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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目光的刹那,唇瓣下意识翕动,却又在霎那似是想到了什么抿紧按捺了下来,只满眼期待又克制地朝对方扬了扬唇。

瞧见李澄玉望向自己这边,温子珩也不由地弯起眉眼,不过那笑容在触及她怀中抱着的弗青后,逐渐染上难以言喻的牵强与失落。

最后,温子珩只微不可查地朝她点了点头。

沈月殊则是满眼关切地望着她怀中的弗青,身体微微前倾:“澄玉郡主,弗青公子的脸没事吧。”

“暂时还不知道。”

李澄玉朝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再将屋内人扫视一遍后语气平淡沉稳地开口:“各位继续用餐吧,弗青脸上的伤拖不得,本郡主先行带他下去上药,失陪了。”

说罢,李澄玉揽着弗青肩膀转身,在身后众人或怔忡、或欲言又止或失落含泪的注视中,逐渐消失在了楼梯处。

偌大宴厅内,气氛再次陷入了凝固。

崔琅之怒瞪着弗青那被康安郡主抱在怀中小心呵护的背影,心中恨得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满口的血腥味儿。

成兰君坐下后无意间瞥见这幕,向来墨黑无澜的眼瞳荡过几分嘲弄,面上的神情愈发冷漠。

“蠢货......”

主动犯贱招惹最后反被对方怼得气急败坏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冲动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伤人,差点毁了玉娘的生辰宴。

最后不仅惹得玉娘费心处理平息矛盾,还连累他与玉娘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成兰君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教在场所有人听清。

崔琅之敏锐地转过头,怒瞪着一双红眼,像极了只即将暴起咬人的兔子:“成兰君,你方才那句话骂得是谁?”

对面,神情冷郁的少年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刚想回敬对方一句‘是你’,他身旁却率先有人站了起来。

沈月殊拧着双柳眉,语气诚恳带着担忧,开始苦口婆媳地劝说他:“是琅之你错听了,这里没人骂你,你今日是身体不舒服吗这般暴躁易怒,你冷静些好不好......”

听到沈月殊这话,成兰君先是一愣,随即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再次冷嗤——又一个蠢货。

崔琅之自是不信,刚要上前同沈月殊与成兰君辩个清楚,下一瞬却被崔琳之给冷声喝止了。

“够了琅之!”

崔琳之的语气明显压着怒,说话都变得毫不留情:“康安郡主刚走,你便这般迫不及待地想她回来吗?”

往日兄弟俩相处时,崔琳之总是最为包容、说话和风细雨的那位,对待弟弟崔琅之鲜少有这般急言令色的时候。

崔琅之顿时听得脸色一青,比被当着康安郡主的面被弗青冤枉陷害千百倍深重的委屈袭上他的心头。

泪水几乎是瞬间便砸在了地上,崔琅之整个人全然无法接受,冲着崔琳之低吼出声:“好,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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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崔琅之便哭着夺门而出。

“琅......”

崔琳之见状唇瓣张了张,抬手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在瞧见自己这空落落被康安郡主主动放开的左手后,整个人忽然哑了声。

渐渐地,少年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身后的檀椅上,仍旧湿淋淋的眼睫缓缓低垂而下,掩住了满眼的疲惫与苦涩。

而即便几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温子珩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自李澄玉离开后,便静静地端坐在自己椅子上,面上的神情似是恍惚又像是恍然。

狐媚招数,当真这么有用吗?

很快,温子珩似是想到了什么,唇瓣动了动。是了是了,毕竟弗青的脸只是被抓了下,澄玉便这般紧张,当着崔琳之这个自己未来驸马的面,将一个伎子紧紧揽在怀里,一刻也不肯松懈......

温子珩转动酸涩的眼瞳,望向二人离开时方向。

棕褐色的眼瞳里泛起细碎的希冀:如果他学会了,澄玉也会在这么多男人中,多看自己一眼吗?

第74章

屏退府医与全部下人后,李澄玉将用来消毒的烈酒倒在雪白的棉花上,捞过身旁的弗青便将棉球摁在了对方还在沁血的下颌处。

青年顿时嘶了声,抱紧了李澄玉的手臂,眨着双被泪充盈得水汪汪的狐狸眼讨饶:“疼......郡主。”

李澄玉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不为所动:“自己下手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疼?”

她话虽如此,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点放轻了下来,隐约透出几分怜惜与呵护的意味。

弗青闻言轻咬下唇,移开了视线:“侍身愚钝,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不明白?”

李澄玉哼笑出声,随即捉住他抱着自己小臂的右手,举到二人中间晃了晃。

“下次扯谎前,记得先把自己的指缝洗干净。”

“瞧瞧,那上面可还沾着血呢。”

弗青闻言瞳孔皱缩了瞬,随后才又慢慢恢复原状,与此同时面上也难得地流露出几分被人拆穿后的羞赧与无措来。

他小心地觑着李澄玉的神情,期望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试探着开口:“郡主可是生侍身的气了?”

然而对方始终神容平淡地给他处理着面颊上的伤,让人辨不清喜怒。

就在弗青开始慌神时,李澄玉终于开了尊口:“那得看你送的生辰礼物究竟值不值得让我等这么久,以及原谅你一次。”

事实上,李澄玉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将真相摸出个大概,其实还有一点。

在前院遇见弗青时,对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在进府前便将礼物登记造册抑或是当面送她,而是卖了个关子,要她巡酒巡到自己时,再给她......

如今想来,恐怕弗青那时便存了让自己撞破他被人刁难、受苦委屈的场景,好教自己怜惜的心思。

李澄玉说罢,扔掉了手中被血污染的棉球,重又换了个新的。

这次,她往上倒了更多的烈酒。

闻听此言,弗青心中顿时安稳了大半。

只见他伸手,两条长而白皙的手臂如条条玉蛇般徐徐攀援上少女的肩膀与脖颈。

青年伏在李澄玉的耳边,微眯起那双朦胧而叆叇的狐狸眼,嫣然薄唇轻启呵气如云:“郡主多日不去侍身那里,想必也定不知这京中上个月曾来了位手艺奇绝的缅人吧。”

这是在点她冷落自己呢。

李澄玉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斜扫了他一下,示意对方继续。

殊不知她这一眼几乎立刻瞧酥了弗青的半边身子,后者最爱李澄玉高高在上时,那种漫不经心冷漠看人的眼神。

弗青情难自禁地仰头在她下巴处亲了一口,双臂缠得更紧。

连带着自身语调也变得莫名轻快起来,染着隐隐的兴奋:“那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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