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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十一年,按理说有足够的经验能避让半挂车,最差最差也不该直接冲向半挂。所以我们猜测他可能是疲劳驾驶,或者突发疾病才会导致这个结果。你知道他有心脏病之类的病症吗?”

“没有,”袁卿声音沙哑发紧,说两个字就要张开嘴呼吸,尽量去除颤抖,“他除了肠胃有点问题,其他都很健康。”

“那疲劳驾驶呢?你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出发的吗,连续开了几个小时?”

“应该有三个小时,”她仍然垂着眼,湿透的纸巾还在承载源源不断的眼泪,“他在海市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开完会说要回来,顺便接我下班,我们约好在医院门口见。”

“所以确实是疲劳驾驶?”

“可能是,但他以前也这样开车来回,并没有出现过问题。”她神魂恍惚地说着,说完又捂住眼睛,遮挡住发红的眼眶。

交警对着身后的郑岩抬抬下巴,提问的人换成了他们。

“袁医生,你和你丈夫刚刚新婚?”

“嗯,”袁卿鼻音发闷,“我们一个多月前才结婚。本来说好等我忙过这个月,他提前处理工作空出一周时间,我们去度蜜月的。地点我都选好了。”

“听起来你们感情非常好。你几个小时前给他打电话时,有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正常?他从海市出发时是一个人吗?”

“什么不正常?疲劳吗?”袁卿第一反应是这个,但抬头看见没穿交警制服的郑岩,再想想他刚才那个问题,就差把“你老公车里是不是有小三”问出口。

“不可能……没有别人,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她皱着眉,态度有些尖锐,“我们感情很好!他绝对不会背叛我!”

第251章 完美主义5

袁卿说得这么绝对,是有原因的。

据她说,她和死者许佑安其实才认识不到一年,恋爱了三四个月,一个多月前领了证,之所以这么快节奏,是因为她和许佑安异常合拍,甚至许佑安爱她爱得有点疯狂,每天会花大量时间和她联系,黏着她,占有欲很强。

“我知道这么冲动做决定不是很理智,但我结婚前对他做了全方位的调查,他身边也有我的朋友,他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袁卿说得斩钉截铁,即使眼睛发红发肿,也不妨碍她眼里的那种自信。

谈迦觉得还挺新奇。

这么多起案子里,出现过很多对男女朋友和夫妻,但几乎所有女方在感情上都没有袁卿这种让人信服的自信,她似乎打心底里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本让男人深爱不移。

不管事实是不是她认为的这样,郑岩都不急着否认,而是又问:“那有没有可能是他助理?”

“我不确定,至少我和他通话的时候车里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但可以打电话问一问。”袁卿回答完这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你们问这些干什么?你不是交警。这场车祸有问题?”

医生和警察打交道算多的,有时候发现患者不对劲得上报,偶尔还会被警察找上门让帮忙,配合侦查。

所以她对警察的询问方式比较熟悉。

可这不是一场意外吗,为什么会有刑警来插手?

袁卿露出急切的目光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老公真的是因为车祸走的吗?”

郑岩面不改色:“只是谨慎起见,需要多调查,因为从监控看他当时的反应确实有点奇怪。”

袁卿似信非信,发红的双眼看着他们。

她懂这些警察的未尽之言,案子没查清楚前,家属也不能知道太多信息。

于是她深呼吸勉强恢复平静后,郑重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问我的,需要我协助的,尽管找我。”

郑岩顺势问:“尸检的话……”

“可以,”她声音颤抖,“反正,反正都成那样了。”

唉。

问话结束,他们要走,几步后郑岩又转回去,把检查过的首饰盒拿出来。

“这是我们在你丈夫车里发现的。袁医生,你节哀。”

袁卿打开首饰盒,看见那条项链串着的戒指,眼泪又涌出来。

“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他亲手做的。我做手术不能戴,他就说给我串成项链……反正要我天天戴着,他……”

说不下去了,之前一直紧绷住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喉咙里堵住的痛苦也终于哭出声来。

谈迦和郑岩沉默地往停尸间走,听着走廊里压抑的哭声,不约而同叹口气。

郑岩:“不谈作案时间,只谈作案动机的话,你觉得认识几个月就结婚,结婚后一个月就被撞身亡,这事儿有没有猫腻?”

“那得看她有没有从许佑安的死里获得什么好处,”谈迦看过挺多类似题材的电影,“通常来说带有目的的闪婚不是为了继承某些东西,就是为了骗保。但她似乎本身就很有钱。”

她注意到袁卿之前的说辞里,提到了“婚前全方位调查过许佑安”这句话,这可不是简单地找媒婆问问身高多少家里几口人这种基础问题,而是有钱人喜欢搞的特殊背调。

男方是否财务作假,是否存在骗婚的可能,是否身体健康,是否别有目的,是否在外面乱搞。

虽然不能每个问题都查得一清二楚,但撒出去钱和人力,大部分的消息打探清楚还是没问题的。

她把这话讲给郑岩听,低声说:“可以查一查袁卿的家世背景。就算她就是凶手,我觉得靠婚姻来达成某些目的的人,估计也不是她。”

可能是许佑安骗了她,然后她决定反杀呢?

再比如,袁卿不是凶手,许佑安身上有更深的秘密。

郑岩对她的分析表示了认同,即将要转进停尸房时,他瞥了眼她,清清嗓子说:“查案就是查案,千万别跟着这些少数例子学啊,恋爱可以多谈谈,结婚得慎重再慎重。”

谈迦瞥回去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往前走着,轻描淡写说:“这种话你应该去跟林之樾说。”

话音落地,她已经停在尸体旁边,开始和老李探讨法医鉴定学了。

郑岩:“……”

关键林之樾不听人话啊!

唉。他又重重叹口气。



在外面奔波了快一天,刑侦队又回到警局办公室,复盘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

白板上贴了死者的照片,是死者在道路监控里出现时截取下来的画面。

“死者许佑安,三十二岁,名下开了家公司,一个多月前和身为医生的妻子袁卿结婚,据说感情非常好。”

“昨晚十一点半左右,他单独开车从海市的会议酒店出发,中途在服务区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五点左右途径城南大道,和一辆半挂车相撞。”

“损毁的车里只发现了死者一个人的血迹,指纹倒是挺多,但多数属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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