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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指,一如往常那般,熟稔地勾了勾:“德宝乖啊,这儿没吃的,待会儿再给你喂肉干。”

情态未消的嗓音还绵软着,无力的咕哝也似撒娇。

下颌微痒,严弋瞳孔微不可闻地放大,在如霜皓腕落下之际及时握住。他将脸埋回谢瑾宁掌心,深深呼吸,不受控制地失笑出声。

他吃醋的对象……居然是一条狗。

真是,太出息了。

不过,阿宁对狗说话时也是这样吗?

严弋张口,从蜿蜒着淡青纹路的玉雕掌背,到泛着胭脂色的纤薄指尖,每一处都细细吻过了,只觉得爱不释手,怎么亲都不够。

许是打猎多了,他并不招动物待见,此时更是恨不得以唇舌丈量谢瑾宁的全身,用吻做烙印,让少年浑身肌肤都浸入自己的气息。

不,也不仅是用唇。

窗外夜色愈深。

谢瑾宁身子骨弱,今夜情绪又跌宕起伏,身躯各处的疲累感汹涌而至,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像是坠了秤砣,都快睁不开了。

但要他就这么入睡,谢瑾宁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

他动了动,试图换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挪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像是躺在水中,干脆抬起手臂,哼哼唧唧地发号施令:“不睡了,我要起来。”

他被严弋抱起。

堆砌在锁骨处的中衣下滑,布料摩擦过时,谢瑾宁肩颈一缩,低头下望。

他喜甜食,也爱吃各类汁水充沛的果子,如今眼前这颗,也像极了刚从水中捞出的朱果。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熟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被搂得更紧,带着往里压去。坐着的不再是柔软的被褥,谢瑾宁不习惯地扭扭,被嘶着气的男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后颈。

“……别动。”

严弋看得出谢瑾宁已经累了,反应呆滞,全凭本能与最后的意志力支撑,才没让自己倒头就睡。

已是深夜时分,谢瑾宁明天还要面对考核,严弋不愿再折腾他,只打算帮他揉揉腰,擦净身子就休息。

但若是再这么下去……

他也保不准自己会做些什么出来。

但又累又困的谢瑾宁此时脑仁只有核桃大小,刚想犟嘴,注意力霎时被那直直蹦起的,无法忽视的()吸引过去。

他披着外袍,殿月退还光着,松散衣摆将那处掩住,膝盖和小腿也缩在被子里,只有一截粉白丰腴的大月退还露在外。

距离不过分毫,谢瑾宁檀口微张,像是被吓到了,呆坐在原地。

困倦的少年安分下来,垂眸时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能碰到眼睑,形成的密影幢幢,再次出现的银盘为他镀上一层圣洁的辉芒,他轻轻抿着润红的唇,颊肉鼓起的模样乖巧得不行。

看了看又要受罪的东西,严弋呼出口浊气,手掌覆上谢瑾宁僵硬的腰身。

怎料刚一揉,少年便身形不稳向他倒来,维持平衡的手掌不知如何摆放,竟不偏不倚压了上去。

“唔!”

怎么又脏了?谢瑾宁抬起手,不满地将指腹往他身上擦。

“腰好酸。”他往前挪挪,抱着严弋的脖子,将脸靠在他肩上,哝哝道,“帮我多揉一会儿嘛。”

隔了好半晌才等到回应。

“好……”

唇上一热,谢瑾宁刚想睁开眼,湿热触感又落在眼皮。

意识消散之际,他听见最后一声。

“睡吧。”

意识陷入黑沉。

……

谢瑾宁身心俱疲,几乎是刚闭眼就睡了过去,被他靠着的严弋却睡意全无。

先前窗前站立的那回,隔着衣物,他又被情绪所控,根本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而后想着让他的阿宁先舒服,便一直忍着没碰。

但被谢瑾宁那么轻轻一压,他竟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下就出来了,却如火上浇油,怎么也不够。

丰腴软肉离他更近,甚至不用移动,只需撕开禁锢着的布料,便能将其戳出凹陷。

严弋却始终未动。

少年侧着脸,颊肉被压得堆出糯米团子般的稚巧弧度,轻柔平缓的呼吸一下下拂过他的耳廓,熊熊燃烧着的焰火便在这三月春风里,冉冉褪去。

严弋低眸,亲亲谢瑾宁的鼻尖,眼睫,额角,怎么都亲不够,看他嫌痒皱起鼻头,小动物般的咕哝着,将脸埋得更深。

眸光越发柔和。

翻涌的心潮被无形之手抚过,寒潭之中盛入了一汪灵动柔暖的春水,从此不再凛冽如冬。

两情相悦。

严弋无声咀嚼着这四个字,唇边的笑意愈来愈大,愈来愈浓,锋利轮廓上的每一处,都被发自内心的愉快充盈。

他的阿宁也是喜欢他的。

真好。 w?a?n?g?址?发?b?u?Y?e?í????ü???ε?n??????????????????

静静抱了会儿,心潮渐平,被挑起的()却仍未歇,他低眸凝视睡得香甜的珍宝,神色温柔至极,手上的动作却近乎粗鲁。

终是无法克制,他腮侧咬紧,攥住虚虚搭在他身前的柔荑,缓缓下移。

随着一声喟叹,坠着粉苞的玉白花枝被厚厚浊雪浸没。

用外袍将人裹住抱回隔壁放入被窝,严弋马不停蹄出门烧水,兑至温热用唇渡去,擦完身后,在伤处细细涂抹上药膏。

实在是累了,被他触上糜红之处,少年也只是下意识地一颤,意识仍在睡梦中,丝毫未受到影响。

待严弋处理好一切,翻墙回到谢家,掀开被洇湿得一塌糊涂的被单,映入眼帘的一物让他面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

是谢瑾宁当初回村时带来的毛毯。

确切说来,是那条车夫用来将他包住,横抱入屋的那条。

毛毯正中也晕着圈湿痕,不过拳头大小,并未打湿底下的棉絮。

脑中骤然闪过那车夫离开前的最后一眼,紧咬的后齿擦出令人牙酸的剐蹭声。

“这条太薄。”他淡淡开口,“天气渐凉,也该换新的了。”

第60章 起伏

千里之外,京城。

一道惊雷划破长空,暴雨骤降。

长生阁之内,床榻上熟睡的中年男子忽地睁开双眸坐起,捂住胸口惊喘。

他面色惨白,额间布满汗水,天子面前也未弯过的脊背,此时却佝偻着,连手臂都在颤,狼狈至极,浑然没了那白日受人敬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长风貌。

前所未有的恐慌让他的神色愈发凝重,来不及擦去滴进眼中的汗,何孟津起身于窗前掐指演算,天机却似被厚重雨帘掩盖,任他如何变换姿态,也无法得到任何信息。

直至天色拂晓,干涩眼球转动,他直直望向远处宫殿。

飞檐翘角被逐渐弥漫开来的晨雾吞没,本该镇守屋脊的金龙在紊乱云雾中若隐若现,恍若不甘挣扎,却终不敌那诡谲沉霭,寸寸扭曲,黯淡。

贪狼吞斗,荧惑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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