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3
呢?我想当面再和他聊聊。”
这时候,柳应悬蓦地转过头,语气格外平静,对林凤仪道:“把我放开,凤仪。”
林凤仪死死地咬住嘴唇,没说话。
柳应悬道:“凤仪!”
林凤仪还是不说话,气氛越发古怪。
柳应悬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大吼了一声,整张俊脸涨得通红,身上的绑带几乎要被他的蛮力所征服,连那张单人床都哐的移动了一下。
陈巍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一边。
其余几人没空管他,只是都看向林凤仪,吴长生吼道:“现在怎么办!屋漏偏逢连夜雨!你们就不该把这人放进来刺激他!”
林凤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和床上的柳应悬对视,眼睛里第一次闪过害怕。但她只犹豫了几秒,又道:“给他打镇静剂。”
陈巍猛地转过头:“这……你们……”
林凤仪来不及分神给他,拿着药箱过去。下一秒,啪的一声,柳应悬竟然真的弄断了一根皮带,他的上身弹起,又被吴长生镇压下去。
“凤仪!”陈巍不明所以地大喊。
汪旻和白康乐回过神,抓着陈巍的胳膊,把他连拖带拽地拉走。
“林凤仪!”柳应悬憋着一口气,眼眶通红,五官扭曲,“你对付我的手段,怎么这么多……你还是林凤仪吗?”
“我是。”林凤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由分说地推动针管,“我是你姐,你就要听我的。”
渐渐地,柳应悬挣扎的动作停止下来,吴长生满头是汗,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和林凤仪两人都瘫坐在两边的椅子上。
“这下糟了,雪上加霜。”吴长生喃喃道,“我现在真的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在耍我们。”
和陈巍一样,知道所有内情的几人都很难相信他家族的故事。
经过商议,林凤仪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完整告诉了陈巍。陈巍先是从自己太奶奶那儿听到了“诅咒”,回来之后又知道白家的祭祀仪式,作为普通人的世界观完全崩塌,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但是哪里又都能解释得通。
他坐在沙发上石化成一尊雕像,白康乐陪着他,说道:“原来百年前大家还是老乡呢。不过……你家里的这个祖先也算是逃过一劫。”
陈巍眼神复杂,想说点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由于青州城的这间房子实在是住不下更多的人,还是由白康乐陪着陈巍去住了附近的酒店。陈巍意志十分消沉,白康乐便告诉他,自己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是他妹妹成为新的巫师之后,才慢慢地了解。
“这不行。”陈巍消化了几天,精神状态非常糟,“你们……你们不能总是关着他,这是非法的!”
“那你说怎么办?”白康乐觉得陈巍很天真,“再看着他做傻事吗?他一定会立刻跑到西陵去,白家人一看,送进去的人什么时候被掉了包?这还得了?”
陈巍:“……”
“哎。”白康乐道,“要不你回去随便编个理由,就说自己搞错了,杨意迟并不是你们家的人。”
陈巍道:“我不能这样做,这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虽然我心里觉得概率很大,但是一定是要得到验证之后才能下结论。”
白康乐道:“你太奶奶几岁了?还能等到吗?听上去你家里人也很可怜,女儿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你留点幻想给他们吧。”
陈巍的思维模式和白康乐完全不同,他最后只能摆摆手,两人聊不下去了。
抛开自己回来要找杨意迟这件事,陈巍目前还是最担心柳应悬。五年过去,当真是物是人非,他做梦梦见柳应悬那张痛苦的脸,让他忍不住在梦里湿润了眼眶。
又过一日,陈巍提出想再去看看柳应悬,白康乐被他哀求很久,只好道:“我看看有没有机会。”
W?a?n?g?阯?F?a?布?页??????????é?n??????2???????????
第69章 出逃
柳应悬说也想见陈巍,白康乐提前对陈巍说:“……你真的别再刺激他了,他身体很差。”
“我知道。”陈巍心事重重地道。
这几天对他来说很难熬,但是这群人却已经不知道高度紧张了多久,陈巍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却总是非常迷茫。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赞同这几人对柳应悬实行的“暴力”。
“柳应悬。”陈巍不忘做客的规矩,还买了牛奶上来。
柳应悬依旧躺在那张床上,身上仍然“五花大绑”,样子十分憔悴。陈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对待精神病人或是犯人的事情,觉得柳应悬一个正常人沦落如此,真的特别得可怜。
他还是很没气色,脸和手臂露出的皮肤在光线下几乎白得透明,依稀可见脆弱的青色血管。但今天的他似乎冷静了下来,和陈巍打招呼:“陈巍。”
白康乐守着两人。柳应悬的视线越过陈巍的肩头,又道:“康乐。”
“哎,小柳哥。”白康乐立刻笑道。
“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柳应悬说。
白康乐为难道:“那我戴耳机可以吗?我听摇滚,声音开最大,不影响你们。”
说着,白康乐还真的掏出了一副耳机。
柳应悬想了想,说道:“也行。”
白康乐二话不说,戴上了耳机,他从陈巍的身边站起来,坐到角落里去,陈巍确实是听见很大的歌曲声。
陈巍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柳应悬微微仰望着他,道:“你还记得……家里那位阿姨失踪时的年龄吗?”
陈巍说了一个数字,问:“杨意迟是什么时候生的?”
柳应悬也回答他。两人把数字互相在心里比对,发现年龄大概能匹配得上。只是柳应悬当时的年纪也不大,无法确定村里的那个女人是来了西陵才怀孕,还是有了身孕后来的西陵。
柳应悬又想起另一件事,杨大曾经说这孩子并不是他的儿子,只是没人信他的话。柳应悬把这件事告诉陈巍,陈巍说:“这种情况只能存疑。”
“是。”柳应悬说,“我也是偶然想起来的。”
“她……葬在哪里?有没有照片?”
柳应悬摇了摇头。
陈巍坐直身体,更好地给柳应悬看他的脸,说:“凤仪曾经说我和他某个角度长得有点像,你看看是不是真的……你,没事吧?”
柳应悬沉默地看着他,眼角滑下泪来。陈巍怔愣地看着柳应悬,柳应悬却忽然开始讲起过去的事情。
“他以前在杨家吃不饱饭,上完初中后他们不让他读高中了,但他明明考了第一。我记得那时候他个子很矮,很瘦……村里的人都叫他’小杂种’,因为……你知道的,他长得和其他有点不一样。”
“我第一次遇到他,他被坏孩子欺负了,我估计他应当也没有招惹过谁,只是当你弱小的时候,就会被别人欺负……有天晚上,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