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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来形容他,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是再不说点儿什么,心里过意不去,“好吧,我接受你的夸奖。”
俩人在这聊了好半天,谢子初一碗饭紧赶慢赶地吃完,他看出来了,她时清姐要是和徐行哥接着聊下去,那眼泪得用盆接,护花使者在此。
谢子初扬声喊:“时清姐!你看看我好嘛,我不是你心爱的弟弟了吗?”
“你个小鬼,乱说话!”
徐行把手机还给谢子初,谢子初碗一推,接住手机,要回房间和夏时清叙旧。
谢子初愤愤不平:“我不温柔?不绅士吗?时清姐,你讲讲理,上次你发烧是不是我给你送的药?我可翘了两节数学课。”
徐行和谢瀛看着他小嘴叭叭个不停,上了二楼。
谢瀛:“你别管他,他黏时清黏得紧,自从认识了时清,都快把人家当成妈了。”
闹腾的人走了,餐桌上一时间安静得有些不习惯,两人相对而坐,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谢瀛现在是博远的CEO,孟正德再也没有机会骚扰他们了,谢子初能快乐地长大、上学,夏时清有了自己的事业,杜若飞如今在国外搞学术研究,还有季青临……
所有人都在慢慢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徐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拥有美好未来的那部分人的一份子。
“喝点吗?”谢瀛简单收拾了下餐桌,拿出几瓶酒,问他。
徐行点点头,看到谢瀛掏出手机,倒扣在桌子上,徐行只扫了一眼,没在意谢瀛的小动作。
谢瀛倒了两杯酒,推给他一杯。
房间空荡荡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将他们的影子照得又短又圆。
刚开始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直到徐行抬起头,四下看了一圈,问:“你在哪个房间睡?”
谢瀛随手向后一指:“那儿。”
第56章 一次就好
徐行看都不用看,他对这个房子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谢瀛,孟雅君出差的时候,不放心徐行和徐英杰待在一起,就让他住在这里。
徐行:“孟琢的房间。”
谢瀛低着头,杯子里的酒随着摇晃的动作挂在杯壁上,又缓缓滑下去,是默认了,“这是你回国之后我们第一次正式地聊天喝酒。”
他回国先是处理孟雅君的事情,再找房子搬家,之后开始忙各自的工作,虽然见面的机会挺多,却很少像现在这样认真地聊过去,聊现在,他们不算是多亲密的朋友,却是除了季青临之外最了解彼此过去的人。
“我总觉得你今晚叫我来有事情要说,但这么久过去了,你什么也没提,”徐行仰头灌下一杯,“希望是我的错觉。”
谢瀛摇摇头,失笑地否认:“没有,单纯和你吃吃饭聊聊天,顺便再喝点儿,我也很久没喝了。”
“他在里面怎么样?”
“挺好的。”
房间内静下来,徐行一杯接着一杯,“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对孟琢很了解。”
谢瀛看向他。
徐行皱了皱眉,喝得太快,舌头发麻,“我和他是同一个背景下两个极端的人,他对什么都不在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我瞻前顾后,做什么都要偏离目的一点儿才安心,我们两个谁也不必说谁,都是一滩烂泥。”
孟琢是物质上的纸醉金迷,而他是精神上的萎靡不振,他们谁都看不上谁,又不能让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看见对方,就看到了另一个失败的自己。
“可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发现自己错了。”徐行稍稍坐直了身体,“他比我活得好太多了,我从来没有像他那样反抗过,一次也没有。”
孟琢捅死孟正德的时候,刚过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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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他面对这件事,徐行自嘲一般笑着,他连反对徐英杰和孟雅君的勇气都没有,幸好当时谢瀛摊上的不是他,否则怎么被孟正德打死的都不知道。
谢瀛拍了拍他的手腕,把他从内疚里拉出来:“事情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
他们坐了很久,两瓶酒喝完了,徐行觉得酒劲有些上头。
谢瀛又拿了几瓶新的,给他倒上,趁着徐行喝酒的时候,把手机往前推了推。
聊了孟琢,就逃不开五年前的话题了。
谢瀛:“你呢,你和季青临之间的事,还记得多少。”
徐行模糊的视线突然变得清明,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很清晰,每一件事。”
从相遇的第一天,到那个晚上季青临的分手电话,桩桩件件,他记得季青临手心的温度,也记得季青临混着护城河湿润水汽的声音,像长满绒毛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满天。
谢瀛怔了怔,随后笑起来:“你在这事儿上倒是坦诚。”
徐行低眸,再开口,声音被酒水浸得沙哑:“想忘也忘不了,太深刻了,如果是别人,我也许可以装傻充愣,但面对你,我选择如实交代。”
他骗不了谢瀛,所以选择遵循心里的答案,如果连谢瀛都不愿意倾听,他才真要崩溃。
“你和他,”谢瀛长叹一口气,“还真是让我为难,一个两个都把我当成秘密篓子,想说就说,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我憋得也很难受。”
徐行反应迟钝了:“……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你不欠我们的。”谢瀛又给他倒了一杯。
徐行闷头喝完,肩膀耸动了一下,很快又耷拉下去,他始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可是我爸,欠了很多人,尤其是……”徐行卡在那个名字里,说不下去了。
谢瀛说:“以我对他的了解,季青临如果怨你,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对季青临了解的不止谢瀛一个,徐行伏着身子:“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连撑着坐起来的力气也消失了,趴到桌子上:“所以我才有底气刚见面就打他。”
“你见到他了?”
“嗯。”徐行的吐字开始不清晰,“该遭报应的人都遭报应了,谢瀛,我无家可归了。”
徐行的胳膊缩了缩,碰倒了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流出来。
他的脸埋在胳膊肘里,像高中时期趴在桌子上睡午觉,脑子也晕乎乎的,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谢瀛,我妈也走了,没有人要我了,我以为我已经看淡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接受亲人的离去,明明我以前这么讨厌她掌控我的生活,我每一刻都想逃走,可她真的离开,我……”
徐行声音哽咽,谢瀛想拍拍他的背安慰,却在伸出去的下一秒收回去。
谢瀛看了看被酒水殃及的手机。
良久,徐行缓过来劲,“我太矛盾了,我一边恨着他,一边又对他愧疚。”
“都是因为我们,季青临他们家才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以前的生活多幸福啊,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