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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帮人多,进谷能帮着做事,日后太平出去或许能靠这份情谊寻个谋生的路子,最先进山谷的曾家人道,“咱告诉他们入口如何?”
曾家是猎户,曾老头早年间进山打猎发现的这片山谷,当地里的庄稼旱死时他就筹划搬到山谷住些日子,所以他家准备最充分,东西也最齐全,脚下这片地就是他开出来的。
他一说,其他人立刻点头,除了一个倒三角眼的老太太,她担忧道,“她们是坏人怎么办?”
前天就放了坏人进来,要不是孙家大郎警觉,她家怕得死人。
看出她的忌惮,孙大郎说,“问她们族里有没有老人孩子...”
前天放进来的两对夫妻谎称孩子在路上死了,后来被他们抓起来后才说实话,他们不是夫妻,是半路搭伙过日子的,老太太反应过来,“曾老头,你问问...”
曾老头喊,“小姑娘,你们族里有多少老人孩子啊?”
“好几十呢,我最大的堂兄已经成亲了,最小的堂妹才几个月大。”梨花知道他们的顾虑,“阿翁,我们从老家出来吃了不少苦头,眼下只想找个安全的地建屋开荒...”
谁进山不是为这个?
孙大郎道,“让她们进来吧。”
老太太纠结了下,“咱划一片地给他们,让他们平日不能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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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要求,梨花满心应下。
待他们告知了入口,梨花说,“阿伯,你们守在入口处,小心坏人进去,我回去喊族人们,到时我会喊阿伯你的。”
小小年纪就想得如此周到,曾老头说,“能带全族人走到这儿,这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孙大郎,你记住她的声音,别到时认错了人。”
“好。”
都说人心险恶,可梨花短短几句话就让对方松了口,李解自叹不如,问梨花,“跟着咱的人怎么处理?”
“莫管。”
梨花知道是谁,压根没放在心上,要知道,赵广昌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李解说有点远,没想到这么远,且还要翻山,从山腰翻到山上,他腰都直不起来了。
赵广从也不好受,昨晚脚踝扭着了,之前好好的,这一走,脚踝像压了块石头似的,一动就疼得不行。
他坐在树下,衣服裤子上沾满了枯黄的草叶,裤子还湿了,当听到脚步声,正要跑,前头传来赵广昌的惊讶声,“二弟,你怎么在这儿...”
心知躲不过,赵广从坐着没动,“黄娘子担心三娘,让我跟来瞧瞧,哪晓得崴着脚了,大兄,快扶我一下。”
不愧是族长的候选人,这谎撒的,自然不做作。
赵广昌没有起疑,却也没上前扶他。
他腰酸背痛,哪有力气扶别人,“我腰扭着了。”
他撑着树干,挨着赵广从坐下,“等三娘回来吧。”
赵广从提醒了他,待会三娘问起,他就说怕她出事所以跟来的,这样就不会暴露自己真实的心思,还能让老太太看到他的好。
不过说实话,他没料到梨花如此聪明,几句话让山谷的人放下戒心不说,还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告知入口的位置。
“二弟,你发现没?自打三娘病了后就不一样了。”
赵广从侧目,“三娘何时病了?”
“你不知道?”赵广昌后知后觉想起他那时已经离家了,便将梨花随赵广安去茶馆听书回来后
高烧溜进他屋子偷东西的事儿说了,赵广安去小蛇山找道士求符水的事也没落下。
赵广从垂眸,细细揣摩他的目的。
若是从前,他少不得骂老太太糊涂,赵广安不着调,难能把银钱全给他求符水呢?而且多半那符水是假的...
可有他替黄娘子赎身的事传出去,他便觉得赵广昌没安好心,没准看黄娘子和三娘走得近,故意挑拨他和三娘的关系。
这么一想,他说话谨慎了,“小孩子魂魄不稳,沾到脏东西是常有的事儿,三娘不是喝符水好了吗?好了就好。”
赵广昌皱眉,“你不觉得三娘变了?”
“是变了,别说三娘,三弟也变了,要是以前,三弟可不会杀牛...”赵广从说,“当三弟拿刀剥牛皮时,我恍惚以为眼花了呢。”
“他不就这样吗?只要他乐意,再脏再累的活都不喊苦...”
赵广从又道,“咱娘也变了。”
以他娘的性子,绝不可能接受一个青楼女子进门,而现在,不仅同意黄娘子进门,闲暇时还会跟黄娘子聊天,见赵广昌还要说,赵广从打断他,“大兄,世道不好,若还像从前那般不懂事就坏了...”
第68章
他苦口婆心的劝赵广昌,“大兄,咱也该改改性子了,以前三弟败家,咱做兄长的凶他理所应当,现在他改过自新,咱再动不动就发脾气就显得小肚鸡肠了。”
说着,前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他立刻扬声,“三娘稳重,族里大小事交给她再明智不过。”
这马屁拍的,赵广昌都不认识面前的人了,想了想,直截了当的说,“我怀疑三娘里子换了人。”
三娘再稳重不过九岁而已,行事却老练得像个大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梨花自幼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哪儿学的人情世故?就说刚刚,梨花和山谷里的人说话头头是道,比他都厉害,怎么可能?
赵广从不知他如此自大,梨花常跟去茶馆,见识多些不足为奇,反倒是赵广昌,竟连几岁大的姑娘都抹黑,他纳闷,“三娘可是惹你不高兴了?”
脚步声已经近了,他故意这么问,就是想让梨花听听。
赵广昌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自顾道,“四叔病重,族里没人主持大局,有意让我做族长,哪晓得三娘说服族人改了主意,扪心自问,三娘或许聪慧,但这般拿捏人心可不像几岁孩子能办到的...”
“可能是四叔教的。”
族人们都说三娘做的事是四叔授意的,一人可能被蒙蔽,一百人还能被蒙蔽?赵广从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还得四叔坐镇才行,大兄你就莫为难三娘了。”
他毫不掩饰维护之意,赵广昌愈发看不明白他了,“你不气?”
“气什么?”
三娘经常为黄娘子说好话,他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气?他抬手枕着后脑勺,愉悦的望着视野里的几株树,“饿了有饭,渴了有水,困了有席,这日子惬意着呢。”
“以后呢?”赵广昌问。
赵广从神色松弛,“以后的事以后说吧,大兄,咱是亲伯伯,人前可不能拖三娘后腿啊,往后她怎么说咱就怎么做。”
“她让你吃屎你也吃?”赵广昌不知道梨花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不是他腰酸背痛,梨花走到山崖边时,他非把她推下去不可。
没了她,族里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