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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器,听着雪落下的声音,各部门音色配置也很快清晰。

天明之前的蓝调不比日暮时分差,同样很美。

李庭舟想抽一根烟,他摸了摸口袋,忽然意识到自己拿错了外套,这是崔璘的衣服,怪不得穿着过分宽松。

没有烟也没关系,他又静静看了会儿远处。

直到身后的玻璃门推开,传来崔璘过于低哑磁性的声音:“你是早醒了、还是干脆没睡?”

他赤着胸膛,微微抬手就能扶住门框顶部。

《盐道》时期晒成深蜜色的肌肤在熹微晨光中绽放出隐隐的光泽,腹部线条流畅极了,随着李庭舟目光上移,来到倏然隆起的胸肌,大概是留意到了他观察的目光,崔璘不仅没有感到丝毫害羞,反而坦然地紧了紧肌肉,使它们急促的隆起又缓缓松下力道。

他裹挟着一股温热气息俯身,肯定地道:“你没睡。”

李庭舟的卧蚕明晃晃地昭示了他在熬夜。

“嗯……”

“为什么不睡,有心事?”

在适当的时候,李庭舟也会向朋友倾诉:“看到奚荷进组拍戏的消息,有一种尘埃落定、心事尽了的感觉。”

2月份凌晨5点多的凉风拂面吹来,崔璘不仅不冷,还觉得心里有一股火汹涌地燃了起来,他整个一副躯体都因此而发热发烫。只可惜,蒙蒙沉浸在自己的情绪理,并未感知到身旁这个男人已经妒火焚身。

“网友们说她是潮汐官选,初恋谈得到蒙蒙,又手握这么好的资源,一定是哪家的公主。”

崔璘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他对前任的怜悯或柔情。

“不是的,奚荷过去二十多年很少有快乐的时候。”

李庭舟突然扭头看向崔璘:“我说这话不是还喜欢她的意思,只是感慨她的不容易。你以后不用对她们那么关注,也不用做多余的事情。她是人如其名,很好的一个女孩,我欣赏她,也祝福她。”

崔璘喉结攒动:“你对她评价很高。”

可惜的是,李庭舟没有接话。他起身去拿了大家玩游戏时没喝完的酒,二十来度,并不烈,轻微的苦涩和果香平衡得恰到好处。

倒出来只剩一杯。

李庭舟又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翻出烟,就一根。

崔璘没说他要,但在蒙蒙吞云吐雾的时候,他伸手凑近去拿:“给我一口”。晨雾弥漫上来时,崔璘通过一个过滤嘴实现了间接接吻。

如果不是角色需要,崔璘不抽烟也不喝酒。

他对自己有着极强的控制力,不想为任何东西上瘾,但此刻崔璘也不得不承认,烟也好,酒也好,它们的危害在好处面前不值一提。

一人一口的话,烟消耗得很快,酒也一样。

“这段旅行真的使你快乐了吗?为什么你看起来有些寂寞?”崔璘披上了蒙蒙递来的自己的外套,凑近对方,微微提起虎口、将酒杯凑到蒙蒙的嘴边,等他喝下一口,剩下最后一点崔璘直接抿尽,将空杯子放到身后的小几。

“这只是我思考的过程。”

李庭舟坦然地对他对视,吐出一个轮廓清晰的烟圈:“不用担心,我其实很享受这种寂寞。偶尔体会一下,才会更珍惜拥抱时的温度。”

崔璘哑然之余,又无法克制地生出对他的怜爱。

因为反复地调试、拉扯阈值,所以始终保持对快乐、温暖、满足、幸福等等情绪的感知;又因为坦诚地接受失去或拥有,所以逐渐对结局释怀,更注重过程的体验。

他从李庭舟那里截过最后一小点烟,夹在指间。

李庭舟并不反感这样的分享,只平静地望着崔璘。

好似在说:没关系,你想抽就给你吧。

但崔璘并没有含住过滤嘴,他缓缓凑近,直到二人的距离近到睫毛几乎要碰到一起,感受得到彼此胸腔里的震动,崔璘率先败下阵来:“你不推开我吗?”

李庭舟脸颊微红,看不出醉没醉。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我看你好像也有点孤单。”

崔璘绝望之余又忍不住心存侥幸:“我孤单的话,蒙蒙预备怎么安慰我呢?我不是第一天这样,而是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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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李庭舟的思路还是很清晰。

“好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住崔璘。

外套之下裸露的胸膛仍然火热,感受到李庭舟手臂微微收拢的力度后,崔璘用更甚的力道紧紧回抱,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人揉碎在怀里!

李庭舟挣扎了两下,无果,索性不再动弹。

崔璘深深地埋进蒙蒙的颈窝,他只用一条手臂就能轻松环住对方的整个后背,另一只手则牢牢箍住蒙蒙的腰肢,如此贴紧的距离,一个人滚烫似火,一个人冷静如冰。崔璘的身体甚至发出了细微的颤栗。

蓝调褪去,天光渐亮。

“……你好点了吗?”

崔璘不语,只是更紧密地抱住他。

李庭舟能动的只有脖颈,他微微抬头,看向天边冲破雾气的橘色霞光,近乎呢喃地开口:“崔璘,我也许懂你,但也仅限于此。”

崔璘浑身一僵,他的呼吸都停止了!

“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的话。”

力道卸下的瞬间,李庭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摸了一把崔璘被烟头烫到的食指,语气平静地像一杯放凉的温水:“所以,你是想和我们一起飞往T州,还是回到你的S市呢?旅行是否到此结束,全都看你的意思。”

崔璘怔怔地对上他的目光:“你连机会都不给我?”

“和你分一杯酒、一支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李庭舟背对着霞光回到室内,开始收拾行李。

披着外套的崔璘定在原地,被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无望包裹。他抬不起腿、心脏也快要跳不动了。视野里的蒙蒙明明只距离他三五米,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他站在这头,蒙蒙站在那头,天堑之间,没有任何桥梁工具哪怕一条绳索通向对方……

怎么会这样呢?

“你、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崔璘顾不上食指的烫伤,上前追问:“哪怕一点?”

李庭舟站起身,理所当然地答道:“作为朋友的话,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毕竟我们也曾心意相通。”说到这里,他短暂地迟疑了一下,随后坚定地戳破了崔璘小心维持的那层纱,“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做朋友。”

没等崔璘回答,李庭舟重新背过身收拾东西。

“你可以留下;想走的话,我也会为你跟他们俩解释。”

崔璘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意识到自己眼眶里蓄满泪水,这才飞快抬手擦了擦,背过身跟着收拾行李……

*

落地T州,李庭舟熬夜消耗的精神已经补了回来。

他们办理完入住,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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