太子。
*
远隔千里,罗刹教中赵决明和宫九在用完早饭后迎来了玉罗刹。
玉罗刹脸上仍旧顶着那团黑雾,赵决明有些好奇他睡觉时脸上的黑雾也不会消失。
“少侠昨日睡得可好?”玉罗刹客气地问道,“尽管两位是不速之客,但本座热情好客,若是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不必顾忌,尽管说吧。”
赵决明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评:“很好,比蝙蝠岛好很多。有吃有喝,还能随意逛,我非常满意。”
宫九笑了。
玉罗刹:“……少侠果然直率。不知蝙蝠岛是如何待客的?少侠不妨说来叫本座笑一笑。”
“把我迷晕后放在姑娘的房里。”赵决明道,“尽管之后给我吃给我喝,也让我随意逛,但第一点我十分不喜欢。”
……槽点太多,玉罗刹忍住没有回应,他发现赵决明总能把严肃的事情说得不正经,又能把不正经的事说得分外严肃。
赵决明,实乃奇才。
“本座听人说了,少侠想去阿天的住处瞧一瞧,不知是为何?”玉罗刹道,“莫非阿天托你取东西?”
赵决明如实回答:“只是想瞧瞧罢了,不过此处到底是阿天出生成长的地方,有许多他留下的痕迹。”他笑了笑,“很有意思。”
玉罗刹心想……有么?
他都不曾注意过。
赵决明与宫九今日便要离开,昨日来今日至,果断到难以置信。玉罗刹笑盈盈地目送两人远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赵决明实在是个摸不透的人。
玉罗刹想。
不管是当初在汴京问他有无醉梦浮生的解药,还是昨日在书房,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便再也不纠缠,果断得难以置信。
他垂眸,想着即将入账的大笔金银,背着手,笑盈盈地回到殿中。
由黑白两匹马儿拉着的马车在雪原上奔驰,车前坐着的同样是身着黑白二色的两人。
赵决明盯着前方位于左边的白马,发现他和宫九坐的位置不太对称,正想着,便听宫九开口了。
“你应当缠着他问,或者预订来日的解药,以防万一。”宫九声音平淡,冷静地向赵决明提建议,“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