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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的人会嗜血吗?”

“我也是看村民们聊八卦顺道听了几句,具体的也不知道。”赵广从说,“不过我猜应该不嗜血,否则早被当成怪物传开了。”

要是那样,说书先生不得添砖加瓦的四处说啊?

梨花又说,“根据画上内容,岭南人变成这样是外人害的,二伯有何想法?”

“嗐...”赵广从摆手,“什么外人,不就是岭南军吗?朝廷允诺把戎州划为岭南地界,但岭南军不满于此,而是想脱离朝廷封王,估计怕起兵遭朝廷镇压,便在村里散播瘟疫,让百姓为他所用...”

这种说法倒是新奇,梨花叫来闻五,将赵广从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闻五反驳,“哪有人会如此残忍的对待百姓?”

“这种人咱见得还少吗?岭南人,益州人,荆州人,不都这样对待我们戎州百姓的吗?”虽是质问的话,但赵广从语气温和,嘴角还带着笑,“百姓在官吏眼里,不就是蝼蚁般的存在吗?如果能借蝼蚁达到目的,他们会放弃?”

闻五脸色胀红。

赵广从安慰他,“你也莫气,我说的是那些当官的,你就一小兵,受命于人,不是主谋。”

“......”

他竟要感激以前籍籍无名了?

赵广从不知梨花和益州兵之前有过猜测,接着道,“岭南有此劫难,绝对跟岭南军脱不了关系。”

狗皇帝不仁,但岭南军要是如实上报村里的事,即使朝廷坐视不理,消息传开,其他州的官府也会警示当地百姓才是。

想到戎州官府的行径,赵广从晦气的拂了下衣服上的灰,“哎,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以前我觉得这话太消极,现在想想,没有比这更通透的了,三娘,你经验尚浅,与岭南军打交道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杀。”

岭南军人多,口水都能把他们淹死。

“好。”

随着赵广从他们的到来,粮食有了,因不知道联络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梨花让大家尽量少生火。

她穿着岭南人的烂衣服,天天跟李解赵广从在附近溜达。

第六天的清晨,她刚推门出去,附近树上就传来了树枝颤抖的窸窣声。

她和树上的益州兵说了,一旦发现异样就装鸟叫,而此刻并没鸟叫声,她身形僵了瞬,拽出门里的李解,“人来了。”

听动静似乎有五六人,树木太高大,一时瞧不见人。

她反应快,张嘴就抱怨起来,“九兄明明说好草篷里住着他们的人,咱都找了多少间草篷了还没看到人,这趟镖不会到最后都拿不到钱吧?”

李解福灵心至,劝她,“这儿没人,咱就再往南走几十里,九兄不是说了顺利把信交到合寙族手里对方会保咱家飞黄腾达吗?你就别耍性子了啊...”

赵广从最后出来的,害怕屋里的益州兵暴露,他顺手拉上了门,“不说了,咱打点水就继续赶路。”

刚说完,面前的树突然一抖,落下五个瘦长的人来。

他们和死去的三个人长得差不多,但脸上好像多了几个脓包,更为恐怖些。

梨花似乎被吓着了,尾音打颤,“你...你们谁啊?”

“草篷里住着的人呢?”为首的男人赤着胳膊,一口蹩脚的官话。

梨花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这间草篷先前住着人的吗?”

一句反问,让男人紧紧皱起了眉,他身边的三个人贪婪的盯着梨花,似有动手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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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梨花眨巴眨巴眼,一副不能再天真的模样,“咦,你们脖子上的铁项圈哪儿来的?”

刚刚说话的男子摸了下脖子上的佛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梨花,“你不是来送信的吗?信呢?”

梨花哦了声,乖巧的从侧腰布袋里摸出明显拆开过的信,“我们在半道遇到抢劫的,信上沾了血,莫怪啊。”

男人看一眼,目光顿时转寒。

信封上的血是黑色的。

目前除了岭南人的血,也就云州人的血是这样的,他眯起眼,眼神锐利,“姑娘在哪儿遇到了抢劫?”

“乌蒙县...”梨花从善如流,“以为县城荒废,不曾想冒出两个披头散发的人要抢信,幸好我反应快及时夺了回来,要不然我可没法跟九兄交差。”

她嘟起嘴,黑炭抹黑的小脸满是不忿,“话说乌蒙县的人哪儿去了?”

男人没有回答,直勾勾看了梨花片刻才让人把信拿过来。

信为何被人拆开他没问,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便折好收了起来,“姑娘口中的九兄可还捎了什么话?”

“没。”谨防探子回来报信有暗号,梨花不敢太招摇,只说,“他承诺保我家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呵...”男人身边一獐头鼠目的汉子发出声冷笑,随即露出尖锐的指甲,跃跃欲试想扑过来,为此,他特意看了眼男人,似乎在等他发话。

男人思考了会儿,又问,“你家开镖局的?”

“对啊,要不是九兄许以富贵,我才不来了,世道太乱了,县里经商的商人几乎跑光了,镖局没生意我才接这趟镖的。”梨花问男人,

“九兄说的话算数吗?”

“姑娘家住荆州哪儿?”

“西陵县。”

男人拧眉。

去年他们跟荆州达成共识,派人前去接管戎州人所在的村子,哪晓得水患过后,村里的人不见了,连带着那些难民也消失了踪迹,原本要进荆州彻查的,不料百姓们接二连三的死去...

他问梨花,“那位九兄为何找你送信?”

荆州和益州都有他们的探子,且有专门负责联络探子的人。

梨花摇头,“九兄没说,不过我听他身边的小弟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真假话掺杂着更可信,梨花道,“九兄他们以卖柴为生,年前荆州暴雪不断,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砍柴,我看他们想家得很,岭南的冬天暖和得多,他们为什么不回来啊?”

没有紧要事,探子不得私自回来。

但据信上内容,两人即使回来也不会被降罪,之所以不回来,无非害怕变得跟其他人一样。

他敷衍的给了句解释,“这是规矩。”

“那我们要的荣华富贵呢?”

“姑娘回家等着,到时自有人上门寻你。”

“什么时候?”

男人顿了下,“最迟五月。”

五月?也就说岭南准备四月出发攻打西陵县?两州之间不是有约定吗?岭南放弃益州转攻荆州就不怕被荆州杀到老窝来?

压下心底翻涌,她再问,“真的吗?”

“骗你作甚?”男人直起腰板,发红的眼眶透着某种疯狂。

梨花假装欣喜若狂,“那我的差事办完了?”

男人点点头,朝身边快要按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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