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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白天尧和白鸿轩都在找你,他们说就是今晚了,就是今晚了……康乐也在找你,他说不希望小雨……”
林凤仪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和鼻涕都糊了一脸。
柳应悬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回来了,别担心。是……小迟,他有点发疯,想把我带走,我……我花了点时间才出来。”
“什么?”林凤仪艰难地理解着,“小迟又回来了?他……他把你带到哪里去了?”
林凤仪后退一步,胡乱擦了擦眼泪,在昏暗的车灯下狐疑地打量柳应悬。
她目光如炬,突然紧紧地握住柳应悬的手腕,摩挲那上面的红印。
接着,她的眼神又落到柳应悬脖子上那些不加掩饰的吻痕和咬痕上,她呆了几秒,怔怔地道:“小迟干的?他……对你做什么了?他打你了吗?他强迫你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要杀了他!!!”
女孩的面容因为伤心而扭曲起来,她气得浑身发抖,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没有。”柳应悬又抱住她,用手拍拍她的背,“不是的,他不是故意的。”
“小柳!”林凤仪哭道,“为什么呀?为什么……为什么……”
女孩哭得实在是撕心裂肺,让柳应悬也跟着哽咽起来。
他只好拼命忍住,掰过林凤仪的肩膀,微微弯腰,认真地看她的眼睛,焦急地道:“凤仪!凤仪!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情。”
“嗯……嗯……”林凤仪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柳应悬艰涩地说:“小迟什么都没做错,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我犯了一个错误,没能让他把这一切都忘了。他很快会回来的,等他回来,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你要帮我对他说……”
林凤仪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柳应悬说到这里也停顿了片刻。
“你帮我和他说……”柳应悬的声音微微地变了声调,“我对他不是特别认真,这几年……这几年就是陪他玩玩,我去别的地方不会回来了,让他忘了我,再去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不是的……”林凤仪摇着头,“明明不是这样的!”
柳应悬咬着牙,逼迫她:“你答应我,一定要这么跟他说。”
“小柳……”
“你答应我。”
“我……”林凤仪哭得不能自已,终于还是在柳应悬的坚持下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谢谢。”柳应悬久久地凝视她,“谢谢你……姐姐。”
她只比他大三个月,柳应悬从来都是拒绝叫她姐姐,最后一声,就留给今天吧。
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柳应悬骑车带着林凤仪回了柳宅。
平时紧锁的院门,此刻却大敞开。柳家灯火通明,站在门口遥望的白鸿轩已经换上白色祭服,他看见柳应悬出现后,紧紧握着的拳头也终于松开了。
“哟。”柳应悬停在离他不远处,用了很久都没叫过的称呼,语气轻松,“在等我啊,小白。”
“候选人们已经提前去神庙前等待了。”白鸿轩情绪并不高,神色十分复杂,“我来带你走……神仕大人。今晚你的担子就要彻底卸下,你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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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柳应悬笑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换衣服。”
白鸿轩没有异议地点点头。
柳应悬拉着林凤仪的手,快步经过白鸿轩的身边时,柳应悬忽然听到白鸿轩小声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会逃走。”
这句话实在太小声,其中夹杂的情感谁也说不清。或许白鸿轩不像是他的爷爷那样赞同白家的所作所为,但他也并没有反抗的理由,白天尧选中他做下一任家主,他就必须接受这一切。
柳应悬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回到屋里,换上自己熟悉的黑色祭服,戴上赤色獠牙面具。
面具背后,柳应悬的眼睛明亮如星辰,他握紧林凤仪的手,两人没有再说话,却又好像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拜。”柳应悬好像只是要出一趟远门。
林凤仪的眼前模糊一片,头上一沉,柳应悬摸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走了出去。
半晌后,柳家老宅陷入死寂,林凤仪一下子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
天边,红月的位置稍稍偏离,光芒却不减。
柳应悬手持巫师仪仗,白鸿轩领头的白衣祭司提着烛灯,像过去的每个迎神祭的后半场一般,众星拱月似的将他围在中间。
一行人静悄悄的,前进的速度不急不缓。鬼崖山的南道依旧阴暗,踏入此中就像步入另一个世界。当年白鸿轩第一次来这里,被吓得浑身发毛,几年后他虽然有心理准备,却始终对这个地方感到毛骨悚然。
红月高悬,透过层层叠叠的斑驳树影,照亮山中的这一支队伍。
不久,众人抵达山脚下,穿过石台阶,山门大开,白鸿轩的父亲又老了几分。在他的身后,蜿蜒向上的台阶两侧都点了烛灯,亮着幽幽的光。
柳应悬慢慢地往上走,周围的空气恍若变得粘稠起来。藏在山壁中的神庙前聚集着另一波白家人,白天尧神情严肃,垂着视线,看着柳应悬和白鸿轩走上来。
白鸿轩率先道:“爷爷,人找到了。”
白天尧点点头,道:“今晚就由你来吧,鸿轩。”
神庙前的空地上,听到白天尧发话,立刻有人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篝火。砰的一声,火苗陡然在柳应悬的面前窜起。
“呜呜……”另一边,八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儿站成一排,他们懵懵懂懂地跟着白天尧来到平时的禁地,都不清楚即将发生什么,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忍耐不住,哭了两声顿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
柳应悬站在篝火前,过去的记忆和眼前的现实一一重叠。
他和林凤仪……他们也曾经是候选人之一……当时,背对着他的巫师,是他的母亲。
“开始吧。”白天尧抬了抬手。
于是,柳应悬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巫舞即将开始。
年轻的白鸿轩取代了白天尧的角色,白衣祭司回头看了一眼黑衣巫师,在鼓乐声中缓慢地举起双手,诵经的呢喃从他的口中流淌出来,这是对神的呼唤与感谢。
“天地四方,魂魄离散——”
柳应悬拿着仪仗,轻盈地跳出第一个舞步。就在同一时刻,在场的众人都浑身一抖,感到空气中的温度在下降,神庙门上的锁也自发地颤动起来,有什么东西注意到了他们,注意到了这些渺小的人类。
“梦入神山,千年走马——”
柳应悬旋转起来,白鸿轩的吟诵节奏加快,白衣祭司们围绕过来,和黑衣巫师“打”得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