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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思绪:“爹,严哥,你们自己吃吧,别给我夹了。”
谢瑾宁对面正坐着邓悯鸿,他总觉着师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有午后的那句话,但他不敢问,甚至不敢抬眸看,生怕撞见那笑眯眯的眼眸中闪烁着的,仿佛要洞悉一切的光芒。
“吃吧吃吧,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是啊。”邓悯鸿笑笑,意有所指道,“都是一家人。”
谢瑾宁的头埋得低了。
“慢些吃。”
唇角倏地一暖,是严弋用指腹拭过他唇边的酱汁,谢瑾宁一惊,连忙抬眸去看谢农与邓悯鸿,好在他俩又哥俩好地碰上了杯,谈天说地,看样子并未瞥见两人的亲密。
谢瑾宁转头,凝眉嗔他,做出口型:“你收敛一点。”
受了热,又沾了油,他的唇瓣润红晶莹如淋了花汁的冻脂,令人口舌生津,迫不及待想要尝上一尝,严弋的眸光悄然凝在其间,指腹轻捻,喉咙滚动。
谢瑾宁下意识舔了舔,见他不语,眼中却翻涌出熟悉的暗色,他后知后觉地僵住,恼意更盛,再度伸出腿,脚下用力狠狠一碾——
“哎哟!”
却听见对面的邓悯鸿痛叫一声,“踩我做甚!”
糟糕,踩错了!
谢瑾宁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回腿,放在桌沿的拳紧紧攥着,“师父,我……”
“抱歉邓老。”严弋抵住唇低低咳了两声,“方才地上有虫,我没看清,您没伤到吧。”
邓悯鸿看看他,又看看仿佛被人捏住后颈的谢瑾宁:“没事,这才多大力。”
借着酒杯的阻挡,他咧了咧牙,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家伙用起劲儿来还真挺痛的!
……
趁谢农洗碗的功夫,谢瑾宁看着仍在院中拿着扫把,一寸地扫了快半刻,明摆着不愿离开的严弋,快声道:“你过来。”
到了后院,谢瑾宁刚转身,腰间就是一紧。
严弋从背后将他搂住,下巴放在他肩窝,“阿宁。”
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耳廓,谢瑾宁敏感地一颤,腰几乎瞬间就软了,堆砌的怒意也被烫融,他咬着唇去掰严弋的手臂,没掰开,“你别这样……”
“怎样?”
腰间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要将谢瑾宁箍在他怀里似的,严弋的头颅在他脸边蹭了蹭,粗硬发根扎得他侧颈发麻。
“阿宁刚刚踩得我好痛。”
“你少来!”
谢瑾宁没好气道:“我那一下又没踩中你,你有什么痛的。”
“心痛。”严弋闷声道:“阿宁后来对我好生冷淡,连我夹的菜都不吃了,莫非是嫌弃我?”
“你还好意思说。”谢瑾宁瞪圆眼,爹和师父还在桌上呢,这人还敢明目张胆地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的嘴看,害他错踩了师父。
还有,别以为他没看见严弋在偷笑!
谢瑾宁咬牙切齿:“你凑那么近,怎么不直接喂我嘴里?”
身后的男人明显兴奋了些:“可以吗?”
“当然不行了!”
谢瑾宁想揪严弋手臂上的肉让他松手,但那青筋盘虬的小臂也硬邦邦的,全是肌肉,谢瑾宁根本就揪不动,只得作罢。想着谢农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到他俩,干脆就放松了身子,让自己靠在严弋怀里。
严弋比他高,身型也大出那么多,能够将他全然包裹,就像个大号火炉,暖烘烘的,除了有些硬之外,其他都挺好。
不对,硬的也不只是严弋身上的肌肉。
“能不能别抵着我,好硌呀。”
“抱歉,但这个我实在控制不了。”严弋闷笑,胸腔的震动连带着谢瑾宁的背都在颤,他轻轻啄吻着谢瑾宁的后颈:“不用管它,让我抱会儿。”
谢瑾宁还记着邓悯鸿的话,担心他又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痕迹被人撞见,刚想开口,却发现严弋是隔着发碰的,也就任他去了。
两人静静拥着,有风拂过,后院那颗树扑簌作响,落叶打着旋儿落至他们跟前,被一只玉白如花枝的手接住。
“我没嫌弃你。”
严弋一顿:“我知道。”
“我也不想对你冷淡的。”谢瑾宁郁郁道:“我只是……不想被人知晓,尤其是爹。”
“……”
严弋呼吸微不可闻地一滞,他比谁都知晓在此处,两人之情如珍宝,也如禁忌,要将其深深埋存在不见天日的洞穴中,不可被外人知晓。
但在喜悦之下,他今日的确有些得意忘形,好在,只是在谢家院中。
严弋斟酌道:“谢叔只会觉得我们是感情好,不会往别处想,至于邓老……”
他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告诉谢瑾宁。
倒是摩挲着手中落叶纹路的谢瑾宁先开了口:“但我觉得,师父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或许并非今日,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
“……抱歉。”
严弋涩声道,“邓老其实,早就知晓我对你的心意了。”
果然。
怪不得要送他那么多脂膏,还有什么滋润,养肤的凝露……
谢瑾宁面上一热,挣了挣,这次,他很轻易就挣开了。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面对严弋,在男人讶然的目光中,抬起柔白的手臂搭在他肩头:“你又道什么歉,师父他不会说出去的。”
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藏,就能藏得住的。
“不过要是你真能瞒得住,也不会被我看出来了。”心头那般想着,嘴上却是没忍住,要刺上一刺,谢瑾宁仰着尖尖的下巴,“还大我七岁呢。”
明晃晃地说他年纪大,却藏不住事儿。
严弋一僵,想到数日前在河边听到的话语,眸光愈发晦暗,他牙痒,手痒,心也痒,想要将面前这只乜着他的骄矜狸奴压入怀中搓弄,叫他哭都哭不出来才好。
“阿宁很介意我的年纪?”
他叹了口气:“我是比阿宁年长,但我初次动心,又是遇阿宁这般顶顶好之人,的确情难自抑,失了分寸,倒是叫阿宁看笑话了。”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嘛,谢瑾宁指尖蜷了蜷。
不过,严弋竟也是初次动心吗,跟他一样耶。
他亲他亲得那么熟练,他还以为……
“阿宁,我……”
“好了好了。”谢瑾宁连忙捂住严弋的唇,免得他再误解自己的意思,却只觉手心一湿——
严弋在舔他的手。
不仅如此,也许是出于他今早没帮忙,严弋只草草了事的缘故,那坚硬如铁的**如今正直直戳着他小腹。
霞光被墙遮挡,男人的半边脸隐在暗色中,麦色为底,明暗相衬,显得覆在他唇上的那只手更如上好羊脂玉,细腻净白,该是被放于绒布中小心擦净,珍藏。
却被攥住皓腕,糙热舌苔舐着,如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