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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的地方这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甚至没出舍门。
李澄玉:......
二人进的寝屋还算宽敞,左右两边各摆着张床,其中一张还是李澄玉惊讶又熟悉的上下铺。
下床铺了床褥,上铺则堆放着今日随春放带来的那两只硕大木箱,挤得是满满当当。
环视一圈后,李澄玉稍稍松了口气,只有两张床褥,看来成兰君不住在这儿。
“澄澄快来睡吧,兰兰刚给你铺好的。” w?a?n?g?阯?f?a?b?u?页?????ū???è?n?2???2?⑤????????
随春放说着,拍了拍距李澄玉最近的那张木榻,刚好是单独的那张床。
李澄玉应了一声,抬步走了过去。
山里夜间气温通常较低,所以成兰君铺得床褥很是厚实,触手生温,凑近了还能嗅到残存的棉花晒过太阳后的独特味道,很是舒服。
李澄玉见状忍不住想:成兰君是田螺小子吗,怎么什么好事都干?
湢室就在隔壁,洗漱什么的用都是山上流下的山泉水,不知是不是经过了某处地热,特定地方的水竟然还是温热的。
这学校选址、这住宿条件,轻松赶超现代的许多野鸡大学啊。
洗漱完美美躺床上休息的李澄玉如是想。
随春放比较依赖李澄玉,总是跟着她做一样的事。
这厢,瞧见李澄玉准备休息后,她也在对面下铺躺了下来,手中摆弄着剩余的几张竹牌,口中念念有词,神情专注。
李澄玉觉得有趣,就盯着她瞧了几分钟,没想到跟吃了瞌睡虫一样越瞧越困。
正待她刚翻个身,打个哈欠准备闭眼睡觉时,虚掩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串清浅的脚步声。
此时的李澄玉意识已经混沌,根本没注意到脚步声消失在了自己身后。
待到对方轻手轻脚地褪下鞋袜与外衣,掀被钻进她被窝时,李澄玉才猛然睁开了眼。
一转头,正对上成兰君那双黑沉沉幽深如潭的眼。
第10章
心脏骤停一秒后,李澄玉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是,大哥你......
生肖是属鬼的吗?
“玉娘,你怎么了?”
瞧见李澄玉忽然坐了起来,成兰君也跟着起身,手指扯了扯她的袖口,俏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
“成、成同学,你是不是上错床了?”
反应过来后,李澄玉立刻抱着身前的被子往床里挪了挪,同面前人拉开距离的同时指了指对面。
“春放在那里。”
说着,她又偏头朝对面的随春放喊:“春放,你夫郎上错床了,你快把他带回去!”
一直沉浸在奥数题中的随春放闻言怔怔地抬起头,瞧见这幕后瞬间皱起了眉。
语气有些生气地喊:“兰兰,你怎么能这样!”
李澄玉见状眉心一跳,连忙劝说:“别吵、别吵,成同学不是故意的,你们妻夫俩有话好好......”
“今晚明明该轮到我和澄澄睡!”
只听随春放又喊。
李澄玉顺势点头,“对、对......啊?”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成兰君忽然开了口,语气平淡道:“我拿一块核桃酥给你换。”
随春放闻言,下床的动作一顿,面上的神情浮现出浓浓的纠结,最后缓缓摇了摇头。
“不行哦,我也许久没和澄澄睡了。”
成兰君:“两块。”
随兰君立刻躺回了床上,语气欢喜地拍了拍被面:“那好吧,澄澄、兰兰寝安。”
对面的李澄玉人都看傻了。
不是,姐妹儿,两块核桃酥就把我给卖了?
正当李澄玉还想再挣扎一下时,成玉兰伸手径直攀上了她的脖颈。
少年瓷白的脸紧贴在她胸口,仰头小声,语气有些幽怨,黝黑的眼瞳中深映着李澄玉的脸。
“玉娘说过的,要我——”
此话一出,李澄玉立刻不动了,甚至举起了手,碰都不敢碰面前人一下。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放缓了语气想同面前人交涉。
“成同学,大家都是姐妹,有话好商量。”
成兰君没有答她的话,而是用脸像猫一样蹭了蹭李澄玉的肩膀。
小声恳求道:“我困了,玉娘抱我睡觉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就、像、以、前、那、样。
这句话直接把李澄玉给干懵了。感情原主早就和成兰君有了纠葛?
那她为什么还会允许成兰君嫁给自己朋友?
是真的像成兰君说的那样单纯地想玩人夫普雷还是有别的隐情?
李澄玉想得脑中乱成了一锅粥,真想趁热给它喝了。
等再回过神儿时,人已经被成兰君带着躺下了。
少年废话不多,直钻澄玉被窝。
李澄玉则是青春没有售价,妹夫身边躺下。
成兰君此人看上去弱柳扶风、身形癯瘦,实际力气却不小。谁用谁知道。
此时,李澄玉正被他那两条如白蛇般的手臂缠着腰,动弹不得。
少年上半身紧贴着她,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不时有微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实在痒极了。
“怎么了?”
以为对方睡着了,想要挣扎着逃离的李澄玉忽然停下了动作。
犹犹豫豫道:“耳朵......有点痒。”
成兰君闻言没有接话,而是仰头在少女白皙精巧的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
“现在呢?”
李澄玉被咬得浑身一僵,半晌才干巴巴地回道:“不痒了、不痒了。”
因为她人麻了......
此后,李澄玉做了一整晚被白蛇缠身挣脱不出差点窒息的噩梦。
除此之外,还有无时不刻的、腻冷的注视感如影随形。
第二天的李澄玉觉得自己像极了连耕五十亩地的牛,一回头发现耕的还是别人家地——又累又绝望。
直到上课时,仍没缓过劲儿来。
待温子珩一身落拓青衫携着教具踏入讲堂时,一眼便瞧见了最后一排里侧埋头苦睡的李澄玉身影。
墨而长的眉几不可查地一蹙。
以往,李澄玉偶尔也会在他课上开小差,但从未打过瞌睡,并睡过如此长时间。
这不禁令温子珩有些担心,害怕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临近下课时,温子珩将人喊了出来。
此时,檐下正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一阵潮风袭来,令刚醒的李澄玉不禁打了个寒战。
温子珩见状,长眉一时间蹙得更紧了,语气关切道:“澄玉同学,你怎么了?”
李澄玉闻言站直了身子,脑子也清醒了些,回他:“让温善教担心了,学生只是昨夜未睡好,有些困而已。”
说着,李澄玉下意识地想打个哈欠,却出于礼貌生生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