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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要求下润色修改,最终成了他手中这幅,与谢瑾宁颇为相似之图。

画工过于精细,拓印不易,还未大肆分发,正因如此,谢竹才会在看到此画的刹那决定离宫,告知谢昭明此消息,又马不停蹄追上谢擎二人,以免独身在外的谢瑾宁在不知情时被当做画中人替了上去。

不过看他反应,他多少知晓此事,谢竹心里也有了些底。

“宁宁,你再仔细想想,从前是否见过北愿。”谢竹道,“他生于大彦,因异于常人的样貌备受欺辱,流离颠沛,而后辗转到了北戎,这才被皇室寻回。”

见他满目肃然不似作伪,谢瑾宁缓缓咽下唇边脱口而出的否认,“好吧,那我想想。”

照谢竹所言,那什么北愿生而异瞳,双眸一黑一绿,妖异非常,如此显眼的标识,如果自己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可是任他如何回想,也想不起有这等人在,思索时双颊自发鼓起的软肉塌了下去,谢瑾宁摇头:“不认识。”

“许是我弄错了。”

谢竹将画卷重新卷好,塞回袖中,“不过依我所见,北愿这等睚眦必报之辈,寻不得人,定不会善罢甘休。朝廷定然会加派人手,遑论本就奔走于各地的东厂走狗。”

京城有诸多熟知谢瑾宁之人,待其分发下去,他们总会反应过来。

届时顺利找到画中女子还好,倘若依旧寻不得……

就怕不是谢瑾宁,也非他不可了。

“宁宁,这些时日你暂时不要去镇上,就待在村中,此地偏僻,胜在安……”

他兀地又被谢瑾宁抱住。

“谢谢你专门赶回来告诉我这些。”

脖颈被他柔亮的发丝蹭得有些痒,在这份不加掩饰的亲昵中,谢竹抿唇,不再像初次那般僵硬不知如何是好,自然地伸臂抚着他后背。

“三皇子在鸿胪寺就职,与他一同,不愁获得北戎人的消息。待我回京,我会想办法避开宫内眼线,让谢…爹娘跟你取得联系,不必太过担心。”

就算是有人找到了这里,有严弋在,他也不怕,谢瑾宁心想,不过这种时刻被人惦念关切着的感觉叫他心里暖乎极了。

将下巴靠在谢竹肩头,他甜甜应声:“好呀。”

倏地又闻到一股脂粉香气,若有似无的暖甜幽幽萦绕在鼻端,掺杂花露,甜而不腻,应是女子所用,品质还不低,放在谢竹身上,却极为违和。

难道说,谢竹这么快就找到了心悦的女子?

谢瑾宁按耐下内心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好奇道:“小竹,你不是说宫里看管伴读颇为严格,出宫需禀明缘由层层核定么,你是怎么这么快出来的?”

谢竹瞳孔一颤,微微侧过头去。

他平日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冷淡模样,眉梢眼尾带着浅浅疏离,彼时显出些柔和,却也是极其细微的、不熟悉他之人不易察觉的变化。

此时此刻,他面上还维持着一贯的平静,耳根却又悄然红了一个度,范围晕开,从耳廓蔓延至耳垂。

稍暗肤色都掩不住的殷红,像是盛开在灰岩缝中的蜀葵,艳而不俗,也终是透出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

李翊恰好踱步返回,听了个清清楚楚,将谢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吊儿郎当地展开折扇,“唰”一声,“问得好!”

谢竹神色微变,“三——”

可惜为时已晚。

李翊笑嘻嘻地凑近,戏谑道:“谢瑾宁啊,你是不知,他平日看着正正经经,连多看女眷一眼都不肯,没想到换上女子衣裙,再梳妆打扮一番,还挺有模有样的。”

换上女子衣裙,梳妆打扮。

谢瑾宁睁大了眼,“小竹,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在谢竹越发黑沉的面色下噤了声,清澈透亮的琥珀瞳滴溜溜转着,不知想了些什么,慢慢弯成了两簇月牙。

像是丝毫没察觉到谢竹的不虞,李翊摸着下巴,半是回味:“就是瘦了点,摸着硌得慌,腰也挺得太直,硬梆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搂了个木头板子。”

“……”

“要不是我反应快拉你坐我腿上,你准得露馅。”李翊挑眉,“这一路上我都给忘了,还不快谢谢我?”

“李、翊。”谢竹深吸了口气,“我谢谢你。”

“这才对嘛。”李翊抬手就要往谢竹身上搭,却搭了个空,身子一歪差点摔了。

谢瑾宁一吓,只见他拍拍袖子站直,像是半分不在意谢竹的态度,控诉道:“帮你这么大一个忙,靠都不让靠一下,小没良心的。”

“怕硌着三公子。”谢竹眼都未抬,拱了拱手,施施然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三公子请自便。”

“宁宁。”

正捂唇偷笑的谢瑾宁,“……在。”

“走了。”

李翊被自己的话堵了个正着,扇子都来不及合上,兄弟俩就已一前一后地走了。

谢瑾宁转身,双手合十嘴唇微动,似是在求他莫要怪罪,被谢竹一拉,与他并肩而行。

那清俊如其名的少年始终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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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入骨子里的不羁风流敛下后,高挺深刻的眉宇微动,流露而出的却是独属皇室的端严威仪。

双眸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折扇上的“风月”二字缓缓消失于眼前。 网?址?F?a?布?Y?e?ǐ?f???ω?é?n?②???2?5????????

“胆子真大。”

意味不明的轻笑,李翊上前一步,又挂上了那副习以为常的倜傥风貌。

“人生地不熟的,把我扔这儿做甚,喂,木头,等等本公子啊!”

……

杂耍戏法渐渐落幕,各家各户陆陆续续升起炊烟时,也就到了分别之时。

谢擎与林锦华还需赶回目的地换下替身,招开商会,李翊与谢竹已先行一步离去,他们需尽快回京,以免宫中起疑。

谢瑾宁就算再不舍,也说不出让他们多在河田村留一会儿的话来。

临走之际免不了又是一番泪眼朦胧,谢瑾宁咬住下唇忍了又忍,才没在村民跟前落下泪来。

像是好心帮助年迈的陌生老妇,他一路温声细语,搀扶着将两人送至村口,挥手告别。

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他站在原地驻足凝望片刻,转身挽起站在不远处的谢农的手臂。

“爹,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正午的日光正好,照得他浑身暖暖的,心脏也似被这阳和被填满,不留一丝缝隙。

走动间,腰间悬挂的麒麟玉佩轻轻晃动。

经手几遭,承载诸多,玉身不仅丝毫未暗,反而愈发莹润通透。

被脉脉温情润养着的,也不只是玉,还有香培玉琢的貌美少年。

唇畔漾开的明润笑意始终未落。

真好。

要是严弋也在更好了。

谢瑾宁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他分享今天的一切了。

用完饭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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