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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当起了田螺少年。

打扫途中路过客厅沙发,还随机刷新了一个吻。

于是后面又多次路过,不过被捏面塑的谈迦忽视了,头也不抬说他得寸进尺。

卫生打扫完,谈迦进行了验收,大方地挠了挠他下巴。

“挺好。你可以走了。”

林之樾沉默以对,直直盯着她,一动不动。

“干什么?”她挑眉问,“想说就说。”

“我想留下来。”

“那你还是别说了。”

她眼里带着笑呢,林之樾懒得运动的脑回路这时候连接得异常顺利,他伸手握住了谈迦的手腕。

“我可以照顾你,我已经在学习做菜,”他抿唇一下,又说,“而且我已经很久没发过病了。”

“你那不是病。心理敏感和懒得搭理人都不是问题,奇怪的视觉更不是,那是一种能力。”

谈迦说完,对上了他微微上勾的嘴角。

“……都学会装可怜耍心眼儿了你。”

林之樾还是留了下来。

不过饭还是在隔壁吃的,她就算了,林之樾状态切换得那叫一个快,也一副把他家当食堂的意思,吃完饭就走。

只是吃完饭出门时,碰上了来看望谈迦的姑姑姑父,还有一直打哈欠的谈鸣。

姑姑谈雪回上下打量一遍林之樾,温和地笑笑,然后着急关心谈迦的伤。

“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多灾多难,回来遇上车祸就算了,跟你姑父走一趟能碰上命案,这次还遇到这种事……心理医生那里还在坚持去吗?平时有没有捏捏面塑调节心情?”

常规的问题问完,还靠近了问些超纲的:“谈恋爱也是排解情绪的好办法,但你要注意分辨,有些男生只会让你的问题加重。”

谈鸣在边上申请加入谈话,被拒绝了也要强行说:“特别是心理上和情绪上都属于高需求的人,得不到回应就容易犯罪。”

“……哥,他听得见。”

林之樾垂眸坐在侧边的沙发上,和他们一家人隔着一条隐形的楚河汉界线。

像海水里独自飘浮的孤岛。

看起来怪可怜的。

但他站起来是个一米八几的大型孤岛,去厨房洗了水果端出来,弯腰递到谈鸣他们面前时,谈鸣都感觉眼前光线被挡完了。

这小子又学到了点当正常人的精髓,居然还会洗水果给客人……不对,什么客人!洗水果的才是客人!

谈迦没注意他们的交锋,她正对着姑姑说的话发愣。

谈雪回语重心长跟她说:“去心理医生那儿做个长期治疗吧。我听说了这起案子的一点消息,这次你是被人栽赃的,但下次呢?你真的能肯定自己不会被反复的噩梦影响,精神出现问题吗?”

第209章 卞青玉

如果你的心理疾病能对很多人有帮助,但代价是你的心理问题一直不能痊愈甚至会越来越严重,你愿意吗?

晚上十二点,谈迦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晚,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林之樾在旁边陪着她。客厅里没开灯,没办法画画,他就学谈迦,手里捏着块面团揉来搓去。

等做成了三朵蘑菇放在桌上,谈迦终于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蘑菇?”

手工作品里的蘑菇不应该都是红色伞面上长着白色圆斑的固定形象吗?

“南瓜灯,”林之樾认真介绍,“橄榄类脐菇,看起来是黄色的,晚上会发荧光。有毒。”

“你了解的还挺多。”她漫不经心戳着那三朵蘑菇。

“你心情不好。”林之樾突然说。

“嗯,有个小小的难题。”

“既然小,为什么会这么心烦?”

“因为有选择的余地。”

嗯?林之樾理解起来有点困难,他的逻辑思维总是需要经过更多的“中介”脑神经,才能够反应过来。

“你想选择什么?我都认同。”

谈迦轻声笑:“杀人放火你也认同?”

“你不会杀人放火。”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你说有选择的余地,代表你在两个选项之间犹豫,能让你犹豫的,就不是杀人放火。”

她又笑一声,伸手勾住他脖子,两个人在昏暗的夜晚中接吻。



这次的心理医生是林之樾推荐的,确保不是邝凡那种害人不浅的变态。

谈迦上午捏捏面塑,下午去拳馆待会儿,然后去和医生聊两个小时的天,回家后吃点药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一周过去,不知道是疗愈效果不错,还是最近天气热得犯罪分子都懒得出门,她没再做噩梦。

郑岩也没找她。刑侦队忙着处理前面两个大案的遗留问题,连吴漾都被叫回来帮忙了。

只有她和林之樾闲得长毛,天天在家发展感情。

直到第二周的某天,她从拳馆回来,和林之樾去麦当劳吃冰淇淋的时候,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盛夏的暑热需要冰淇淋来压制,她最近生理期又刚过,很馋这一口,坐在一堆上班族和小孩儿中间,一口一口享受着冰凉。

林之樾照常是不爱说话,也不愿意观察其他吵闹的小孩儿,就盯着她吃冰淇淋,盯着盯着,试探性凑过去,挨着她脸颊。

谈迦没动,用眼睛斜他:“干什么,想吃我的冰淇淋?”

“可以吗?”

“你不是有?”

“可是他们都会这样。”他看向对面小圆桌旁边的一对情侣,奶茶杯里插着两根吸管,女孩儿正吃着男生手里举着的冰淇淋,似乎在尝味道。

那种恨不得越过小圆桌黏对方身上的腻乎感,方圆十里都能看出来。

他们正是感情最火热的时候,林之樾总觉得自己不是正常人,所以很喜欢靠观察别人,学习别人的表现来谈恋爱。

谈迦含着一口冰淇淋,亲了他一下。

这下他不用同吃一个冰淇淋也能满意了,眉目舒缓着坐好。

卞青玉就是这时候走过来的。

站在她面前时,谈迦第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还真是你啊。还记得我吗?”

过了十来秒,谈迦才迟疑着问:“卞青玉?”

“对,是我。”对方笑着,长了些肉的脸上轻松自在,几乎没有了当初抑郁痛苦到像一只加速燃烧的蜡烛的影子。

那起连环自杀案,她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这是你男朋友?”卞青玉看了眼林之樾,“挺好的,正常的恋爱能让生活更有意思。”

谈迦也温和笑了笑,看向她手里的盒子,问:“你这是?”

“烧七七,”卞青玉晃了晃那个盒子说,“薛静家乡有个说法,死后四十九天就要完全消失在世界上,准备投胎转世了,要聊天的话,这是最后一次她还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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