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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有些模糊。

而不远处的温泽衍还在问他:“二弟这是怎么了?”

“闭嘴!”额角青筋跳动,他用力甩了甩头,睁大眼睛,让模糊的意识回归清晰。

待意识回归后,他重新看向眼前的温泽衍。

拳头攥的咯咯作响,眼里的滔天愤怒不减分毫,他咬着牙刚想开口。

却在见到推着温泽衍的侍从的脸的时候,再次愣住。

——那侍从身量削瘦,而令人难忘的是他那张清冷如霜、眉眼熟悉的脸。

和沈卿钰竟然只差分毫!!

陡然间,他一把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劲风袭来,身上的黑袍因为他的蓄力,而猎猎作响,整个人显现出一种可怕的气势。

身影如鬼魅的风,极速朝坐在轮椅上的温泽衍逼近。

只消片刻,他就赤红着一双眼睛逼近了温泽衍。

随着他逼近,那推着轮椅的侍从被他蓄满风暴的眼神,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语含恐惧地朝他说:“王、王爷,您——”

还没说完,就被陆峥安迅速点穴,话音只留在了喉咙间,身体也瞬间僵住,一动不能动。

只能看着如鬼刹一样极速逼近的男人,一把掐住了坐在轮椅上的太子。

那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温泽衍,你这个畜生!!”

而随着他用力,温泽衍苍白的皮肤上瞬间出现红印。

可即便是被男人用极大的力道给掐住脖子,温泽衍也没有分毫惧色。

他顺着男人身后往后看,也注意到了墙上的画像,在涨红的脸上扯出一丝极其不以为然的笑容,语气淡然道:“只是一个画像而已,二弟又何必动——”

最后一个“怒”字没有说出口,因为很快,男人一拳打在了他腹部,瞬间肺腑都被打碎的感觉,让温泽衍唇边都流出鲜血来,可即便这样,也并没有让他有多少狼狈,依然是嘴角含笑,神色从容。

“只是画像??”陆峥安紧紧掐着他的脖子,额角青筋都因为极端的怒意而跳动不已,整张脸黑如锅底,眼里蓄着十足的杀气,他攥着他的脖子,用力推他,直到连人带椅一把掼到墙边,轮椅和墙壁发出碰撞的巨大闷响,在这爆响之中,他的语气含着十分悲愤,“你画的什么像!你知不知道你画的什么!”

而那侍从看着这样恐怖的陆峥安,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间发出恐惧的呜咽,而这声音也引起了陆峥安的注意。

他转眸用赤红的眼睛冷冷扫了一眼那长得和沈卿钰七分像的侍从,用几乎要将温泽衍掐死的力道狠狠握着温泽衍的脖颈,声音沉着杀意:“还敢找一个和他长得这么像的侍从,日日肖想觊觎!你这个心思龌龊的混账!!”

“哈哈哈,二弟好、好急啊、哈、哈,”温泽衍几乎快呼吸不过来了,却还有力气讥笑陆峥安,他的声音也透着冷意,“看到你这幅样子,真的、太好笑了,哈——哈——”

“哼!”陆峥安没有给他留太多机会说话,收紧了手上的力道,青筋暴起的瞬间,他一把将他从轮椅掼到了地上。

扬起的拳头还没砸下去,就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

一群带刀侍卫闯了进来,看见如今的一副景象,纷纷惊诧不已,连忙拔刀:

“保护殿下!!”

说完,就拔刀朝着陆峥安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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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刀从自己身侧挥过的刹那,那方才还在地上的男人不知是何时起身,快速来到那挥刀的侍从身后,而那侍从手上一轻,刚刚还握在手里的刀瞬间被他夺了过去,接着眼前一黑,他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那好似头领的人看到同伴倒下,疾步朝陆峥安挥去大刀,眼里划过一抹狠厉,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嚷:

“宸王狂性大发杀人了!!宸王要杀太子!!”

只是还没喊几句,一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刀光闪过,脖子上一凉,他就失去意识,倒在了血泊中。

而那如鬼魅一样,埋在黑暗中的男人,手上和脸上全部溅满了他身上的血迹,如从地狱中爬上来的修罗。

即便到现在为止,他只杀了那大声叫嚷的侍卫一个人。

可全身的气场仍然可怖又惊人,让人不敢靠近分毫。

剩下的侍卫都拿着刀,在一旁兢兢战战、不知所措。

有人还在颤抖着喊:“你、你放了殿下……”

刚说完,就失去意识,再次倒在了血泊中。

而那双眼充血的男人,握着刀光凛冽、锋利的大刀,扬起冰冷的笑容,沉着声音问他们:“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留下来救他,然后被我杀死,或者是赶紧跑,保住自己的狗命。”

不用多纠结,那群战战兢兢的人,瞬间消失的没影了。

而劲风袭起,墙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画卷,被陆峥安挥着刀全部粉碎了个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他从地上一把拽起已经失去意识的温泽衍,足尖轻点,离开了原地。

……

来到了一个破庙。

破损的庙宇灌入狂风,映照着供奉在神庙中的地藏王,吹开盖在地藏王脸上的红布,显现出神像上那双破损又涂着猩红的眼睛,而庙内寂静万分,唯剩下坐在神佛前喝酒的男人,和被他扔在佛前的太子。

整个氛围,好像是来自地府的审判一样阴森。

男人提起酒坛,再次灌了一大口。

酒液顺着喉间,滴到衣襟前,沾湿了一大片衣襟。

鼻尖已经没了那股令人狂躁不已、血液沸腾的梦蝶香。

眼前也变得清晰了很多。

可愤怒和杀意却并没有消减分毫。

耳边回响着那在王府中等着自己、清冷如雪的人,对自己的殷切叮嘱:

“万不可和太子起争执,他大抵是会借势发挥,引你发怒,让你受到掣肘。”

“我知你对他不满,但今非昔比,我们需要忍耐。”

忍耐?

忍耐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而这世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在见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妻子,日日夜夜,年年月月,被挂在墙上恶意侮辱、刻意肖想,还能无动于衷的?

而这样的日子,他无法想象沈卿钰居然过了二十年。

将酒坛倒灌,清液横流,似要洗净一切罪恶,浇醒了浑身脏污、处在昏迷中的温泽衍,然后将酒坛往地上一砸。

揪起他的衣领,用力砸下拳头。

眼底沉着可怕的杀意。

——即便他今天将这个人渣,打死了,他也不会后悔。

夺嫡?

若皇帝只剩他一个长子了,那还需要夺吗?

根本不需要夺。

打死他,也好过让这种人渣怀着龌龊不堪的心思,日日夜夜觊觎自己的妻子。

拳头砸在皮肉上的声音,带着闷哼和错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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