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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以前那位在的时候,每日里的晨昏定省,用膳还要像个婢女一般在旁边布菜。”

“对您可是不同,免了请安,更是从来没有让您近身伺候过。”

提起周王妃来,嘉兰郡主的神色就缓和了下来,就像是申嬷嬷说的这般,王妃平日里待她确实是十分宽厚。

“您知道有些婆母总是喜欢折腾儿媳妇,总觉得娶了媳妇就是来伺候自己的,更何况您这是嫁入了皇家,更是和小门小户不同,王妃娘娘带您不薄,就不应该让她失望才是,她如今就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想让你多为太子爷添丁。”

“奴婢说句不好听的,您要再这般固执,王妃毕竟是太子爷的亲娘,这王府里总要添新人了。”

嘉兰郡主起身说道,“嬷嬷,你别说了,给我梳妆吧。”

申嬷嬷这才高兴了起来,赶忙吩咐丫鬟去打水。

宝瓶心里叹服,她和福顺都是嘉兰郡主的心腹,也都跟着她在庙里修行过,但是也就是申嬷嬷才敢这么劝郡主。

只是心里忍不住想着,太子爷和太子妃分房已久,难道太子妃去哄几句就能不一样了吗?想起林泊之那张如同冰山一般冷的面容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几年太子爷是威严日盛,就是她去传个话也都是战战兢兢的。

这会儿林泊之正在屋里跟自己的谋士章平说话,“当初王贵妃逆谋时候用的就是火铳,为此陛下雷霆震怒,不肯在重用火铳营,可是小的拙见,TAI祖能挣下这一份基业来,这火铳营功不可没,切不可因噎废食呀。”

如今朝廷里正闹的沸沸扬扬的,主要是有人上书说火铳乃不祥之物,想让皇帝撤掉火铳营。

说起来,这件事听着十分可笑,但是偏偏皇帝居然意动了。

“小的想着,这刘大人平时默默无闻的,突然间这般上书,这后面想来有些不同寻常。”

林泊之把玩着狼毫笔,说道,“我和先生想到一处去了,这火铳废不得,至于这位刘大人,还需要先生多多费心了。”

章平听了连连点头,“小的知道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太监徐宝的声音,说道,“殿下,太子妃来了。”

章平毕竟是个外男,赶忙起身正是要避开,却看到林泊之让他坐下来,只好t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嘉兰郡主穿着一袭玫瑰红织金芙蓉花的褙子,戴着点翠的珠冠,垂下来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行走晃晃荡荡的,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橘红色的宫灯下,她面容端庄秀丽,肤色白皙,实在是个少见的美人。

章平虽然见过几次嘉兰郡主了,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也怪不得都说嘉兰郡主生的美貌,真人要比传闻中还要出众。

嘉兰郡主温柔的笑,小心翼翼的对着林泊之说道,“虽然政事繁忙,但是太子也该是注意休息才是,风寒不是才好?”说着让丫鬟宝瓶端了食盒过来,“这是妾身叫人熬的参汤,太子尝尝。”

林泊之却是神色不动,说道,先放着吧,等会儿我在喝。”

两个人一个殷勤,另外一个却十分的冷漠,嘉兰郡主站了半响,似乎不知道如何应对,最后委屈的红着眼圈走了出去。

屋内一阵安静,要是旁人自然就当没看到,不会多加评论,但是章平是林泊之的谋士,自然是要想林泊之所想,章平斟酌了下,说道,“殿下,子嗣为重,您要是实在不喜太子妃,不如多纳几个女子,应该尽早开枝散叶才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林泊之脑中就浮现杜青的模样,如果当初没有让姜瑜走,杜青应该是他的孩子吧?只可惜既不是自己所出,又是个女子。

第20章

第二十章

太子妃嘉兰郡主从书房出来,脸色暗沉的如同这漆黑的夜色,虽然是申嬷嬷怂恿的,却见她在太子处碰了壁,一时心疼,说道,“娘娘,殿下是太忙了,您下次……”

还没等申嬷嬷说完就看到嘉兰郡主一巴掌上去,直接打在了申嬷嬷的脸上,她忍不住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申嬷嬷捂着被打的脸,却反而心疼嘉兰郡主,道,“娘娘,您要生气,就让让奴婢自己打就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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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兰郡主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只是依然冷着脸往前走。

申嬷嬷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宝瓶和福顺低眉顺眼的跟着,只当没有看到,心里却是害怕,也就是申嬷嬷了,要是她们俩中的一个…… 早就被撵出王府也说不定。

嘉兰郡主快步的往前走,等着走到了一处合抱粗的樟木树下,这才靠在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成哥儿在做什么?”

“这会让该是就寝了。”

嘉兰郡主调过头朝着福成住的院子方向而去。

福成是嘉兰郡主和太子林泊之的儿子,但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先天不足,几乎是被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让人意外的是,福成并没有睡觉,书房里点着灯,他伏在案桌上,正认认真真的写字,灯光拉出他小小的影子来,显得有些单薄。

嘉兰郡主大发雷霆,说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大爷的?”

一时伺候福成的丫鬟和婆子们都吓的跪了下来,其中有个生的圆润的婆子是福成的奶母何氏,她抖了抖身子,说道,“娘娘,奴婢劝不住。”

“要你这个没用东西作甚?来人,给我张嘴!”

何氏吓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忍不住哭出声来。

福成写完最后一笔,这才把笔收起来,回头看了眼嘉兰郡主和何氏,说道,“娘,是我要写的,您不要罚何妈妈。”

嘉兰郡主看到福成略带苍白的面容,越发的生气,说道,“娘是怎么对你说的?让你好好歇着,你却偏要写什么字,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上一次风寒就整整躺了半个月,把娘吓得够呛!”

福成今年才三岁,长的却是比同龄的孩子瘦小一些,但是他身子羸弱,脸色苍白,就算华贵的缂丝穿在身上,也显得松垮垮的,叫人担心。

可是叫人觉得不同寻常的是他与年龄不符和沉稳,即使嘉兰郡主这般发脾气,他却是十分的从容。

福成看了眼嘉兰郡主,似乎不耐烦和她这般争吵,又或者不想再听埋怨的话,直接开口赶人,说道,“娘,我困了。”

嘉兰郡主看着儿子不耐的神态,想起刚刚太子林泊之眼中的不耐,似乎两个重叠在了一起,一时优秀又怒,眼中满是怒意,只想找个地方发泄,拿起案桌上的砚台就砸在了地上,说道,“你怎么跟你爹一个样子? 谁叫你用这种眼神看着娘的?也是瞧不起娘不是?”

福成静静的看着嘉兰郡主,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的像是深潭一般。

嘉兰郡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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