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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茂的大榕树,叶沉坐在虬结的枝干上,怀中紧紧圈着夏伊。

叶沉的手指修长灵巧,指肚带着常年用武器磨砺出的薄茧,触感十分清晰。

夏伊把头埋在他胸前,含泪咬着他的衣襟,浑身轻颤不已。

叶沉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秀发,等她的战栗平息些许后,抽出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柔声问:“好些了吗?”

夏伊失神的水眸缓过了些许,意识到这是在树上时,羞的把头埋进叶沉的怀里装鸵鸟。

叶沉柔声安慰:“放心,这里很隐秘,没人看到。”

夏伊心中羞怒难消,恨不得把西塞茵碎尸万段。

都是因为他,她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半个小时前,她察觉到身体反应不对,便趁着洛月华准备脑机审讯的空挡,亲自去审问西塞茵。

无论是精神攻击还是粗暴刑讯,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句:——“只有我,能彻底平息你体内的情潮。”

其他哨兵的抚慰,不过是临时的解渴。

顾曜珩愤怒地要杀了他,却被她阻止了。

要杀,也要等脑机审讯之后。

而且,她很清楚杀西塞茵的后果:堡垒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场局部战争可能会演化成全面战争。

留下顾曜珩,她带着叶沉匆匆离开,因为再不走,她可能就会失控。

西塞茵似乎在她体内种下了情蛊,单单是被他注视,或是感受到他的精神力波动,她体内就情潮汹涌,双腿发颤。 网?址?发?b?u?Y?e??????ù???ε?n????????????.??????

一出营帐大门,她就软了下去,搂着叶沉的脖子,要他抚慰。

叶沉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就带着她飞身跃上了这颗大榕树。

夏伊此时缓过神来,心中杀机更盛。

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必须找到破局之法,哪怕——真的走到杀了西塞茵这一步。

叶沉帮她整理好衣物,带着她跳下树,来到宿营区。

炊事帐篷里正在提供晚餐,为了防止营地暴露,没有热食供应,只有简单的战备食品。

叶沉排队,领了三人份——把顾曜珩那份也一起领了。

两人席地而坐,叶沉打开一个牛肉罐头,用勺舀起一小块,细致地喂到夏伊嘴边。

夏伊早就习惯了被这么照顾,张开嘴,含住勺,把肉块吞咽了下去。

谈不上美味,但至少比能量棒要好吃一些。

两人就这么你一勺我一口地吃着,直到洛月华找过来。

一看洛月华阴沉的脸色,夏伊就知道脑机审讯不顺利。

西塞茵扛过了脑机审讯,没能从他嘴中套出有用的情报。

顾曜珩没过来,他正在用传统手段审问西塞茵——刑讯逼供。

“通知下去,今晚加强戒备。”洛月华招来部下,语气严重地吩咐道。

夏伊对叶沉说:“我们去看下顾曜珩吧,顺便给他带晚饭。”

叶沉按住她的肩膀,担忧地问:“你真的还要去见西塞茵?”

“他现在是俘虏,没理由我怕他,对吧?”夏伊语气轻巧地说:“再说了,大不了还有你——”她用指尖轻轻抵了下叶沉的心口,眼尾微微上挑,含羞带媚:“给我解渴。”

叶沉不觉心中一荡。

两人于是起身,沿着来路走去。

入夜的军营笼罩在一片紧绷的气息里,围绕着帐篷的军车投射出冷白的光柱,扫过泥泞的地面,掠过两人的脚下。

远处传来细碎的巡逻声,士兵们在低声交谈,偶尔,腰间的对讲机里传来短暂的静电噪音,夹杂着简短的汇报:“B区清场——”“C区无异常——”脚步声在夜色中清晰可闻。

夏伊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其实你早就知道,脑机审讯问不出结果,对吧?”

叶沉“嗯”了一声。

夏伊没再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补充。

叶沉默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开口:“基因筛选计划的最后一道测试,就是脑机审讯。”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审讯,而是长达四十八小时的极限逼迫。”

“很多人……准确地说是十二岁的少年,都在这道鬼门关中崩溃了。”

夏伊停住脚步,莹莹眸光望向叶沉:“你也经历过吗?”

叶沉平静地点头。

一股似怜似哀的感情涌上夏伊心头。

她看着他,轻声问:“你想过吗?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你本该拥有属于你自己的荣耀和地位。”

叶沉轻轻摇头,垂眸望着她:“之前的痛苦,之后的荣耀,在遇到你以后,都变得不重要了。”

夏伊心微微抽搐,一时间,竟有种疼痛的感觉。

叶沉伸手揽住她的肩,用力地抱了一下。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落在她发间,眼神越发坚定深邃,犹如夜空中恒古不变的星辰。

两人不再说话,穿过两道关卡,走入关押西塞茵的营帐。

帐篷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血腥的味道。

顾曜珩站在一旁,手臂抱胸,神色冷淡,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戾气。

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征用了两个白塔士兵作为刑讯打手。

鞭子的破空声在帐内回荡,皮肉被抽裂的闷响让人不寒而栗。

西塞茵被吊在帐篷中央,双手高悬,精悍的上半身满布鞭痕,血水与冷汗交织着从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滑落,在裤腰边缘凝成血色的露。

蓝色的长发早已凌乱湿透,贴在苍白的脸颊与颈侧,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垂的银眸。

而在夏伊进来的那一瞬,银色瞳孔穿透凌乱的发丝,蓦然亮起,如同幽蓝的磷火在余烬中复燃。

那一瞬,夏伊仿佛被一头受伤却依旧危险的掠食者盯上。

明明是战俘,明明被虐待的浑身是伤,他却像是牢笼中等待反扑的蛇,眼底藏着冰冷、贪婪与病态的兴味。

“你怎么来了?”

顾曜珩微微皱眉,他并不想让夏伊看到这一幕。虽然她和他之间,偶尔也会玩鞭子,但那是情趣,和眼前真实血腥的刑讯完全是两回事。

“我给你带晚饭。”夏伊轻声慢语地回道。

顾曜珩只觉心头一暖。

刚才还狠戾得恨不得把敌人剥一层皮的他,转眼间,就被她抽走了锋芒,恨不得化身一只大狗狗,趴在她脚下摇尾巴。

西塞茵嘲弄地嗤笑出声。

夏伊扫视一眼两名刑讯士兵,对顾曜珩说:“让他们先下去。”

屏退外人之后,夏伊缓步走到西塞茵面前。

西塞茵眯起狭长的凤眼,银色瞳孔里带着危险的兴味,声音暗哑地说:“怎么?还是忍不住了?”

夏伊抬手,叶沉拎起一桶冷水,朝西塞茵迎头浇下。

水流混着血迹冲刷而下,淌过他的锁骨、胸膛与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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