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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国内留了半年,这几个月我从未过问你的事,但你也不能就这么和家中断联吧?我和你父亲一直在等你回来,家族公司那么多事务,作为继承人,你难道想做甩手掌柜?”

母子间没有丝毫亲和,一开口,便只有公事公办的严肃。

“父亲也想我回去?”季颂旻冷然回道,“恐怕只有您吧。”

袁曼一噎。

“我确实许久没有回来,但现在看来,您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父亲现在生活能否自理?”季颂旻讥诮问。

想到那个只会在病床上啊啊呀呀的alpha,袁曼呼吸变轻。

季袁两家是多年世交,她与季远楷因此促成商业联姻。经年时光一过,二人感情早已无多,剩下的,只有紧密相连的利益。

一直以来,季远楷情人不断,私生子成群,但这些事袁曼从来不管。二人约定过,只要不带到家里,不闹到季袁两家面前,季远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不知是不是业障过多遭了报应,去年,季远楷在和情人上/床时突然中风,直接被送进了医院。可笑的是,送医路上,他连条衣服都没有,可谓丑态百出,狼狈尽显。

那时袁曼正在北美出差,对具体的情况并不知情。等她回国再见到季远楷,那个素日风流浪荡的alpha早已不见影迹,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大小便都要人伺候的废物,朝着她啊啊张嘴,似是要说什么。

而将这一切处理妥当的,是她亲生的大儿子,季颂旻。

二次分化后,这个信息素等级高得吓人的alpha总是寡言,对谁都面无表情,冷硬似铁。

唯有那天,在病房门口,袁曼看见对方冲自己笑了下。

他问:“看完了,痛快么?”

袁曼纵横商场多年,从未有哪刻像那时一般心颤。

她几乎下意识要问,这事,是你做的吗?

可她竟不想......也不敢。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退到二儿子身侧,正出神的季越庭不知所以,拍了拍她的肩,叫了声“哥”。

袁曼不知自己在怕什么,只是......在季颂旻面前,她总抬不起头。

不论是儿时的忽略,还是不管不顾将他丢给毫不负责的季远楷,亦或是从小到大对季越庭百依百顺,却从没给他过过一个生日......太多太多,多到袁曼每次想起都心惊。

她这一生,人如其名,过得很是圆满,除了感情没有失败的事,其他诸多中若是非要挑一件,那便是季颂旻。

年轻气盛,开拓版图之际,她生下第一个孩子。可医院却告诉她,这个孩子是个难得一见的弱a,未来将会信息素淡薄,无线*趋近于0。

那晚,袁曼拿着报告单彻夜未眠,心中已有了决断,身体刚养好,她就对季远楷下了通牒。

他们必须再生一个孩子。一个优秀的、无可挑剔的孩子。

至于她的大儿子......除了刚出生和满月那天,袁曼没有再去看他一眼。

没必要的事情,她从不多做,毕竟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

如今风水轮流转,季颂旻的时间成了最难的、最宝贵的事物,袁曼作为他的母亲,却无法从中分得片刻。

“颂旻,我没有别的请求,可最近......我确实需要你。”她叹了口气,彻底放下架子。

“能让你亲自来找我,是私生子闹到季家了?”季颂旻像早知道一般,一语中的。

袁曼愕然:“你知道?”

“生了那么多个,难得有信息素等级高的也不奇怪,”季颂旻显得很无谓,“季家怎么说。”

“你爷爷是觉得,劣......低等信息素的不认没事,但其余总要给一些,毕竟也算季家子孙,”袁曼不忿,“老爷子早忘了最初的协议,现在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分一杯羹。”

季颂旻不答,指尖在方向盘上轻叩。

袁曼坐不住:“这事关我们的利益,不单是我,还有你的和越庭的。越庭他现在......你也知道,医生总说他会醒,但我也去看了好多次,他一直睡着,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动作停下,季颂旻不知在想什么。

“其他事我不管,但这件事,你必须回来一趟,”袁曼道,“你如果不来,我就去海京找你。我知道你在做你认为重要的事,或许,你也不想我来打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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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心与愧疚叫人忍不住退步,自二次分化后,袁曼从未对季颂旻的任何决定提出意见,这是唯一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静的连灰尘飘动都要有声响,她总算等到回音。

季颂旻道:“我会回来,但不会久留。”

袁曼送了口气。

“但你要是拿其他做要挟,我不介意把你看重的东西,全部送给别人。”季颂旻挂断电话。

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属于他的安全屋倒计时没有一刻停下,如今他的时间,分分秒秒都珍贵。

所以,这些时间,他要拿去做更重要的事,见更重要的人。

*

翌日清晨,晏迟的航班追踪软件收到一条信息。

“季越庭的新航班啊,”晏迟睡得半醒,眯眼仔细看过去,“从海京起飞,到......旧金山?”

季越庭,怎么就要回去了?

他愣了会儿,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

季越庭追人,就像衔着绳子的大型犬,他会主动将自己口中的绳子递到晏迟手中,让对方掌握。

虽然还没在一起,但他已经很自觉,哪天做什么,哪天要出差,飞哪里,坐哪班航班,又或者是今晚和谁应酬,有没有喝酒,他往往会主动报备,一件不落。

他知道晏迟缺少安全感,所以他不介意将自己剖开、展示,给晏迟创造安全感。

而这样的行为,成效也十分显著。

刚接触那段时间,晏迟只会在聊天时旁敲侧击,问他哪天有空,亦或是有没有安排,而现在,晏迟已经习惯一个电话去,让对方注意出差时添衣或带药,应酬时少饮几杯。

尽管还没有确认关系。

但,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默契。

惯性作用,比起自己胡思乱想,晏迟选择直接给季越庭打个电话。

“醒了?”季越庭很快接起,自然而然问,“有没有吃早饭。”

晏迟还懵懵坐在床上呢,哪里顾得上早餐:“还没,我刚醒,你......你怎么要飞洛杉矶啊,是回家吗?”

“嗯,家里有点事,”季越庭道,“马上就回来,不会待很久。”

“唔......确实也该回去一趟,你来海京也好几个月了,”晏迟揉揉睡得乱糟糟的黑发,给自己顺毛,“我就是刚看见航班信息,下意识问你一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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