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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千字文。

他得回去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还有,办学堂一事还得先去找村长,需征求他的意见才行。 W?a?n?g?阯?f?a?B?u?y?e??????ū???€?n?2?0??????????????

另外……

眼前闪过田家姐妹俩手臂间的伤痕,也不知她们身上是否还有,刚才他有心去问,但一提起,两人就惶若惊兔,谢瑾宁只好作罢。

不过就算是她们的娘跟别人跑了,当爹的怎么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呢?

谢瑾宁愤愤地想,他也得去田家看看。

心里有了成算,也就没那么空茫,将装得满满的篮子放在膝上,谢瑾宁深吸一口扑面而来的酸甜果香。

篮中堆积成山的野莓大小不一,最大的也只有拇指大小,鲜红欲滴,一口下去酸甜对半,味道正好。熟透了的莓果红得发紫,表皮微皱,轻轻一戳便有汁水流出,吃起来还带着细微的酒味。

多了些汁水,是跟果干截然不同的滋味。

日头正盛,耀日高高悬挂在天幕之中,照得人眼前发晕。

严弋从田间起身,一眼就能看到去而复返,乖巧坐在不远处的谢瑾宁。

少年肌肤白皙得恍若透明,颊边乌发湿润,如水草般缠绕在那脂白修长的颈上,惹得他伸手去拨。

指尖被莓汁染得殷红,恍若女子蔻丹,那抹红划过脖颈将其捋至耳后,不小心擦过耳垂,在肉嘟嘟的栀子尖留下一点殷红。

像是被人吮过。

接着,少年捻起一颗熟透发紫的莓果,凑近唇边,如花瓣的饱满唇肉微张,洁白贝齿轻轻一咬,汁水便从唇间溢出。

猩红舌尖卷走即将从唇角流走的汁水,如画眉眼满足地微眯着,慵懒而惬意。

咕咚。

严弋的视线几乎被糖浆黏住,明明是秋日,他却仿佛身处三伏,从耳根开始,整张脸都似被火烧过一般,散发出惊人的热度。

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变成了梦中那片沙漠,热意从脚底蹿入,在他的四肢百骸间游走,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下摆处阴影愈深,他紧紧攥着镰刀,几乎要将其焊入掌心,手臂上盘旋的青筋如巨蟒,随着肌肉绷紧而抽动,好似下一瞬就会脱身而出,将不远处的猎物绞住带回。

好想夺走那霸占着位置的浆果,带着润红唇肉一起撕咬吮磨,看看到底是果实甜,还是那口中的津液……

严弋被自己脑海中猛然出现的想法吓得一惊,左手掌心顿时多了条口子。

血珠涌出,汇聚成一条殷红细线,向四周渗去,浸染掌纹,也悄无声息地蔓延至眸中。

鲜血沿着指缝蜿蜒而下,地面上绽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象征着生机与宽厚的土地间顿时染上几分邪异。

铁腥味不断翻涌蒸腾,看着掌心汩汩冒出的猩红液体,严弋呼吸一沉,还未来得及止血,眼前骤然闪过几道画面。

“将军小心,军中恐有——”

身着银白铠甲的大汉被一刀砍断头颅,飞溅的液体喷洒而来,温热的,黏腻的,流入眼眶模糊视线。

硝烟弥漫的荒原上,残肢断臂触目皆是。闪着寒芒的银白箭头穿过身前人的脖颈,攻势不减,直至朝自己射来……

一瞬,如有千万根针齐齐刺入大脑,比掌心剧烈数倍的疼痛撕裂大脑,严弋闷哼一声,面上血色尽褪,捂着头跪倒在地。

……

“还挺好吃的,留一些给他们尝尝。”

谢瑾宁小心擦净指尖黏腻,起身活动筋骨,但左看右看,也没能瞧见严弋的身影。

“人呢?”

他又往旁走了几步,眺望远处,终于看到了……一团?

“在休息吗,怎么坐在田里啊,那多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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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宁小声嘟囔了句,凝神观察片刻,才发现严弋好像并非是坐在田间,倒像是跪着的,四周被他压弯的麦穗还在隐隐发着颤。

他心头一惊,连忙朝严弋的方向奔去,连篮子都忘了松。

“严弋?严弋!”

喊了两声,却没得到回应,疑心他突发恶疾,谢瑾宁加快步伐,险些一脚踩空。

他挥开层层麦秆,终于来到严弋身侧。只见男人跪伏在地,闭着眼冷汗涔涔。

他紧紧捂着脑袋,另一只手五指成爪插入地里,用力到青筋绷起,一小片土壤都被他的血浸红,触目惊心。

谢瑾宁吸了口冷气,一时不知是该先去扶严弋起身,还是去帮他止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严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回应他的只有急促而颤抖的吐息,和喉间压抑的嘶吼。

谢瑾宁从未说出口,但严弋在他眼里,一直是强大的、极具安全感的男子,他还隐隐有些倾佩。

更何况他对自己有求辄应,包容他的坏脾气,给他做饭,做软垫,还背着他去看病。

这些谢瑾宁都记在心里,虽不说,其实早就把他当成了另一个哥哥看待,亲近有加。

他要是倒下了,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啊。

谢瑾宁眼眶都红了,他抱住严弋的胳膊,想将他拉起,但用尽全力,也只是让他的手指从泥土中拔出,男人的躯干依然纹丝不动。

没办法,谢瑾宁只好换至另外一侧,双手环抱严弋两肋,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想借此将人架起。

咬牙用力,这一下,竟真被他抬了起来。

只是肩膀被压得生疼,脸也因用力而涨得通红,谢瑾宁抖着腿,缓缓站直身子。

男人的头颅就在他耳畔,呼吸顺着耳道钻入,像是被猛兽的舌头舔过,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耳根又热又麻,谢瑾宁咬着唇呜咽一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自觉地颤栗,险些又将人摔下去。

玉白耳廓染上一层艳丽绯色,连同后颈也被熏出了粉意,谢瑾宁张着唇喘气,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心跳也渐渐与之重合。

“严弋。”带着泣声,“大木头你醒醒啊,呜……你好重,我要,诶——”

严弋的块头实在太大,谢瑾宁承受不住,才迈出了几步,就一个趔趄,被他带着向下栽去。

完蛋了,这下不会被撞死,也会被他压死吧。

谢瑾宁闭上眼,准备迎接背后的撞击,却只觉腰身一紧。衣袍翻飞间,两人身形翻转,他赫然来到上方。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谢瑾宁下意识往严弋的怀中埋了埋,屏住呼吸。等到呛人的尘土落下,他才睁开眼,爬起身观察被他当作肉垫的男人的情况。

手臂撑在严弋的肩头,让上身不再紧贴着他的胸膛,稍稍用力——

没能爬起。

严弋依旧双眼紧闭,额间不断渗出汗水,仿佛痛苦至极,圈在谢瑾宁腰间的手臂力度却半分未减,甚至收得更拢了些,让他又贴了回去。

手下肌肤滚烫,谢瑾宁恍然间以为自己成了只水晶虾饺,快被他这蒸笼一般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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