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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的计划也没办法实行。

季青临正给他讲解一道数学大题,林序年凑上来:“慢慢,我给你说,你这样写更好理解。”

夺过季青临手中的笔,几乎是插在两人中间,另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地摸着徐行的背。

“林序年,”徐行忍无可忍,“你要是闲,我可以给你找点儿事做。”

林序年一看就是在装傻:“哎呀,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而且你看,我这样写是不是更简单。”

说完还心不甘情不愿地补了一句:“我们之前一起上初中的时候,你跟不上,每次考试前都找我抱佛脚,你不记得了?”

季青临转过头,恰巧林序年也看过去,两人视线相撞,林序年挑了下眉。

徐行坐在一旁,看不到两人在整什么幺蛾子。

“我去上个厕所,”季青临的声音传过来,“徐行,剩下的错题你自己先看一遍。”

季青临起身离开,林序年鸠占鹊巢,一屁股坐下,拿起水果叉叉起一块水灵灵的苹果往嘴里送。

徐行:“那是我的叉子,你想吃再拿一个。”

但是已经晚了,林序年咀嚼,声音含糊着,却像是故意放大:“用不着,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不嫌弃你。”

季青临开门的动作一僵。

徐行嘴角不明显地撇下去,在心里默默把这个水果叉放弃,如果不是强烈的道德感在约束,徐行早把林序年赶出去了。

林序年的加入让这一上午的时间变得异常难熬,平日里都是期待晚点结束,今天守着点儿下课,本以为林序年的作妖到此为止。

“慢慢,你说我们一会儿去吃点儿什么好呢?”

“随便。”

林序年捏着下巴想:“去吃那家老火锅吧,顺便再买两杯木薯糖水,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喝,噢噢,还有,等你高考结束我们两个一起出去玩呗。”

季青临的目光在林序年身上短暂停留,接着又看一眼徐行。

徐行收拾着刚才讲的卷子:“那得好久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

林序年没有分寸地把两只手放到徐行两侧的肩膀上,捏了捏:“不就几个月嘛,很快的。”

上午的课程结束,季青临背上双肩包,走到门口。

这边林序年还在徐行身边慢慢长慢慢短地叫唤,到底在发什么疯癫病,赶也赶不走,要是人和手机一样拥有屏蔽功能就好了,这样他就能一键屏蔽掉有关林序年的所有消息。

徐行在林序年故技重施的前一秒,对季青临说:“我送送你吧,这几天都见不到了。”

季青临点点头:“好。”

徐行踏出一步,季青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温热的皮肤相贴,季青临手心有薄薄的茧,摩擦带来一丝痒意。

徐行大脑噔得清空,一片空白,有蚂蚁在最底层爬来爬去。

门被季青临一只手关紧,门锁弹出碰撞金属的声音在楼道内回响。

季青临握得很紧,徐行心跳不自觉加快,他只顾着低头看两人接触的地方,全然没看到季青临关门前向林序年投去的目光。

电梯在十四楼停留,徐行原以为他们会在电梯前等候,季青临却半道变了方向,将他拐进楼梯间。

他们下了一层,在拐角的平台处停留,徐行全身的血液迅速向胸腔集合,扑通扑通——

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他们在私奔。

季青临吻上他的唇的时候,徐行僵硬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一个很浅的吻,浅到徐行还没有尝出来味道就飘散了,只有洒在彼此脸上的气息是真实的,季青临的鼻尖几乎和他的鼻尖贴在一起,他看到季青临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一点儿影子,那是他的影子。

冬天的墙壁渗着寒气,徐行出来时只穿了一件打底衫,凉意传到脊背,可他身前却像拥着一团温热的火炉,温度的差异让他的胳膊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季青临。”徐行不看他的眼睛,声音又轻又哑,“这算什么?”

“我的答案。”季青临当即回答。

“什么答案?”

季青临抚着他的脸:“你说从你让我做家教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你说你自己无可救药,还说会认真对我好,问我们可不可以试试,你觉得是什么答案?”

徐行从耳根红到脖子,打字的时候觉得没什么,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表白,可说出来怎么会这么羞耻。

等等,徐行恍然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徐行抬起眸,想问,话到嘴边却换成了肯定的语气:“我们在一起了。”

季青临跟着重复道:“我们在一起了,男朋友。”

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变成粉色泡泡,一切都是那么措不及防。

徐行搂住季青临的脖子,不管不顾地贴近他的唇,刚才的吻还不过瘾,徐行第一次求吻,笨拙生疏,只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辗转。

季青临:“……张嘴。”

封闭的感官闯入季青临低沉的话语,像重逢的暗室裂开的一条缝隙,所有不真实的感觉终于落了地,他踩在结实的泥土里,感受身体里微妙的变化。

徐行昂着头,生理性的泪让他眼底湿得厉害。

这个吻让他想到了从朋友那儿偶然吃到的接吻软糖,苹果味的。刚入口时甜丝丝、软乎乎的,用牙齿将酸砂推掉,平整地摊在舌头上,上下左右,就像有人伸进你的口腔内捣乱,带着无法拒绝的酸甜。

徐行趴在季青临肩膀上喘气。

季青临气息也紊乱着:“快回去吧,一会儿你的小竹马就要找过来了。”

徐行恋恋不舍:“可是我们才确定关系啊,男朋友。”

徐行靠在他的肩头没有动作,季青临只是摸抚摸他的后颈,任由他这样待着。

缓了片刻,季青临才说:“年后见。”

对哦,今天是最后一次补课了,快过年了,他们连续好几天都见不到了,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人一下泄了气,粉红泡泡被戳烂。

好想赖在季青临身上一直不走啊。

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吃了就会变成拇指姑娘的大小,这样他就可以让季青临随身带着他,他可以睡在季青临的口袋里,还能躺在季青临的草稿纸上睡觉。

站到家门口的时候徐行还在想这种药。

徐行做好心理准备,开门,果不其然,林序年表情不善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知道前一秒在中国下一秒在印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没错,就是这么一种感受!

林序年上下打量着他:“慢慢,你实话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行搓了下还在涨红的耳垂:“能不能别叫我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慢慢是他的小名,小时候孟雅君和徐英杰经常这么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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