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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京宇身后站着的于杪适时开口,甚至刻意放大了声音拖长了音调,意有所指的内容引得周围人议论声四起。

“先前就有人传强毅为了赢往致远班里安插奸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什么?强毅这么新奇的入场方式原来是偷致远的吗,偷了别人的创意结果还是败下阵来,于是气不过要求证判重新裁决,这也太不要脸了......”

“强毅老本行了,上届就有许多书院的赛前无故中毒拉得站都站不起来,当时就有人怀疑是她们动的手脚,真是为了赢不择手段,一群害群之马!”

......

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或讥诮或讽刺,语气都算不上好。

听得包括邬煜炀在内的强毅众人脸色极其难看,红红黑黑犹如锅底一般,各个攥紧拳头想上去将人暴打一顿。

偏生她们此刻正处在紧要关头还是劣势地位,只能尽可能地展现遭受不公平待遇后的受害者形象以博取大众同情,不能再四处树敌。

邬煜炀原以为李澄玉在知晓文瑄是细作后,会主动放弃先前拟定好的入场方案,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反而在此关键时刻,将此事当众抖落出来给她们施加压力。

以至于自己棋差一招,根本拿她毫无办法,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

一时间,邬煜炀心口气血翻涌,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不过好在这些纷乱的议论声并未维持多久,便快速沉了下去。

一身绛紫色证判服制、脚步沉稳气质威严的曾主判自人群分开的道路尽头缓缓走来。

凡所经之处,年轻的学子们纷纷向她点头行礼,骚动的人群也逐渐变得安静。

曾主判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人群中央对峙着的李邬二人面前才停下脚步。

她目光沉静地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而后落在邬煜炀面上,语气平稳而威严、不疾不徐:“拔青会自开赛至如今,还从未有过裁决失误的先例,一直都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

说罢,曾主判眉头微皱,这才看向邬煜炀身侧兢战站着的强毅善教,沉声发问:“这位善教,你确定自己的指控无误,并申请对致远班团体武术操比赛重新进行审核裁决,无论最终结果如何?”

强毅善教闻言额头兀地滑落豆大似的汗珠,她忍不住再次看向三王女的方向,触得对方冰冷坚定的眼神后,语气发虚地点头:“是、是的主证判,在下确定。”

主证判略闻言顿了几瞬,随后方略微颔首:“既如此,在重新进行裁决前,身为主证判,我要明确告诉你的一点是——为了保证双方的权利不受侵犯,重新裁决的前提需要被裁决方的应允与配合。”

在首届拔青会刚开始筹备时,监会司便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制定了一系列详尽且严格的规则与条例。

其中有一条规则便是赛会证判皆由五国遣使中随机各抽取两位,且被抽到的证判只能参加一届不能继任。

以此来严格杜绝参赛书院贿赂证判的可能发生、保证评分时的公平与公正问题。

正因有如此详细、严密的规则在,拔青会举办这么多年,都从未出现过一次参赛人员对评分有异议要求重审的案例。

曾主判此话一出,邬煜炀嘴角僵硬地抽动了下。

先前她单知道拔青会不满意裁决结果可以申请重判,没想到竟然还需要被裁决方的配合。

邬煜炀腮关紧咬,头一次感受到被人当众戏耍后的屈辱,心中愤怒难当。

霍京宇却听得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嘲讽出声。

“你们强毅机关算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我们致远是决计不会上当的!”

看到一心想压自己一头的对手吃瘪,致远人也各个扬眉吐气起来,纷纷出言大声附和霍京宇方才的话。

“打不过就想耍赖,没想到选的是条绝路吧哈哈哈哈,真让人痛快!”

“这丢人可真丢大发了,申请重

审之前都不问问吗,哦,我忘了,就你们强毅这一家输不起又不要脸的......”

有几人甚至还是当初最怕她也最抗拒霍京宇继续做领操员的人。

胜利的喜悦渐渐冲淡了她们之间的隔阂,使其开始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李澄玉静静站在一旁,将她们关系的转化逐一纳入眼中,面上不自觉露出一抹浅淡的、好似松了口气似的笑。

喧闹过后,致远人逐渐又安静下来,等待一个人的抉择。

说起来,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中,作为学生的她们最应该赢取的是指导善教温子珩的意见。

然而此时此刻,包括温子珩在内,所有致远班的成员都无一例外地将目光放到了站在队列最首且一直沉默的李澄玉身上,紧张又无言地等待她的抉择。

少顷,李澄玉似是没注意众人落在自己肩上那沉甸甸的目光,只眨眨眼冲着面前的曾主判礼貌一笑。

语气平静:“晚辈这里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证判,希望您能予以解答。”

曾证判闻言抬了下手,温和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李澄玉唇畔带笑:“我们举办那么多届团体武术操比赛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想让你们这些年轻学子增强团队协作意识、能够强身健体。”

曾证判不假思索地回答。

李澄玉点点头,一字一句道::“如果目的只是这两点,那晚辈可以保证,致远班每一位同学都能做到,相信其他参赛班级亦然。”

“至于我们致远比赛期间的动作规范与整齐度如何,想必今日观赛席上的各位也都有目共睹。”

曾主判下意识地顺着李澄玉的话点头,这次致远的表现的确带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第二个问题,我想请教的是强毅善教,同样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答。”

说着,李澄玉转眼看向邬煜炀身后的强毅善教,对方此刻的面色白得像纸一样,还因忽然被点到名,而流露出紧张与茫然来。

下意识地还想去看自己身前邬煜炀的脸色,却没机会了。

李澄玉语气依旧温和,面上甚至带着笑。可冰而冷的压迫感却如粗壮藤蔓般缓慢攀爬上强毅指导善教的脊背,令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想知道的是,善教方才口中说的致远存在投机取巧、弄虚作假的嫌疑,可有切实证据?”

“比如,我们投得什么机,作得什么假......”

李澄玉此话一出,当即便有致远学生出声应和她,语气义愤填膺。

“对啊,你说我们致远弄虚作假,可有证据!你说啊!”

“说不出来就是污蔑!”

强毅善教听得后背衣服都快要被冷汗给沁湿了。

三王女当时在比赛不知晓情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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