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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公主安分做个妾室,免她不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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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之后的修炼都没有进展,仿佛那一日的灵光乍现只是海市蜃楼。
大藕到底不是雷属性的妖,无法切身指点。
她现在经常能够听到奇奇怪怪的一些声响,有些时候是鸟鸣,有些时候是人在说话唱歌的声音。
不习惯,却又叫她觉得亲切。
反之她很少的再一次梦见未来她死的时候有多么疼,这对她来说是好处,至少得以安寝。
今日浅浅开口向有苏九明求指点:“父王,妖族不像是人族一般五行俱全,我需要一个专攻雷属性的师父。”
大藕试过,教不了,浅浅听不懂他说的感觉是哪一种感觉。
“浅浅,父王能为你寻求的名师,你都见过,咱们妖族天生天养,真正的名师不在金钱能够换到之列。”
“那我要如何是好?”浅浅迷茫。
“浅浅,父王之前给你说过,千年以前以殷商西岐为战场展开的封神之战,最终西岐获胜,建立周朝。”
“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修道之人,他们并非魂归幽冥,而是入封神榜,成为天庭正神。”
“这里面,有一位刚正不阿、雷法出众的神明,他对于雷法的控制登峰造极,你若能够拜他为师,进展可一日千里。”
有苏九明说着,一时间沉溺在往事之中难以回神。
那些过去的事情像是一首熟悉的歌谣,你以为忘记了,但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想起来,一时间生出忐忑,又发现原来你还记得。
在睁眼,他的女儿已经亭亭玉立。
“可......既是正神,享受香火供奉,那必定十分繁忙,他会愿意收下我吗?”浅浅迷茫的小声嘟囔着。
有苏九明点头,剩下的却不愿意多说。
他们这种年纪大的人就是喜欢对着小孩子卖卖关子。
当然,也是有苏九明还没想好怎么和浅浅说。
——不用担心,那位正神即便拒绝所有人,也不会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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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失魂落魄的走出狐王的宫殿。
大藕心情不好,他不愿意看到浅浅被其他任何事情占据视野和思想。
他单手搂着浅浅的腰,将她带至蛟龙柱后的死角之内。
浅浅没有防备,瞪大了眼睛,发出轻呼:“哥哥!”
这个地方很多妖都会途径,有巡逻的侍卫,有侍从,有浅浅知道的长辈们。
但此刻,她没有在说话,只是悬着心看着大藕。
大藕视线如同刀剑一般巡视着凝望浅浅明亮的眼眸,再到她眼角的红痣,再下滑到她莹润娇艳的唇瓣,再到她纤细的脖颈和裸露的锁骨。
衣襟挂在她的肩角,欲落未落。
他低头看着纤长的脖颈,他一用力就能折断,但里面的心脉在此刻有力的跳动着。
大藕总觉得她的身上少了些什么,总看起来空荡荡的,叫他十分不满足。
他不自觉的吞咽一下,喉结滚动,体内那股燥热涌上心头,却不是杀意,而是......
大藕顺着本能,张嘴咬在浅浅的脖颈上。
矜贵清绝的小公主说面容上潮红一片,神色中还带着惶然。
巡逻的将士脚步越来越近,她不敢露出声音,只能朝着大藕的腰上拧了一把。
他没有生气。
愉悦的松了嘴上的力道,拿着他的舌头在牙齿留下的伤口落下一片濡湿。
燃烧的烛火在交叠的身影之前执著的摇动着,投在一旁的墙壁上,显得他们的身影也格外暧昧。
第11章 她有帝王才
叩拜神明求的修炼之法这事需要徐徐图之,不说以前,就是现在请神灵办事也得先奉上花红表里美酒佳肴,甚至人族还会给神灵送上“新娘”“新郎”以示虔诚恭敬。
而现在,浅浅正在斟酌语句写下文书,来表明自己拜师的礼节。
“不过对于那位神明就不必了,他最是公正严明,额间有第三只眼睛可以明辨所有原型,咱们妖或是精或是鬼的化形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有苏九明说着,轻笑一声,他容颜在法术的维持之下不显衰老,多年未曾改变,如今和浅浅说起以前的事以前的人,更有种重返青春的时候。
“以前的祭祀还不是祭拜神灵,而是祭天,那时候人族每一次祭祀都要用上数百普通民众奴隶,将鲜血放干。”
浅浅心里盘算着若是真见了父王口中那位神明要说些什么,一心二用听着这话笑的如同菡萏:“那我觉得人族以前的皇帝很傻,把民众奴隶杀了谁来开疆拓土谁来种粮食修建水渠?”
“若上天真有感应的话,那不应该用奴隶的血,应该用贵族的血才对。”
“那些依靠着祖上庇佑,没有什么价值,却上蹿下跳的人,不如用他们的性命来为天下换取更多的生机。”
有苏九明听到这话面色僵硬,看向浅浅,浅浅还在低头盘算着如何叫未来的师父看见她的诚意,好像并不知道她轻飘飘说出的话里有多么的血腥恐怖。
更不知道,在很久以前,有一位人皇就是这么做的。
只是,他失败了。
浅浅如今这般焦灼,会不会日后也会这般重蹈覆辙?
敞开的碎石菱花窗棂掠进几缕温柔的光线,落在浅浅的眉间。
大藕拧着眉,不悦的看向有苏九明,不满他凝视浅浅这么久。
狐王冷嗤一声,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有苏九明还没想到要如何和浅浅说明白的时候,浅浅抬起头,对父王和未来夫婿的说道:“不过,这种事情只能出现在非常时期,不能常态。”
“因为在我们看来是废物,却是他人眼中的掌中宝。”
“就像是若有人要杀我,告诉父王杀了我就能得上百万黄金,父王不止会拒绝,还会跟那人拼命一样。”
“若真如此,最接近帝王的一群人开始自顾不暇,就要反噬帝王了。”
浅浅今日发间插的是粉玉雕刻而成的莲花头面,两侧配水润碧绿刻有莲蓬的步摇,她在这种小细节上格外有情调,叫所有见了她的都说她爱极了驸马。
她敏锐的察觉到父王和大藕之间的僵硬,为这话题落下最后的总结:“还好这种祭祀已经是过去式。”
他们面前的小几上有有一樽錾金博山炉,轻烟袅袅伴随着清凉的微风。
有苏九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这种事情上没有教导过浅浅,但浅浅却能敏锐的察觉弊端、后果,仿佛如何操作人心是她骨子里就带着的东西。
有帝王才。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原来不只是空话。
他又看了两眼,好似从她逐渐长开的面容上发现那个已经离开很久的故人。
大藕不满的看他。
有苏九明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