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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玩物,随用随丢,要是对玩物上了心可就不好了,你说对吧?”

徐行看到孟琢眼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嘴唇张开,从齿缝里狠狠吐出两个字:“疯子。”

孟琢走之前踢坏了柜子,“咚”的一声,柜门掉在谢瀛脚边,谢瀛只抿着唇,一言不发走到床边坐下。

“你就作吧。”杜若飞带上门,留下这么几个字。

安静的房间只剩一起一伏的呼吸,谢瀛双手捂着眼睛,牢牢遮住脸,微微弓起背,呼吸声也没了。

徐行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但他没有听到哭声,谢瀛背后有一片用酒瓶碎片砍出来的利口,才清理到一半,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感染。

于是徐行坐到他身边:“我继续给你擦药吧。”

“这些药你都拿回家,每天记得涂两遍,药不够的话和我说,我——”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谢瀛出声打断。

他放下了手心,徐行看清楚了,谢瀛没有流泪,眼眶里一点儿湿意都没有,只是有些疲倦,以至于嗓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一遍。

很好,孟琢不是东西,谢瀛没有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徐行动作轻缓地给他处理血污:“我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谢瀛笑了一下,是那种非常标准的笑,疲倦深深埋在眼睛里,嘴角却勾起令人舒适的弧度,徐行第一次见谢瀛就很喜欢他的笑,很多人笑起来也好看,但都没他的笑让人印象深刻,明媚的、温柔的、充满爱意的,你想得到什么,都能从他的笑里收获。

这么想的话,有人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也是有原因的,但,不行,尤其是孟琢,抛开个人恩怨,徐行也不希望谢瀛被他缠上,谢瀛离孟家、离他、离黑恶的权贵越远越好。

“就从你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开始吧,正好我也很久没和别人讲过了。”谢瀛呼出一口浊气,把所有的不悦一同扫出去。

徐行想到张牙舞爪八爪鱼模样的男人:“他是你的……父亲?”

“他不配成为一个父亲。”谢瀛说。

徐行换了一个棉签:“我在孟家见过他。”

“那你对他了解多少?”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徐行:“他是我舅舅的弟弟,但是不姓孟。”

可是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

“呵,”谢瀛冷笑,“当然不可能姓孟,他早被孟家逐出家门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

够了。

这狗血戏码。

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我身边。

徐行长出一口气:“你回家会被打吗?”

“不知道。”谢瀛语气稀疏平常,“有时候他喝得烂醉,天塌了都叫不醒,当然也有可能在赌场睡,这个时候我就比较走运。”

那不走运的时候呢?徐行不敢细想。

“你,”徐行顿了顿,“你家里备的有药吗?”

“有。”

“那就好。”他问了一个废话,但很快,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徐行:“这些事情,季青临知道吗?”

好吧,可能又是废话,但他还是想听当事人亲口说出来,真是太奇怪了,他这些天对季青临又是关心又是想念更奇怪。

“知道。”毫无疑问。

季青临在谢瀛领口太低帮他扯上去是为了盖着伤疤,不是小情侣,虽然这点儿他早就确定了,但现在后知后觉地知道也别有一番体味,他凑近谢瀛闻到的脂粉味也是真的,是谢瀛为了遮住脖子上明显的痕迹涂抹上去的,徐行记起来那个曾经掉出来的黑色圆盒,每次谢瀛上厕所都要在桌兜里摸很久。

“所以之前我给你送作业,”徐行脑海里滚动着回忆,“季青临带着你弟弟在楼下站着,是他在打你吗?”

谢瀛沉默地看着地面。

是默认吗?应该是吧,如果那个人在大厅里说的话是真的,徐行滚了下喉结,“涂好药了,时间不早了,你在这休息休息缓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他走了没。”

徐行说着站起身要走。

“徐行。”谢瀛转头叫住他,徐行回头看他的动作很像电影荧幕上的慢动作画面,一帧一帧的,似乎能看到颗粒感。

“你觉得我的笑好看吗?”

谢瀛问了一个人尽皆知的问题,徐行如实回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明媚的一个人。”

谢瀛给他一个温暖的、真诚的,却疲惫的笑:“季青临也这样说过。”

“抱歉,让你失望了。”谢瀛扬起的眼尾落下了。

“并没有,”徐行急于解释,向前走了走,“人都是多面的,我不过是看到了你更真实的一面,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你好好休息,如果家里待不下去的话——”

“不用了。”谢瀛一口回绝,挡下徐行即将出口的帮助。

怎么和季青临一样。

徐行没办法地退后两步:“嗯,那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门被轻轻地关上,徐行离开的声音是极小的,生怕惊动他这滩烂水,其实惊动了也没关系,谢瀛想,他掏出手机,屏保是他和谢子初的合照。

谢子初坐在转椅上,整个人冒着气泡水的泡泡,咕咚咕咚,乐个不停,谢瀛只出现在左上角,露出好看的眼睛,看着镜头里的谢子初。

他攥紧,紧到仿佛抱住了某个人,手心出了湿漉漉的汗,他的生活里没有什么比谢子初更重要的,他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高考之后离开,他们会有美好的未来,没有谢禹成那个王八蛋,没有孟琢,离开丰城。

他是一个悲剧,他不能让悲剧重演在谢子初身上。

第26章 你是gay

高三的生活仍在继续,徐行日复一日地学习、考试、倒数第一,谢瀛待他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在他过来问题时温和地解答,好似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要不是每晚回去看到孟琢眉头能夹死苍蝇的脸,他真要以为是场意外的梦。

周六是圣诞节,季青临的生日。

徐行提前一天问他周六去不去兼职,季青临说白天兼职,晚上有空,最后一节自习课,临放学,季青临靠近他小声说:“明天晚上八点,来我家,请你吃蛋糕。”

徐行搓了一下耳朵,上面还有季青临说话呼出的热气。

真是奇怪啊,他竟然会这么浮想联翩。

徐行一晚上没睡好觉,来回翻面,烙煎饼一样,怎么睡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天生日怎么过,八点见面,十一点半之前回去,那他们就有三个半小时的相处时间,也不知道明天季青临会不会邀请别的朋友来,毕竟他的朋友遍地飞,小到幼儿园的孩子,大到饭店老板的爷爷,更别提他在班里人缘好。

这么多人都来,他家里能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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