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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过十几秒的功夫,离开的alpha又折返回来。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晏迟仰头看他。

季越庭神色郑重:“晏迟,如果到时候我给你发了什么奇怪的消息,你当没看见就好,不用理会。”

“一定不要理会。”

*

晏迟没有明确的休息日,更没有美味双休,周六周日在他这和工作日一样忙,不仅没得休息,上班通勤还更拥挤。

以往他对新一周的开始都没什么知觉,这次却不一样。

因为今早醒来,属于季越庭的消息框一片平静。

晏迟觉得这没什么,只是莫名有些不习惯,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晏迟想,大概过两天就好了。

心不在焉去往工作室,交接项目的时候他叫住秦思明和另一个alpha,挺认真问:“你们有对象吗?易感期是什么感觉?”

两个单身小a齐刷刷摇头,起先还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结果人晏老师真的只是在请教问题。

秦思明一哆嗦:“那可太难受了,感觉整个人被劈成好几瓣,又痛又心慌。”

另一个alpha也附和:“对啊,那些有o的a只要抱着人啃啃就能好,我们这种就只能打抑制剂,得亏我信息素等级不高,要不然我得炸开!”

“信息素等级,”晏迟捕捉到关键词,“信息素等级高会更难受吗?”

“对啊老师,你不知道吗?”秦思明这才又意识到晏迟是beta,于是科普道,“alpha信息素等级越高易感期反应越强烈,持续时间也越长。像那种高级的alpha要是没有伴侣的话,易感期简直跟行刑一样,每次信息素爆发都是折磨啊。”

晏迟听得专注,这会儿神色却放空。

“折磨吗......”

他今天穿了件设计师款的衬衫,背后有两根系带,没有按照样板绑起来,而是随便绕了个结,它们沿着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垂落,搭在原木色的椅子上。

秦思明没忍住多看两眼,回头才发现同事也还没收回目光。

出了门,两人窃窃私语。

“晏老师真的是beta吗,我每天见他一次就怀疑一次,哪有beta能漂亮成这样的?”

同时深以为然点点头:“你是来得晚,没看见早些年有多少人追老板,他可一个都没答应过。”

“那可真是太好了,”秦思明双手合十,虔诚道,“信男愿一周不吃油条保佑晏老师不被坏a拐走。”

人走了,周遭恢复安静,晏迟给柳木青打了个电话。

“小迟啊,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柳木青意外道。

“我问你个事,”晏迟拄着下巴,“季越庭信息素等级是不是很高啊,高中的时候好像听你提起过。”

“对啊,这事当时可有名了,”柳木青来了劲,“那天是什么篮球比赛吧,季越庭那帮兄弟非拽着他上场,结果有人不小心蹭到他脖子,搞得抑制贴掉了一半,关键季越庭那会儿马上就要易感期,信息素浓的要死,只泄出来一点场上就吐了大半。”

“啧啧,你不在现场,没看到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alpha多狼狈。”

晏迟对此有依稀的印象,恍恍惚惚“嗯”了声。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事,季越庭咋了,”柳木青追问,“其实之前我就先问你了,你现在和他到底什么情况,还在联系呢?”

晏迟组织了下语言,大概就是“我们俩正在做朋友”。

柳木青闻言发出惊天大笑,吓办公室里同事一跳。

“?”晏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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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俩做朋友?小迟,不是我开玩笑,你见过哪个a能只和你做朋友的?他季越庭能是例外?”柳木青斩钉截铁。

晏迟蹙眉辩解道:“季越庭他不是那样的,他不像那些alpha一样爱冒犯人,也没什么目的,我们确实只是朋友。”

晏迟脱口而出的话语中没有夹杂私情,他真心觉得对方好,礼貌温和,风趣善良,相处起来很舒服。

“好吧好吧,”柳木青知道晏迟也是个犟脾气,别人说的一些话他未必信,“反正他是季越庭,长膺的老总,再怎么说也不会坑你不是。所以你问我这事,是因为他?”

“嗯,”晏迟说,“我就是想,他信息素等级这么高,易感期的时候应该很难受吧。”

“......”柳木青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宝,答应我,不要随便心疼别的a好吗。网上都说了,心疼a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柳木青正色,“都这么多年了,小迟,你现在还喜欢他吗,又或者说,你依旧觉得他是最特别那个吗?”

多年过去,如今的答案和当时校园走廊上的答案,有分别吗?

晏迟没马上回答,他对亲密情感总有种下意识的回避,建立或接触这样的关系对他来说并非易事,柳木青也知道,所以挂断电话,给足晏迟思考空间。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晏迟的微信平静依旧,“季越庭”这个存在简直像从他的世界消失了一般,没有一点音信。

如果不是微信对话框还在,晏迟都要怀疑,此前几个月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周四,晏迟结束工作回到家,草草洗了个澡后往床上一砸,困得头晕眼花。

白天又去了趟红山福利院,这次晏迟带了改进的香薰,从宿舍楼窗户往外看,长膺的工程进展飞快,地基已然打好大半。正如季越庭当时说的,他们不用担心,一切正按轨道进行。

下午他抽出空给小家伙们上了课玩了游戏,走的时候一个小男孩拉住他的手,问他“上次那个数学不好的大哥哥怎么没来”。

alpha分明不在,却又让晏迟无时无刻不想到他。

此时此刻的季越庭在做什么?还在易感期吗,打了几支抑制剂,会不会很难受很痛。

可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多想也无益,不过是易感期,等到这周结束就好了,晏迟如此告诉自己。

柔软的床垫和被褥将他包裹,多而乱的片段交加,困意阵阵上涌,晏迟就要睡着。

直到——“嘀嘀”。

这个点,谁会给他发消息?

晏迟困得睁不开眼,翻过手机眯眼看去。

季越庭:【晏迟,来找我好不好】

季越庭:【好难受好痛】

晏迟堆积的困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坐起身,飞速打字:【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季越庭对此置若罔闻,只发来住所的位置和一条语音。

易感期alpha的声音沙哑而疲惫,他说:

“晏迟,我需要你。”

第14章 易感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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