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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邵言在心里默默思考着,觉得狙击牵制的意义更重。
路怀勋站成最挺拔的样子,脸上是最真诚的笑,眼里饱含着深切的鼓励。“狙击并不只是一招制敌功成身退,狙击手也是一个火力点,尽你最大能力提供火力支援。”
他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扶了扶正勒在伤处的腰带,“当然,狙击手开火的最大代价是暴露位置。这一枪下去的结果是否值得你付出这个代价,以及下一个狙击点应该转移到哪里,狙击前后如何确保自己的安全,这将是永恒的主题。”
台下的人虽然都知道路怀勋是特种军官,真正了解特种部队的却少之又少。
路怀勋在台上云淡风轻地举了几个例子。狙击以后收起枪回身被二十个人从后面包围;被对方的狙击手发现位置,掩体背面就是漆黑的枪口;从枪林弹雨里掩护队友撤退,却有子弹擦着自己耳朵飞过……
邵言听得沉默,纷飞的记忆不断在眼前展开。
狙击组遇到的险情何止他在台上提到的那些,可是每一次的绝境,路怀勋都能快速给出战损最低的解决方案,又每一次凭着实力把看似不可能的方案化为现实。
这些年他跟着路怀勋学到了太多东西,可即使自己进步神速,也仿佛永远追不上路怀勋的高度……
路怀勋又往下翻了一页,准备做结束语,却发现后面被人加了内容。
他快速扫过文字,认出那是从上次军演战报里截取的片段,他在射程外击中1.2千米处的红方狙击手的部分。
路怀勋心里咒骂了一句,猜到是裴立哲的手笔。
台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这样夸张的一狙他们只在电影里看过。
路怀勋笑道,“没那么夸张,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是第二枪才中的。有机会再给大家详细分析这种情况下的精确狙击。”
他迅速总结,想把这页翻过去,早点交差归队。
PPT又往后翻了一页,依然没见到预想中的“感谢聆听!”
屏幕上黑色粗体的几个大字:三分钟,全体射击场集合。
没等路怀勋说什么,一旁的裴立哲一声令下,原本就很想见识路怀勋现场演示的战士们迅速从礼堂里撤离,整齐地往射击场跑。
路怀勋把麦克风关掉走下讲台,喝了口水,看见场内只剩下邵言和裴立哲了。
“哟路队长,两年不见,怎么还瘦了。看来你们基地伙食不行啊。”
路怀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裴队长安排这么一出也不通知我,不够义气?”
裴立哲坦然地看着他,“这还不是怕你不同意。唉我说路队长,有什么手艺别藏着,把他们唬住了我回头好带兵。”
路怀勋把腰带解下来放手里拿着,终于缓缓吐了口气,“带兵还要我帮你唬住,不是裴哥你的风格啊。”
“什么风格不风格的,带兵出成绩才是重点。”裴立哲见路怀勋走近,习惯性地想撞他的肩膀,被他一闪躲开了。
“有伤?”裴立哲立刻明白过来,上下打量着路怀勋。
他脸色的确不太好,像大病初愈。
路怀勋把矿泉水瓶扔他怀里,好笑地看着他,“没那么娇贵。”
别人不了解他们雪鹰的世界,可裴立哲明白。
他们出任务都是真枪实弹,流的血受的伤,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严重么?”裴立哲在考虑要不要把射击场上等着看热闹的人解散了赶回宿舍。
“严重,被裴大队长算计了,心灵严重受伤。”路怀勋笑着摆了摆头,迈开步子往外走,“赶紧打完结束,少废话了,我着急归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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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哲快走两步跟上他,“正好小邵也在这,打完不出去喝两杯?”
“这位上校,你谁啊?”路怀勋不再理他了。
他们走到射击场,狙|击|枪子弹靶位全都准备好了,所有人点名想看1.2千米超射程狙击。
“这个距离,别太期待,可遇不可求。”路怀勋笑笑,端起狙击枪瞄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邵言被拦在外圈进不去,干脆走到一边听声音。
几分钟后,砰地一声枪响。
十环正中。
人群爆发一阵掌声,邵言也怔怔望着远处的那个靶位陷入深思。
路怀勋住院期间没碰过枪,加上在亚加纳转移耽误的时间,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拿过狙,此时突然来了兴致,他抬枪,枪托扣在肩膀上,一枪接一枪,围着八环的圆线打了一圈。
掌声更加热烈,久久不歇。
路怀勋放下枪,转过身面向大家。“这并不是奇迹。狙|击|枪有效射程是人们多年实用中划定的最佳射击范围,实际上枪支本身的理论射程要比这个大很多。”
射击场在室外,他又没有麦克风,为了让所有人听见,只能自己提高了声音。
“我从来都主张不为前人的框架东西束缚,当然也不是呼吁大家盲目挑战极限,那不现实。”
他声音里带着十足的鼓励和期待,“枪也像我们狙击手,它存在着无限可能。试着挖掘它的更多潜力,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发现更耀眼的自己。”
邵言离得比较远,却仍然清楚地听见了他的这番话。
这让他想起最初加入狙击训练时,路怀勋曾坚定地对他说,“相信我,你会成为最顶尖的狙击手。”
邵言看着远处路怀勋打过的靶位,暗自下定了决心。
第24章
等所有人解散离开,邵言才终于有机会走到路怀勋跟前。
路怀勋正倚在射击位的桌子上,手搭在伤处,半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队长,你伤没事吧?”邵言紧张地往他手的位置看。
路怀勋不着痕迹地移开手,站直了,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也跟彭南学得婆婆妈妈的,以后少跟他混。”
裴立哲把下午的安排交给副手,自己小跑着往路怀勋的方向去。
“兄弟,这回不走了吧。”裴立哲想上来揽他肩膀,又被他身体一侧躲开了。
“嗯。”路怀勋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说来做个报告,结果加班到这个点,回基地也没饭吃了。裴大队长,求收留。”
“吃饭没问题。不过你给个准话,到底伤哪儿了。”裴立哲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我现在看你比熊猫都金贵,哪哪都不敢碰。”
“没伤哪儿,别那么讲究。”路怀勋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就有一点,老规矩,不喝酒。”
路怀勋不喝酒他是知道的,这些年劝了这么多次就没成功过,裴立哲已经放弃再做什么努力,转头不怀好意地看邵言。
“小邵啊,一会儿你陪哥喝两杯。”
邵言已经习惯了每次见裴立哲都免不了喝一场。
喝得次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