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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
朱莉莉彻底闭紧了嘴。
暗室之中光线昏暗,在她身边的霍马……其实也有机会往她腰上捅上一针。
忽然间——一直罩在她眼前的雾气终于被什么东西驱散了。
长久困扰着朱莉莉的违和感也终于叫她想明白了。
霍马对这座旅馆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豪……霍马能在漆黑的暗室中第一时间找到电灯开关……射死言佩衣的机关说不定也是他开启的……如果他自己本人就是所谓的“Mr.Holmes”,那他们自然不可能摆脱得了Mr.Holmes的注视了。
朱莉莉忽然想起,霍马曾说过一句话“‘现在’法律已经不将堕胎纳入犯罪之列……”。
如果他是一个玩家,20世界末的夏天,对他来说怎么会是“现在”呢?
她明明也曾对霍马有所怀疑的,但就连他在门禁时间安然出现在走廊中都叫她自己靠脑补出一个道具来为他做出了解释……什么道具就连副本规则都能对抗?她真是一个蠢货啊!
而现在——她就躺在这个杀人魔鬼的手术台上——距离他手里的手术刀还不足十公分。
“啊,”霍马笑了一声,不再装了:“是啊。”
“什么副本?什么道具?什么规则……”
“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精神病?为什么自称玩家?”
“我可真是苦恼……大部分时间,我都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第29章 杀戮旅馆12一个轻笑。
霍马舒展了下背上的筋骨,那个向来腼腆、老实、动不动便害羞的矮个男人便如潮水般被抹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容虽依旧清润,气质却裹挟着晦暗浑杂杀机的“危险品”。
“老实说,言佩衫那孩子找到隐在墙壁中的暗门时,我真是又担忧又生气。”他轻轻吐了口气,面上极做平静,语气却已激动得隐隐带上了颤音。“……但也真是高兴……我很兴奋。”
他攥着手术刀的右手指节用力到泛出死寂的白——看了一眼叫他难以理解的老鼠们,又垂眸看向躺在手术台上、任由自己宰割的朱莉莉。语气温柔地用眼眸描摹着她的眉眼:“我可从没像这样一般向人展示过我的‘战利品’”
“哦……每个房间中的痕迹都是我的勋章。”
“不管是厌恶、忌惮、畏惧……你们那些情绪就是对我所作所为最好的颂彰。”
“你……变态……”朱莉莉从打着颤的牙缝间挤出两个字。
“对啊。”霍马却像得到了莫大的夸奖一样,双目都因此肿胀充血、向外突着。“我是变态……我早知道我是变态——那又怎样?”
“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要任我宰割?”
“这么看,谁敢说变态不比普通人更高贵?”
“你……你……”朱莉莉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因极度恐惧而生理性地不住颤抖、上下两排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咯咯咯”的杂响——震耳欲聋。
霍马痴迷地欣赏了会儿她的恐惧,才又笑开了,道:“我当然要救你——怎么能让你们那么轻易就全死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再过两天是什么日子?”
“是Mr.Holmes逝世一百周年纪念日!”
“Mr.Holmes的一生太短暂,只来得及送250人去见撒旦——哦!恶魔垂怜!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的这座KillerHotel位置算不上好,平日哪有这么多旅客入住?”
“而你们的到来正好为我的杀人指标凑够了250个人!”
“杀了你们——就是给Mr.Holmes最好的祭礼!”
“我怎么能轻易就叫你们全死了?”
“必须每个人死法都不一样、每个人死法都足够新鲜……才能向Mr.Holmes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
这才是他愿意多次“救”朱莉莉的原因。
他语气带上了隐隐自豪:“在这之后——就由我继续创造Mr.Holmes所不能及的辉煌。”
他才26岁,他的一生还足够漫长,他更足够细心——他的杀戮生涯永远不会结束。
将有
更多人性命终结在他手里、终结在这间杀戮旅馆。
“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虞黎终于不耐烦地开口。
“你的算计无聊透顶,你的计谋更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难道你以为你的杀人手法竟然能称得上高明?”
她只差将“看不起”三个字明晃晃写在脑门上了。
“……什么?”霍马被劈头盖脸两句话说得怔住,等反应过来她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后,苍白的面皮被气得通红,怒吼道,“你……你知不知道你……”
“你自己说,你对谁的谋杀手法能称得上新鲜?”
她向来聪慧过人、一般人根本跟不上她脑袋转的速度——更跟不上她的语速:“弄出个自杀邀请函装神弄鬼——是自杀还是谋杀你心里就没点数?你在骗你自己?就为了吓唬人?”
“不……你根本不——”
“梅星确实是自杀——但也是谋杀。”虞黎继续说道。
“霍马——我没猜错的话,你给人催眠的本领倒是掌握得不错吧?”
光看朱莉莉一幅大脑都离家出走的模样就可见一斑。
“难道催眠人驱使他自杀,这就真能被定义为‘自杀’么?”
“更何况,就连这种杀人手法都是抄袭来的——霍马,你的杀人创意就只靠抄袭?”
不巧,虞黎就曾看过有关于这种杀人手法的新闻播报。
霍马张着嘴,没法反驳。
“可吴明和保安——”他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
“吴明和保安的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虞黎学着段烬的模样嗤笑一声。
“蛇母,告诉他,吴明究竟是怎么死的。”她颐指气使地说。
蛇母愣了一下,不知这差事怎么落到了自己头上。随即有点难以启齿似的:“这都是他自找的!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
在进入副本之前,蛇母只是澳大利亚北部再普通不过的一条毒蛇。
硬要说,也只有翠绿的鳞片叫她看起来在一众毒蛇之中显得尤为美丽。
能化成人形后,对于那段单纯做蛇的日子她没有任何印象,但蛇本性淫,想来除了交.配便也就是在交.配的路上奔波。
甚至就连原本她是什么性别,她也完全不知道。
反正自打有了自我意识起,她就是一个没有性别、还拥有了特殊天赋的“玩家”。
蛇母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发情期,而根据发情对象性别不同,她又会分化出不同的性别。
神话中“蛇母”的传说成了她的天赋。
——只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