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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愿意再去看太子的面容,曾经这张英挺的脸是她刻画了无数遍的面目,甚至那个眉形,她不用去看也能描绘得出来,是她少女时期的梦。

但是现在却已经变成了她再也不想看到的曾经。

以下犯上,冒犯太子,也是死罪。

就在这时刻,太子却猝然放开了手,他眼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慌乱,凝视了几眼自己的手,姜瑜颓然的滑落下来,瘫坐在地上。

一时屋内安静的只听到两个人呼吸声。

姜瑜勉力扶着桌沿爬了起来,厉声道,“殿下,不止是你们男子有金榜题名,一展抱负的心愿,我们女子也是,我站在这里,每日里来请安,不过因为您是太子殿下,正是公务所致,与曾经的过往无关。”

太子听到姜瑜冰冷的话语,微微眯起了眼睛。

“微臣已有俊朗的夫君,府中还有个乖巧的女儿,正是婚事和美,仕途蒸蒸日上,我为何想不开要跟殿下牵扯不清?”

“说起来,如今殿下才是一厢情愿吧?”

“难道殿下居然忘不掉微臣?”

“当初说微臣薄柳之姿,出身卑微,能侍奉殿下几年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不该痴心妄想?这不是太子的话语?”

几句话说的太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堪至极。

徐宝在外都不忍心听了,但是又不得不守着,见几个大臣朝这边走来,赶忙对着一旁的小太监使眼色,那小太监一骨碌就去了,自然明白,这时候也不好叫人过来看热闹。

初秋的天气不算冷,因着秋老虎,有时候倒还热的冒汗,但是这会儿太子却觉得心里冷的像是下雪的冬季一般。

姜瑜目光里有鄙夷,有诧异,更有着愤怒,但是唯独没有曾经温柔似水的目光。

他可是一直记得,曾经那一双眼睛里,满含春意和情意,像是东湖的春水,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

太子的心渐渐的冷了。

姜瑜道,“殿下可是清醒了?”

太子背过身子,实在是不愿意去看她疏离冷漠的目光,咬牙嘶声道,“闭嘴,走吧!”

姜瑜收起怒意来,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就往外走,她其实并没有想到太子居然还对她留有私情,她原本以为,太子对她不过就是无奈的屈就而已。

但是太子三翻四次的对她纠缠不清,让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对他的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她现在不稀罕了。

姜瑜大步流星的走着,转身出门的时候,自然就看到了太子,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背过身的模样,像极了曾经在王府旧宅的时候,他听闻京中好友被他牵连,丧命于牢中,心中难过无以复加,却又强忍着,也是如此这般姿态。

只是很快,她面无表情的出了门。

一直等着姜瑜回了尚宫局,这才疲惫的坐在了垫着罗汉纹的章绒椅上,她舒了一口气,一转头就看到摆在上面的铜镜来,伸手去拿,照出她脖颈来,上面有了淡淡的勒痕,却并不重,太子看似暴怒,手上却并没有太过用力,不至于让她命丧。

两个人毕竟是少年夫妻,姜瑜约莫知道,太子不会杀她,只是那一夜太子对她的欺辱和刚才的谩骂,也和该是被她打两巴掌才是。

喝了一杯温茶,姜瑜慢慢的恢复了心神,见案桌上还有书信,打开来看,一时倒也忘了之前的事情。

***

太监徐宝正是发愁,不知道要如何去应对,正在门口踌蹴,就看到太子整了整衣衫喊道,“来人。”

徐宝就麻溜的跑了进去。

片刻之后,太子身旁伺候的钱嬷嬷走了了进来,她是太子从旧府带来的老人,虽然这几年不像徐宝这般在跟前伺候,但是位分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钱嬷嬷走到了殿内,看到屋内气氛凝重,一时心中咯噔一下的,自从太子入了京开始,鲜少有这样的时候,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

她很自然的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太子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徐宝脸色不对劲儿,而这屋内气氛如此凝重的原因了。

太子的脸上显出清晰的五指印来,在略微暗沉的屋内,显得触目惊心。

到底是谁?

钱嬷嬷心中翻江倒海的,面上却是不显一分,走了过去行礼,等着起来说道,“殿下,奴婢这里还有上次徐太医处拿来的碧血膏,拿来给您用吧。”

碧血膏正是止伤的神药,也正是徐太医家传的秘药,却因为药材珍贵难寻,一个月也就这么一小瓶而已,太子信重钱嬷嬷,自然就让她管着。

徐宝心里酸溜溜的,却也知道这会儿还是赶紧遮掩太子脸上的伤痕比较重要。

不然,要真是传出去,那姜瑜是活下去了,徐宝也早就看出来,太子并不想要姜瑜的性命,不仅不想要她的命甚至还想要…… 徐宝很早就入宫了,断了子孙根,对于男女情事早就陌生了,他并不明白这种复杂到叫人无法理解的感情,但是他懂的察言观色,去揣摩太子的心思,知道看中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钱嬷嬷轻手轻脚的,不动声色的给太子擦了脸,对着身旁的小宫女说道,“去拿了冰来。”

小宫女正是犹豫,钱嬷嬷厉声说道,“去小厨房拿。”

小宫女这才恍然大悟,提起裙摆就快速的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就提了冰块过来,这会儿钱嬷嬷正在拿着浸了冰凉井水的轻轻的给太子擦拭脸颊,她的动作轻柔,力道却是恰到好处,神平稳,倒也看不出心中的惊诧的模样。

徐宝心中暗叹,这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

钱嬷嬷也是有本事的,又是冰敷,又是上药,等着最后出门的时候,太子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除了七七八八,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出来的。

等着出了殿门,钱嬷嬷停住脚步,对着徐宝悄声问道,“徐公公,太子这是?”

徐宝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钱嬷嬷的,如果真要瞒着,太子也不会喊她进来,但是他还想卖关子,不想轻易透露这件事,毕竟他和钱嬷嬷关系寻常,不过她要是求他,看在大家都是伺候太子的份儿上,倒也不是不能透露一二分。

钱嬷嬷倒是不在意徐宝的拿乔,这宫里就是这般捧高踩低,大家皆是t如此,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她也不是任人压一头的人,淡淡的笑了笑,只是笑容却是没有进入眼底,语气带着肯定说道,“是姜大人吧。”

徐宝吃惊,他确信钱嬷嬷刚才一直在内宫里,并没有看到姜瑜过来,如何得知?突然间他想起钱嬷嬷的经历来,正是太子在旧王府的老人,自然知道姜瑜和太子之间的旧事,也怪不得猜出来了。

这下轮到徐宝难受了。

“钱嬷嬷,你看太子这是?”

钱嬷嬷一笑,看似如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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