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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名字,应该是个男人?可夫人府里的这个冤魂,乃一女子,和一幼儿。”
明阑在一旁插嘴:“莫不是夫人和世子?”
沉钧也知道肖祁寒的上一任夫人。
听说在生产时,难产去世了。
他问那大师:“可有办法解?”
老道说:“此人怨气极深,但却没有害人之意。似乎只是因为夫人入府,而心生不满出来作祟。老道会施法,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请侯爷和夫人,不要行房中之事,行为过分亲密。”
肖祁寒眉头皱了起来,“本候才刚刚新婚,这种要求未免……”
沉钧却是说;“就听大师的吧,这段时间,还请侯爷忍耐些。”
肖祁寒沉默着,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
明阑推开书房的门,找到肖祁寒:“侯爷,都按照你说的办好了。”
肖祁寒提笔落了一个字,头也不抬:“叫他把嘴巴闭闭紧。”
明阑有些不解:“主子,恕属下多嘴,沈公子都已经不在了,您又何必忍着自己呢。”
年轻力壮的身体,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
肖祁寒轻笑了两声,什么话也没说。
明阑转开话题:“还有件事。”
“什么?”
“阿福和龙澈想离开侯府。”
肖祁寒一愣,又问:“顾十四呢?”
明阑眼神暗了暗,“他……已经走了。昨天夜里,什么也没留下。”
肖祁寒攥紧笔的手颤抖了两下:“走吧,都走吧。”
明阑默了片刻,“主子,我叫人传晚饭给您。”
今晚的厨房做了桂花鸭。
明阑一看到那道菜便心道不好。
正要端走时,肖祁寒却已经拿起了筷子,“你也一起吃吧。”
肖祁寒从不在意尊卑,他和肖祁寒同桌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
明阑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
肖祁寒的筷子伸向那碟桂花鸭,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抖的厉害,筷子撞击在一起,怎么夹也夹不起来。
鸭肉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滚落在盘子里。
“主子……”
明阑赶紧夹了一块鸭肉放在肖祁寒的碗里。
肖祁寒笑了笑,“真是奇怪,我居然连块肉都夹不动了。”
他把那片桂花鸭肉送入嘴里,细细咀嚼。
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喉结颤抖,极慢极慢的艰难吞咽。
明阑沉默不语。
肖祁寒让人上了酒。
又是一个酩酊大醉的夜晚。
明阑扶着他把他放在书房的床上,肖祁寒眼底一片腥红。
“明阑。”
明阑弯下腰:“属下在。”
肖祁寒声音嘶哑:“我好想他……”
明阑整个人僵住了。
他见肖祁寒迷迷糊糊的睡去,才给他盖好被子离开。
大齐六年,四月。
万壑帝驾崩。
太子允修明即位。
肖祁寒把一封书信交于明阑:“送给我舅舅,尽快。”
第62章 另外一个沈星风
大齐国六年六月。
金国再次来犯。
肖祁寒主动请缨,前往边疆评定战乱。
大军定于三日后出发。
沉钧自从得知消息后便忧心不已,看着丫鬟们忙前忙后的给肖祁寒打点行李,心下越来越不安,像是有一把刀悬挂在自己的脑袋上,不知何时掉下来。
他问侍女:“侯爷呢?”
侍女放下手里的衣服,回头,“侯爷在书房呢。”
沉钧起身去找肖祁寒。
肖祁寒正在书房案前写毛笔字,见到他来,放下笔,冲沉钧轻轻地笑了笑。
“钧儿,你过来。”
沉钧小步走过去。
宣纸上,是龙飞凤舞的两行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沉钧得耳尖微微红了。
他抓着那纸,声音像是刚出锅的蒸糕,冒着热气般:“是写给我的。”
肖祁寒捏了捏他的手,眼神沉沉:“当然是……写给我最爱的人。”
沉钧转过身看着他:“你要和我父王开战了吗?”
他和肖祁寒,相识于北疆的那片战场上。
身为金国最小的王子,十四岁的他,随父亲挂帅出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肖祁寒。
大齐国赫赫有名的宁渊侯。
他端坐在一批红鬃马背上,北疆的风呼啸而过,卷起砂砾和乱石。一身赤色劲装刺眼而又明亮。
那时的他站在父王的身后,少年远远的那一眼遥望,像是一根细线,把他的心脏勒的紧紧的。
那一战,他们被齐兵击的节节败退。
他在仓皇中,与兵马失散,虽自小习武,但十四岁的少年并未有太多大战的经验,很快就被齐兵团团包围。
长枪要刺透他的胸口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抱住了他,用坚硬的后背和肩膀,替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肖祁寒满身是血的屏退了所有的人,带着他回了齐国的战营。
他本以为自己会成为肖祁寒用来威胁父王的俘虏。
但之后的两个月,肖祁寒什么也没有做。
不仅没有苛待与他,反而隐去了他的身份。
整个军中,只有极少部分的将士知道他是金国人。
他爱上了肖祁寒。
爱上了这个用生命救了他的敌国将领。
只是,他也明白,他们彼此的身份对立,自己和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可没有想到,肖祁寒居然送他回来金国。
不知他和父王说了什么,第二天,父王叫他跟着肖祁寒回齐国。
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他是欢喜的。
临出发的那一夜,父亲拉着他的手,细细嘱咐他,“肖祁寒并非池中之物,他的话,你一定不可全信,只听三分便好。你要替父王好好监视他,但凡他有利用你的迹象,你一定要用我们金国的信鹰通知父王。”
沉钧相信肖祁寒。
他曾经从顾十四的嘴里得知过一个叫沈星风的少年。
顾十四说沈星风是肖祁寒的命。
他并不觉得。
命?
如果沈星风是肖祁寒的命,那他用命去换自己,岂不是说明在肖祁寒的心里,他沉钧更是重要三分。
沉钧伸手搂住了肖祁寒的脖子。
“你会杀了我父王吗?”
肖祁寒轻笑:“不会。”
“真的?”
肖祁寒点头:“真的。我保证。”
沉钧松口气,作势要去问肖祁寒。
肖祁寒却眉头皱了皱,一下子躲了开来。
沉钧神色有些不自然。
“……今晚也不可以吗?”
成婚三月,他一次也没有碰过自己。就连亲吻也不曾有过,虽然道士说是为了辟邪,可鬼神之说,他倒是还是不相信的。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