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听名字,应该是个男人?可夫人府里的这个冤魂,乃一女子,和一幼儿。”

明阑在一旁插嘴:“莫不是夫人和世子?”

沉钧也知道肖祁寒的上一任夫人。

听说在生产时,难产去世了。

他问那大师:“可有办法解?”

老道说:“此人怨气极深,但却没有害人之意。似乎只是因为夫人入府,而心生不满出来作祟。老道会施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请侯爷和夫人,不要行房中之事,行为过分亲密。”

肖祁寒眉头皱了起来,“本候才刚刚新婚,这种要求未免……”

沉钧却是说;“就听大师的吧,这段时间,还请侯爷忍耐些。”

肖祁寒沉默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

明阑推开书房的门,找到肖祁寒:“侯爷,都按照你说的办好了。”

肖祁寒提笔落了一个字,头也不抬:“叫他把嘴巴闭闭紧。”

明阑有些不解:“主子,恕属下多嘴,沈公子都已经不在了,您又何必忍着自己呢。”

年轻力壮的身体,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

肖祁寒轻笑了两声,什么话也没说。

明阑转开话题:“还有件事。”

“什么?”

“阿福和龙澈想离开侯府。”

肖祁寒一愣,又问:“顾十四呢?”

明阑眼神暗了暗,“他……已经走了。昨天夜里,什么也没留下。”

肖祁寒攥紧笔的手颤抖了两下:“走吧,都走吧。”

明阑默了片刻,“主子,我叫人传晚饭给您。”

今晚的厨房做了桂花鸭。

明阑一看到那道菜便心道不好。

正要端走时,肖祁寒却已经拿起了筷子,“你也一起吃吧。”

肖祁寒从不在意尊卑,他和肖祁寒同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

明阑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

肖祁寒的筷子伸向那碟桂花鸭,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抖的厉害,筷子撞击在一起,怎么夹也夹不起来。

鸭肉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滚落在盘子里。

“主子……”

明阑赶紧夹了一块鸭肉放在肖祁寒的碗里。

肖祁寒笑了笑,“真是奇怪,我居然连块肉都夹不动了。”

他把那片桂花鸭肉送入嘴里,细细咀嚼。

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喉结颤抖,极慢极慢的艰难吞咽。

明阑沉默不语。

肖祁寒让人上了酒。

又是一个酩酊大醉的夜晚。

明阑扶着他把他放在书房的床上,肖祁寒眼底一片腥红。

“明阑。”

明阑弯下腰:“属下在。”

肖祁寒声音嘶哑:“我好想他……”

明阑整个人僵住了。

他见肖祁寒迷迷糊糊的睡去,才给他盖好被子离开。

大齐六年,四月。

万壑帝驾崩。

太子允修明即位。

肖祁寒把一封书信交于明阑:“送给我舅舅,尽快。”

第62章 另外一个沈星风

大齐国六年六月。

金国再次来犯。

肖祁寒主动请缨,前往边疆评定战乱。

大军定于三日后出发。

沉钧自从得知消息后便忧心不已,看着丫鬟们忙前忙后的给肖祁寒打点行李,心下越来越不安,像是有一把刀悬挂在自己的脑袋上,不知何时掉下来。

他问侍女:“侯爷呢?”

侍女放下手里的衣服,回头,“侯爷在书房呢。”

沉钧起身去找肖祁寒。

肖祁寒正在书房案前写毛笔字,见到他来,放下笔,冲沉钧轻轻地笑了笑。

“钧儿,你过来。”

沉钧小步走过去。

宣纸上,是龙飞凤舞的两行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沉钧得耳尖微微红了。

他抓着那纸,声音像是刚出锅的蒸糕,冒着热气般:“是写给我的。”

肖祁寒捏了捏他的手,眼神沉沉:“当然是……写给我最爱的人。”

沉钧转过身看着他:“你要和我父王开战了吗?”

他和肖祁寒,相识于北疆的那片战场上。

身为金国最小的王子,十四岁的他,随父亲挂帅出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肖祁寒。

大齐国赫赫有名的宁渊侯。

他端坐在一批红鬃马背上,北疆的风呼啸而过,卷起砂砾和乱石。一身赤色劲装刺眼而又明亮。

那时的他站在父王的身后,少年远远的那一眼遥望,像是一根细线,把他的心脏勒的紧紧的。

那一战,他们被齐兵击的节节败退。

他在仓皇中,与兵马失散,虽自小习武,但十四岁的少年并未有太多大战的经验,很快就被齐兵团团包围。

长枪要刺透他的胸口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抱住了他,用坚硬的后背和肩膀,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肖祁寒满身是血的屏退了所有的人,带着他回了齐国的战营。

他本以为自己会成为肖祁寒用来威胁父王的俘虏。

但之后的两个月,肖祁寒什么也没有做。

不仅没有苛待与他,反而隐去了他的身份。

整个军中,只有极少部分的将士知道他是金国人。

他爱上了肖祁寒。

爱上了这个用生命救了他的敌国将领。

只是,他也明白,他们彼此的身份对立,自己和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可没有想到,肖祁寒居然送他回来金国。

不知他和父王说了什么,第二天,父王叫他跟着肖祁寒回齐国。

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他是欢喜的。

临出发的那一夜,父亲拉着他的手,细细嘱咐他,“肖祁寒并非池中之物,他的话,你一定不可全信,只听三分便好。你要替父王好好监视他,但凡他有利用你的迹象,你一定要用我们金国的信鹰通知父王。”

沉钧相信肖祁寒。

他曾经从顾十四的嘴里得知过一个叫沈星风的少年。

顾十四说沈星风是肖祁寒的命。

他并不觉得。

命?

如果沈星风是肖祁寒的命,那他用命去换自己,岂不是说明在肖祁寒的心里,他沉钧更是重要三分。

沉钧伸手搂住了肖祁寒的脖子。

“你会杀了我父王吗?”

肖祁寒轻笑:“不会。”

“真的?”

肖祁寒点头:“真的。我保证。”

沉钧松口气,作势要去问肖祁寒。

肖祁寒却眉头皱了皱,一下子躲了开来。

沉钧神色有些不自然。

“……今晚也不可以吗?”

成婚三月,他一次也没有碰过自己。就连亲吻也不曾有过,虽然道士说是为了辟邪,可鬼神之说,他倒是还是不相信的。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