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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朋友的声音伴随着丝丝电流声,有些失真,但柯劲明锐地察觉到隐隐的哭腔。
柯劲提眉,晃了晃手机，“女朋友在。”
言外之意就是，嗯。
然后呢。
你还不是没有女朋友。
乔可就纳闷,怎么都说自己是尖酸刻薄的人，明明柯劲比他要毒多了。
这时肖志在幸灾乐祸，插了一脚道：“哎，你俩别争，咱们寝室就我说话不毒。”
“滚滚滚。”
乔可呵地一声笑，“以后写不要脸三个字把你脸印上去就行了。”
……
林琉本来有点想挂电话的，结果听到那句“写不要脸把……”时，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她和他的室友并不熟，但是都有印象。
光听这话确实刻薄，她在心里道。
随后她就听到柯劲悠悠开口道：“女朋友？”
伴随着他拉开阳台门的声音，他好像也跑到寝室阳台了。
北桦大学的学生宿舍构造大差不差，除了新校区以及研究生宿舍比较好以外，其他的宿舍都挺古老的。
说是阳台，其实空间也就只能站两个人。
林琉吹着外面的风，脑袋有点懵。
一时没回他。
耳边继续传来柯劲的嗓音，他好像刚做完什么事，所以语调格外的痞懒，“女朋友”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的撩人。
女朋友不像宝宝喊起来有些腻歪，而且还带着官宣的意味。
听说从前的情侣谈恋爱，彼此就叫彼此男女朋友。
明明外面挺冷的，但她却不可遏制地红了脸。
林琉摸了摸耳尖，好奇怪。
她手指动了动将手机屏幕贴向耳朵，这样他压着嗓子说话，仿佛就在她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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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听到他问：“你哭了？”
“女朋友。”
林琉心跳又被他这声女朋友弄乱。
她忍不住咬唇，古板古板古板，男朋友肯定是上世纪的人。
现在哪里还有人会叫女朋友。
林琉：“嗯。”
“怎么了？”
林琉慢吞吞道：“就是有点睡不着，眼睛一闭，脑子想的就是我们刚刚玩的那个剧本杀……”
她裹紧身上的琳娜贝儿珊瑚绒加厚睡袍，顺便将帽子戴了上来，闷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一直会在脑子里想嘛，想人格分裂啊什么的，奇奇怪怪我都能联想起来，大脑好像格外的活跃，想了好多好多恐怖的事……”
她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矫情。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柯劲沉默了片刻，反问道：“那你都联想到什么？”
林琉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以为他会安慰几句然后让她去睡觉，但他居然好像很认真地想要解决她的困恼。
“在想会不会真的有怨婴，鬼啊什么的，以及空间错位平行时空什么的。”
这些都是那个本子涉及到的。
她刚说完，就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忘记他是学医的了，他们学医肯定会觉得这完全在瞎说，说不定还会对她厌蠢呢。
毕竟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会想这，他肯定会在心里笑自己吧？
林琉正准备说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就听到男朋友缓缓道：“空间错位么？”
男生寝室，柯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的位置。
他背着寝室的光，整张俊脸匿在阴影里，眉骨凌厉硬朗，眼底却像初融的雪，带着温度。
“你在阳台的左边还是右边？”
林琉被他问得一头雾水，只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啊，右边。”
“右边是吗？”
透过手机，她听到他不徐不慢的脚步声。
“我在左边。”
什么意思？
林琉很懵。
接着就听到男朋友神闲气定道：“亲了一口你。”
“感受到没？”
不是在怀疑时空错位等等吗，那我隔着整个校区，在同样的构造地点，你的右边，亲了一口你，你感受到了吗。
天空飘起了小雪，零点时分气温格外的冷，她的小脸被寒风吹得有些僵，但却在听到他那句话后，热气一路顺着心脏涌上她的脑颅。
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大脑迟钝得简直不像话，脸蛋却烫得要命。
林琉结结巴巴：“你……你……”
“看来是没有感受到。”
他顿了半秒，不慌不忙道：“所以女朋友，时空错位是不存在的，其他的也不要多想。”
“……”
林琉飞快用手背搓了搓自己发红的脸颊，“你怎么能这样。”
是她在做梦吗？
白天那个沉默寡言的男朋友，怎么今天晚上这么会撩人。
嗯，一定是在做梦。
梦是相反的。
她现在脑子有点晕晕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疼的。
与此同时，柯劲仔细听着她的动静，好像并不喜欢，他也反应过来刚才一不小心没藏住狼尾巴，他摸了摸鼻尖，轻咳了一声。
一本正经道：“我是在用实践向你解释。”
“……”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不用多想。”
林琉揉着脸颊肉，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就出声道：“嗯！”
“……”
接下来该怎么说呀。
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尖厉的猫叫，立马吓得清醒了不少。
脑袋里的粉泡泡也少了不少。
电话那头，柯劲也在想怎么继续，肖志在准备爬上床，瞥了眼阳台，发现他还在打电话，忍不住道：“恋爱人果然抗冻！”
因为不在一个空间，两人都被打岔，再回过来，那气氛也只能作罢了。
林琉也听到了他室友揶揄的声音，接着，她想到刚才自己的误会，忍不住小声道：“额……我能不能向你忏悔？”
柯劲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忏悔？”
难不成因为他是学医的她就把她当成神父了？女朋友的脑回路和其他人格外不同，会再跳一步。
只见，林琉有些心虚，柔声细语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听到柯劲不太在意地嗯了一声后，林琉鼓起勇气飞快道：“我忏悔，以为你和你室友有些暧昧。”
啊啊啊。
真的忏悔。
她话刚说完，那头就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随后她听到男朋友好像笑了，只不过笑得她腿有点发软。
林琉怂了，小声道：“要不我挂了？”
柯劲被她话气得胃疼，冷冷道：“给补偿。”
林琉眨了眨眼，假装困困道：“什么补偿？”
那头好像正准备说什么，接着，林琉就听到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去洗把脸，然后深呼吸三次，平静一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