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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他会这么...厚脸皮。

她生气了啊,她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过来,也不知道其他妖要如何看她,那些...那些她想来救的人要怎么看她。

如今的积雷山,心悬着等女儿捷报的父王又是怎么看他。

偏生这莲藕精就当作无事发生一般痴缠,见着浅浅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之时露出无措,紧接着便是狂喜,又是将浅浅捞在怀里,整个人贴上去,手臂缠着手臂,四处都黏在一起。

像是被打碎后融化的一对小陶俑。

“烦死了,你好吵啊。”

从不委屈自己的小公主怒骂一声,叫胆小如鼠的莲藕精畏如蛇蝎。

小公主从半阖的眼睛缝隙里望着莲藕精,清泠泠骄矜的面容上露出撒娇一般的娇嗔,叫大藕被骂一声,却暖洋洋的只觉自己有了安全感。

那颗没着没落,真怕浅浅不理他的心才彻底放下。

——叫小公主真正生气、被判处死刑的时候,小公主向来是不会多生气的。

——哪怕只有虎啸一遭,大藕也敏感地发现这个事实。

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在对面莲藕精眼里,她是多么的活色生香,那两颗小痣他是怎么看都瞧不够。

那茜素银朱的外纱如同层层叠叠的花卉花瓣,她现如今身无一物,身上只有被霸道莲藕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玄鸟项链不是他的所有,她软软哑哑的嗓音带着金声玉振,在大藕耳力好听得不像话。

她的身上布满了他所有的痕迹,齿痕、咬痕、手掌捏出来的痕迹......星星点点,如同雪花红梅一般一路开在大藕眼睛里。

他记得的,他是如何将那软绵的触感捏成各种形状,在“举一反三”之时,好学的莲藕精还侧头盯着看过,看那软绵的触感是如何在他指缝间溢出的。

浅浅只是累得昏迷,不是无知无觉的死狐狸,被这样充满进攻的眼神里实在睡不着,生怕大藕精力旺盛,还要再来。

——一天,整整一天!

天上的雷也响了一天!

“知道错了吗?”

她做出凛然的模样,先给自己披上外衫,在泠泠开口,面色凝重,衬着那华贵的朱衣冷光闪烁。

被她直勾勾盯着的莲藕精手指瑟缩一下,对着天都能直接骂的他一瞬间心虚,又很委屈。

——他哪里见过浅浅对他这般神情,如同他在她面前,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比不得那些丑陋的妖被她巴巴带下积雷山,比不得她那如花美眷的表弟引他心疼?

浅浅在他面前,向来是娇滴滴的撒娇、循循善诱的诱哄、最冷最冷的时候,也是为他阐明她妖点菜权,却对他的回答漠不关心,吊足了大藕的胃口。

现在这样,如同一盆凉水撒下,在将他赶到积雪纷飞的寒冬里。

大藕哪里甘心。

尤其是得到了温香软玉,又失去,更是叫他惊慌失措。

可他确实是做错了,他并非茫然无知,于是他眨了眨眼睛,对着低下了他从来没有低过的头:“知道了。”

声音沉闷,显然极具陌生。

可这话说完,浅浅点点头,叫他继续说下去,他仿佛被鼓励的剖析自己,把自己的心情解剖在阳光底下,他是不愿意压抑了。

他凭什么压抑。

什么肮脏干净规矩体统,那是他人的判定,凭什么要他也一同承认遵循。

“我...我误解你隐瞒我,对你动粗,你说停了我还是不想停,你说重了我还想更重——”

开始也就罢了,后面越说越是离谱,浅浅由着自己的性子挥出一巴掌,大藕也没有躲,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并非破空之声,而是一团火焰烧在大藕的发丝上。

只一下,烧了一缕。

但这样的窘迫,除了在大藕打架把房子烧了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像一朵娇艳的花,靡丽不可方物,美貌不似此间生灵。

也叫浅浅感受到她已经打破囹圄,五行属性内又觉醒了火,比起用水反噬,火倒是意外仔细,若是这般,她倒是真的可以跟大藕学习。

只不过,她五行俱全这事不能一直瞒着,却又不好在现在的境地说出,需要一个好时机,叫她的特别只叫旁观者赞叹,却不会对她的特殊有任何质疑。

“浅浅?公主?”大藕伏低做小,眼底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忐忑懵懂,在看她的脸色。

哪里和方才凶暴戾的是同一个。

浅浅挥出去的手没有收回去,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想,不一样的,他和牛魔王是不一样的。

他像是一个身怀巨力的孩子,没有教导,所以有些笨拙,像是把握不好要用多大的力气去拿捏杯子才不会让它碎掉。

不明白生气时候要用几分力气,不明白委屈时候该如何表达。

“我会教你。”

她从前没立场教、没心思教,此次造成他闷着不说,自己生气的局面,何尝不也是自己的过失。

父王说了,成了亲就是一家人,她要驯服他、要好好教他。

大藕偏头,将脸颊贴在浅浅她的手上,颀长得比在同类中已经算是纤细高挑的浅浅还要高一个头,这么高的个子做出这个动作,叫他看起来像是一匹凶悍残忍的狼被驯顺、服从。

他还自下而上地看着浅浅,歪着脑袋蹭了蹭浅浅的掌心,看起来更加乖巧。

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他贴在她的肚腹上膝盖上,求求他的公主:“公主,你教教我吧。”

教教我,如何爱你。

如何不伤害你。

第31章 孙悟空:俺的好兄弟……

大藕高自尊高自信, 哪怕什么记忆都没有,哪怕一开始对世界混沌一片,也只是伪装自己正常, 从来没有觉得需要自己随大流过。

他伏在她身上撒娇,尽是低头寻求指导, 也被浅浅轻骂一句:“真聪明。”

可不就是聪明嘛, 叫浅浅来教, 那跟直接考试透题封后内定有什么区别?他该不理解的还是不理解,不犯重复的问题或许要变本加厉。

浅浅小时候锦衣玉食,用的膳食都是被侍女用法术降温, 或是吹了好几下,在给悉心服侍喂到嘴边。

所以她那时候从来不理解膳食有什么好危险的, 为什么不要碰。

直到有一次她非要自己拿,偏偏那一次侍女没有来得及降温,滚烫的瓷器贴在软嫩的小手上, 瓷器碎了一地, 浅浅也被烫哭了。

——可自此之后, 浅浅再也没有非要逆着父王的话来做。

哪怕是如今,她也是和父王一同商议起利弊之后,才开始伸手碰触。

“也还好?”大藕没有预料到浅浅的反应是这样, 有些措手不及的无措。

“我可以教你,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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