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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反刑讯时他挨了三针,化成灰也记得针管的包装。

“我不用。我堂堂正正跟你打。”

路怀勋耸了耸肩,一副随你的表情。

挑战在周围的一片欢呼中拉开帷幕。

肖洪东出手非常谨慎,起初只在观察路怀勋的动作和打法,只做少量防守型的出拳。但路怀勋并没有给他耗下去的机会,选择了正面进攻。

肖洪东第一反应是去抓他的手腕,却被路怀勋立刻闪开了,几乎是瞬间膝盖上挨了路怀勋一脚,整个防守便乱了阵脚。

“很聪明,知道主动攻击对你不利。”路怀勋对肖洪东的打法表示出认可,然而下一秒却已经出手锁住他的喉咙。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路怀勋放开他,放缓了语气,“还是差了点。经验对实战主义有多重要,你慢慢会明白。”

“再来!”肖洪东的眼神锋利如刀,不曾屈服。

“可以,用上你所有的手段,抓住我!”

肖洪东这次明显调整了打法,没有主动迎敌,却也不至于一味地后退防守,哪怕在非要害的地方挨上两拳,也能找准时机讨回来。

打了几个回合,却没什么实质性进展。路怀勋的进攻没用全力,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而肖洪东打在路怀勋身上的力道全被路怀勋控制着,距离角度算的丝毫不差。

肖洪东被这种全面压制的局面逼得无路可走,心里也渐渐不似起初那么平和。

等到路怀勋侧身飞快地出拳,肖洪东终于抓到机会,他没有理会那个即将到达的拳头,而是突然降低身位牵制路怀勋的腿,缠上以后用力一绞,顺利地把路怀勋扑在地上。

然而路怀勋也并没有让他占到绝对的优势,倒地的瞬间已经迅速出手,借着这个位置翻身用膝盖顶了上去,与此同时,双手已经钳住他的一只胳膊。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形势已经变了又变。

路怀勋发力制住他的关节,却忽然感觉左臂一丝清凉。

然而那种清凉在下一秒就被铺天盖地的灼烧感替代,剧痛让他有瞬间的恍惚,左手突然脱力,所有的感官一齐放大了这种感觉,让他有身处火山岩浆中的错觉。

肖洪东把针管拔掉,争分夺秒地准备反击。被压制的感觉实在不好,即便用了药注定赢得并不光彩,他也认了。

但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路怀勋即使被剧痛折磨到瞳孔涣散,肌肉和关节的力道也不容小觑。除了左手在瞬间不受控制地脱力外,他的全身竟然保持着下针前的状态和力度。

他依旧无法脱身。

生理的剧痛让路怀勋的身体下意识恢复自我防守的姿势,然而他靠着自己仅存的思维硬生生忍住了。

他像是被人撕裂重组,浑身上下的感官都有些错乱。他咬着牙维持所有的动作,对抗从四肢到五脏六腑的痛感。 网?阯?f?a?B?u?y?e?i????????è?n?2??????????.???ò??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药剂的持续时间,他不可能以这种状态撑到痛感缓解,必须速战速决。

然而他的视觉和听觉已经在剧痛中完全崩溃,路怀勋干脆闭上眼睛,纯粹靠直觉行动。

他挥起拳头,双腿绞住肖洪东,用力一翻,没给他躲开的时间,另一只手已经到了他的喉间。

掌声和喝彩声再次响起来,路怀勋定了几秒才机械地放开他,又沉又重地喘着气。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整个人像是落水一般,墨绿色的迷彩作训服被冷汗浸透。直到有人小跑过来架住他的胳膊,他才稍作放松。

“哟,小邵。”他睁开眼瞥了一眼,在一片花白的亮点中辨认出邵言。“还是你贴心。”

“队长……”邵言围观了格斗的全程,震惊到无言。

路怀勋缓了缓,抬眼看向肖洪东,眼睛里闪过一点光芒,指着地上的针管,“你不是恨这玩意吗,恨我们拿这个跟你们开玩笑,把你们当猴耍。”

他换了口气,忽然严肃起来,“今天之所以会接受你的挑战,就是想告诉你,没有什么能令一个坚强的战士完全受制于人。反刑讯只是检验你是否坚强的门槛,你已经跨进来了。我现在的任务是教会你赢得战斗,在绝境下仍有反击的能力。”

他的声音因为身体的脱力而显得有些轻飘,却丝毫不失磅礴的气势。

“我是你的队长,帮你变得更强,或是你的队友,在枪林弹雨里守住你的后背。你跟我对抗,没有任何意义。”

肖洪东被他的目光逼到死路,怔怔地望着仿佛水洗过的路怀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第12章

“队长,你怎么样?”

邵言把路怀勋扶到房间,看着路怀勋以弓着身体极其僵硬地侧躺在床上,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干着急。

反刑讯训练的时候,他们整个人都被绑着,行动的约束也恰好给了他们发泄的权力,他们可以随意挣扎,不必有其他后顾之忧。

这一次却什么也没有,路怀勋躺在床上,只能靠意识生生消磨深之入骨的剧痛,生怕真的失控起来,以他的能力,会毁了房间里的一切,还有可能会伤人。

“你去忙吧……”路怀勋动了动,觉得自己瘫在床上实在难看了点,于是勉强翻了个身坐起来,闭着眼倚在床杆上。“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玩意……”

“我还是留下吧。”邵言看了看时间,药效才过了一半。“彭南马上就过来。”

“他来也没用,熬过去就好了……”

“谁说我坏话呢?”彭南拎着个医药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讽刺他的职业技术,快走了两步冲进去。

彭南负责他们队的反刑讯好几年了,跟这种药剂打的交道最多,一眼就看出路怀勋的症状。“还是路大队长有胆魄,我就那么提了一下,你还真敢用药。”

他把医药箱往旁边桌子上一放,颇为自觉地坐在椅子上,“不过你说得倒挺对,这玩意除了硬抗,没得缓解。”

“用止疼呢?镇定?”邵言把他的医药箱打开,往他那边推了推。

彭南撇撇嘴,抽出一个一次性注射器,平静地说,“行是行,你先说服你们路大队长。”

他拿着注射器在路怀勋眼前晃了晃,看见路怀勋突然变了脸色。

路怀勋噌地一下出手,瞬间制住了彭南拿注射器的手腕,即便在身体状态极度不好的情况下,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滚蛋,离我远点!”

他眼睛通红,脖子上也有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没有任何要伤他的意思。

那是他疯狂训练出的自我控制力。

邵言扶着路怀勋重新躺好,没再提用止疼的事。

“你们队长真是我从医生涯的最大挫折。”彭南被放开以后就远远地躲开了路怀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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