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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晏迟家吗?

呼吸间,季越庭忽觉颊侧一凉,他侧头——竟是晏迟的手贴了上来。

“我看了天气,济城也是大雨,不比海京小多少,”晏迟凑近,很轻地吸了下鼻子,闻他身上的味道,“闻到你雨水味了,还有灰尘。”

季越庭一顿,放轻呼吸。

“没时间收拾,我大概是在场最难看的人。”他挖苦自己。

琥珀色的眼睛被灯光照亮,晏迟摸过他的脸颊,有些扎人:“哪有,我觉得挺好看的。”

季越庭被摸得心头一跳:“你......没生气?”

“想什么呢,我干嘛要生气。”晏迟放下手,又在衣摆下牵住季越庭,“真要气,也是气你不早点跟我说。”

季越庭回握晏迟的手:“跟你说什么?”

“天气那么糟糕,航班都停飞了你还非要回来,要是遇上更极端的情况怎么办?再说,你就算今晚赶不上,那又怎么样,总归不是你的错,我不是小孩,参加个活动也不是一定要人陪。”晏迟说。

“那不一样。”

“嗯?”

“不是你要人陪,是我自己想见你,想陪你,不在你身边,我就不安心。”季越庭松下肩,向晏迟倾斜。晏迟觉察到他的动作,没有闪躲,就这么让人靠。

“而且我都答应你了,不会食言的。”

二人小声交谈着,附耳私语,比在场任何人看起来都亲密。

晏迟嘴角那个梨涡又冒出来,浅浅的,带着笑。季越庭侧目看去,只当今晚所有被阴霾遮挡的月光,全部都盛在了里面。

“哦,”有人不好意思,强装镇定,“那这个季总很讲信用了。”

季越庭拨了拨晏迟后颈的发尾,问:“所以晏老师,先前说的还作数吗?”

“你说哪件?”

“今晚去你家。”

晏迟脖子痒,躲了下,季越庭不依不挠追问:“作数的吧。”

“你跟小孩一样,追着我闹,”晏迟嘴上说他幼稚,却不阻止,只道,“季越庭,我已经让司机先回去了。”

这方角落不算惹眼,也不隐蔽,但没有人或媒体敢明目张胆投来目光和镜头,毕竟前段时间长膺收拾海辉沈总的事在业内传的沸沸扬扬,至今还没消停。

今晚这种场面,按往年惯例,海辉总不缺席,如今属于他们的位置空空荡荡,其中意味已十分明显。

没人嫌命长,闲来无事去招惹阎王爷。

更何况那位阎王爷看起来也没别的心思,似乎......只是想和人谈个恋爱。

几个钟头的时间,各类奖项颁发完毕,流程走了个遍,盛典总算将近尾声。

总负责人忙得脚底冒火,好不容易腾出空,想到开头那会儿导播的行为和自己的默许,不由满脑门冒冷汗。他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出门去给人道个歉,虽说道歉不一定管用,但好歹代表了态度,有总比没有好。

可等他紧赶慢赶跑到席位,抬头一看,却只瞧见两个空座位。

不、不是,那两位什么时候走的?

*

黑车在雨幕中飞驰,风声猎猎水花四溅,直到熟悉的公寓下才放缓脚步。

“嗒。”

安全带刚解开,两人就抱拥着吻到一起。

季越庭动作太急,唇齿撞了上去,晏迟下唇一痛,推推他的胸口含糊道:“......先上楼。”

大雨未歇,没人顾得上拿伞,季越庭干脆脱下外套甩开,将自己和晏迟裹到一起。

两人都跑得急,脚步落下踩开水洼,昂贵的西装被雨水溅了满裤腿。晏迟全然不在意,只在室内站定后笑道:“我该在地下车库给你也买几个车位,省的以后也要淋雨。”

季越庭按下电梯键,抹去晏迟眼尾的水滴,嗓音干涩:“好啊,都听你的。”

电梯门开,一进入私人空间,两人就像被无形的引力困缚了一般,再度无可抑制吻作一团。这次没有雨水打断,季越庭干脆抱起晏迟,单手帮他脱了鞋。

“小迟老师,开个门。”季越庭咬了下他的耳朵尖。

晏迟面色绯红:“你试试。”

“什么?”

“上次你走之后,我录了你的指纹,”晏迟低头,埋进季越庭的颈窝,似是不好意思,“以后进门不用问我。”

“晏迟,你真是......”季越庭不知该说什么。

一气呵成打开门,他直接将人推上玄关木柜,牢牢抵着墙。

晏迟居高临下看他,明明还没怎么样*,眼底就散满了水雾。

“亲我......”他下达着毫不唬人的命令。

季越庭仰头,作势要亲他,将要碰到的前一秒又停下,隔着那点若有似无的距离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晏迟没犹豫,捧住季越庭的脸,在他削薄的唇上吻了吻。

“算......我想和你试试,算我们在一起。”

“算我也很喜欢你。”

他说的时候没想其他,只是想叫季越庭放心,从今晚开始,他们就是正经的情侣关系。可那几句话的作用,显然比他想的要大得多,季越庭吻得越来越重,扣住他的下巴不放手,让他几乎要溺亡在这个吻里。

“唔......喘、让我喘口气。”

季越庭稍稍后撤,继而又去吻晏迟的眼皮、鼻梁:“再说一遍,可以吗?”

“说什么?”缺氧让晏迟反应都慢半拍。

“说我们在一起了,说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季越庭环住晏迟的腰,又将他腾空抱起,“我想听。”

晏迟有求必应,顺势趴在季越庭宽阔的肩上,贴在他耳边:“我喜欢你,现在你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我也是你的。”

最后一根维持理智的神经轰然崩断,晏迟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被alpha压倒在沙发上。

不轻不重一砸,晏迟有些发蒙。

他愣愣的,第一反应竟是问季越庭:“沙发好窄的,怎么不去卧室?”

“......”季越庭额角的神经疯狂跳动,“你确定?”

“怎么了,”晏迟缓了会儿,撑起身自然而然抱住季越庭的脖子,“情侣之间,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你不想?”

晏迟看向季越庭的双目纯然,他不是不懂,甚至是很明白。

别人多碰一下都要不自在的人,此刻却不在意季越庭任何过分的接触,双唇柔软的不像话,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alpha的瞳孔在晏迟的话语中骤缩,连夜赶路,萦绕不去的疲累感在此时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东西。

季越庭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刻,在晏迟望向自己的分秒中,生出许多难过。

他嫉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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