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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赵广从瞪赵铁牛,“就你能说会道,你这么能说,怎么不把岭南人说死啊...”

“哈哈...”赵铁牛大笑,“哪有把人说死的嘴啊,你也太好笑了吧。”

“......”赵广从不搭理他了。

他们出去后,沿着山壁往东走,梨花没去过荆州,边观察地形边问赵广从,“去荆州要几日?”

“我和李解日夜兼程,走了十四天,这次就不知道了...”赵广从在前边带路,忍不住想起李解来,“李解去哪儿了啊?”

不知为何,没有李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明明他和李解处得并不愉快,好几次他都想甩掉李解自己走,但李解像闻着味的狗儿,他怎么甩也甩不掉,气得他没看路差点摔到深坑里。

梨花不知道李解干什么去了,但以李解的性子,势必是紧迫的事儿。

她含糊道,“办事去了。”

赵广从有眼力见,看梨花不想说顿时就不问了。

他们出来时,天空灰蒙蒙的飘着小雨,走了**里,雨小了,再往前几里,雨停了,阳光透过树缝洒下柔柔的光来,赵广从看向山林,“这儿没下雨。”

树叶上没有雨滴,地也是干的。

梨花也发现了,正要说话,远处响起巨大的一声。

嘭—哗—

好像是树倒的声音。

刘二下意识拉过梨花往树后躲,“铁牛,你去瞧瞧...”

赵广从抓着吊箩筐的绳,蹑手蹑脚往后退了几步,嘟哝,“会不会是隐山村的人?”

隐山村的人连夜往东逃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儿圈地建村,这儿树木低矮,地势坡度平缓,挖土填埋的话,不失为安村的好地方。

梨花掀起蓑衣看赵漾,他双眼闭眼,睡得很安详,让人不忍打扰。

担心前头生变,她还是轻轻摇醒了他。

“阿姐...”赵漾粗哑着音,睁眼的第一句就是,“莫怕,三娘会回来救我们的...”

梨花摸摸他的头,“前头有人,待会儿别出声。”

赵漾看着她的脸,视线移到她额头上,乖乖的点了下头。

没多久,树倒的方向传来脚步声,同时伴着赵铁牛独特的大嗓门,“三娘,是李解他们,知道村里柴火不够,他们砍柴来了,树是砍回去给老木匠做犁的...”

梨花大喜,探出头,就见李解抹着汗从茂密的草丛里出来。

他一身深灰色的粗布短衣长裤,裤脚用绳子绑紧,看着跟农夫没什么区别。

她走出去,“我以为是隐山村的人呢...”

“他们去了荆州,不会回来了。”李解看她披着蓑衣,脸颊却滴着汗,上前帮她解蓑衣,“往东走,气候要干燥些,不怎么下雨...”

梨花不知,“那不用带蓑衣了?”

“带着吧,下雨的话用得着。”李解从赵铁牛嘴里知道她们去荆州给赵漾看病,“我们的柴砍得差不多了,我送他们回村就来找你们...”

比起赵广从和赵铁牛,李解给人的感觉更为踏实。

但村里还有诸多事要做,梨花拒绝了,“堂婶她们去富水村挖地去了,你们回去后,建隐山村的围墙吧。”

这帮益州兵不找人看着她不放心。

李解拿着蓑衣,往边上的树丛走去,梨花猜他有话要说,抬脚跟了上去。

蓑衣脱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摘下斗笠,先开口,“尸体丢哪儿的?”

“戎州城南边的官道上。”李解接过她的斗笠,说起戎州的境况,“戎州城有生过火的痕迹,那些痕迹是往西山去的,我怀疑岭南人在这边山折损了人,就派人走西山去益州城...”

西山是他取的名,主要为了跟他们在的这座山区分开。

李解说,“我给益州军写了信,不知他们会不会信…。”

梨花告诉她在益州城遇到细作的事,“在奎星县时他们牵着好多孩子坐车南下了,在城里碰到,兄弟二人却称梁州来的,我怀疑他们是细作,发现他们跟踪我们,叫铁牛叔杀了他们,追查他们的足迹发现他们原本也朝西山去的。”

“要跟京城打仗了,岭南这时攻打益州的话,益州城肯定守不住的...”

就看益州军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我去益州城买了批人,将她们安置在大峡谷的,你得空了去看看...”日头渐渐西斜,晚霞漫天,梨花不由得抬头看了眼,继续说道,“益州将孩童集中在某个小镇上,并派了两万士兵过去...”

李解领会到她的意思,“我去找小镇的位置...”

“那事不急。当务之急是把隐山村的围墙建好,时间充裕的话,从富水村到树村的山路两侧也建墙...”

李解隐隐觉得不对劲,“你去荆州还有别的事儿?”

只看病的话,没必要交代这么多事。

梨花不瞒他,“我想去戎州村看看...”

李解皱眉,“你想带他们来山里?”

“不是。”梨花可不是什么善人,那些人在荆州遭遇不公,不像以前淳朴了,带他们回来不是给村里惹麻烦吗,梨花坦言,“我想带他们回戎州。”

她解释,“岭南凶残,不善耕种,戎州定有庄稼没收的田...”

李解立刻想起自己在戎州看到的。

遍野杂草,但青翠间零星散着枯黄的麦穗,李解道,“戎州城南边的几块地里就有麦子...”

他原本想割下麦穗带回村的,但梨花要他搜寻铁器刀具,他就打消了割麦穗的念头,“要不我带闻五他们...”

“你们建围墙就行。”

岭南琢磨着北上事宜,定会在戎州城附近驻扎士兵,要是撞到李解他们,肯定不会留活口,她见识过岭南人的手段,不希望李解他们为了麦子丢掉生病。

人死,总要死得其所不是?

说完正事太阳已经落山了,梨花说了许多话,嗓子有点干,取竹筒喝了几口水。

赵广从谄媚的

凑过去,“李解随咱们去荆州吗?”

“他还有其他事,堂弟的药呢?喂他喝点咱们就接着赶路。”

赵漾的药装在罐子里的,因不知在山里走多久,装了满满一大罐。

赵广从用竹筒盛着喂赵漾,哪晓得赵漾见是他就扭开头去,赵广从好笑,“你这孩子,二伯又没招惹你,给二伯甩什么脸色啊?”

梨花拿过竹筒,“我来吧。”

听到梨花的声儿,赵漾主动转过头来。

张开嘴,啊的一声。

乖巧得很。

赵广从看得稀罕,抵了抵赵铁牛胳膊,“他是不是把三娘认成文茵了?”

文茵看梨花不顺眼,没少说梨花的坏话,赵漾有样学样,是故没给过梨花好脸色。

怎么现在这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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